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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頭一回被人管着

野歡 2993 2025-01-16 17:32

   江何深從床頭櫃上拿起那枚掉落在1906的扳指,重新戴上。

   江夫人連忙補充:“喬一海死不足惜,我的意思是,你小姨遭遇婚姻背叛已經很痛苦了,喬一海入獄後,她還要自己帶孩子自己生活,這些懲罰對她來說夠了吧。

   江何深始終是一言不發。

   眼看說服不了江何深,江夫人瞥見沒開口的時歡,想到時歡剛救了何深,她的話,何深可能會聽,就轉向她。

   “時歡,你說呢?
薔薔要是被追究責任,可能也要坐牢,父母都坐牢了小宏怎麼辦?
小宏才七歲,那麼小,無父無母多可憐,你肯定也舍不得吧?
快幫我勸勸何深。

   江夫人想以“同樣是母親,你肯定會心疼孩子”的角度說服時歡站在她這一邊。

   打感情牌是很投機取巧的招數,對别人可能有用。

   可惜,她是時歡。

   “小姨既然知道,丈夫出軌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卻還親手策劃讓陸靜因上二少爺的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小姨竟不明白,聽說監獄每天都組織犯人學習,還有普法課,小姨去進修一下吧。

   江夫人睜大眼睛,她是想她幫她勸江何深,她竟然還添油加醋,她呵斥:“住口!

   時歡微微一笑:“不是母親問我的意見嗎?
而且我也是受害者,母親還不讓我說話了?

   這對夫妻,一個冷漠寡情不說話,一個鐵石心腸不動容,最後硬生生将江夫人氣走了。

   江何深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看向時歡。

   時歡坦然回視:“二少爺覺得我心狠?

   不等他回答,她便兀自說道,“我确實心狠,隻要是傷害我在乎的人,我就一定要追究到底,讓對方付出代價。

   要不是陶思薔先下藥,可能也就沒有後來這些事,江何深的傷口還在流血,憑什麼就要放過始作俑者?

   時歡一直都是這個脾氣,當初被周沁推下樓早産,她也一定要追究幕後策劃的宋薇,要宋薇付出代價。

   她非善類,有仇必報。

   “沒說不好。
”江何深剛才一直沒表情沒說話,直到現在才看着時歡勾動嘴角,“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硬,挺好的,繼續保持。

   ……

   江何深這樣的重傷,公司自然沒辦法去了,工作大部分移交給林景舟,剩下一些必須由他過目的,他就在主卧的床上處理。

   但即使是在家裡,時歡也要限制他每天工作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醫生說的,他失血過多,必須要有充足的睡眠,讓身體自我調節。

   江何深頭一回被人管:“我要是不聽呢?

   “二少爺不聽,我當然沒辦法,正好我也有工作,就跟二少爺一起做……咳咳。
”話還沒說完,時歡就咳嗽了起來,她挨的那一棍也蠻重的。

   江何深還以為她有什麼招數,似笑非笑:“苦肉計?

   “我跟二少爺同生死過了,現在‘共患難’是應該的,二少爺舍得我撐着受傷的身體,跟你一起工作嗎?
”時歡溫聲細語,“二少爺要是舍得,我就再把咬咬抱過來。

   江何深挑眉:“咬咬也受傷了?

   時歡微微一笑:“咬咬七個月了,是時候教她怎麼爬了,就讓她每天在床上爬十幾圈,二少爺不休息,就不讓她停下。

   “然後再控訴我虐待咬咬,不疼咬咬?
”江何深呵了一聲,“除了得寸進尺,你賊喊捉賊的本事也日益精進了。

   時歡面不改色:“反正決定權在二少爺的手裡。

   江何深看了她幾秒,她的臉色雖然沒那麼難看,但确實傷得不輕……算了,反正今天的工作也差不多做完了,他拍了一下被子:“電腦收走,我困了,要睡一會兒。

   時歡很滿意,不管他到底是心疼她還是心疼咬咬,總之肯休息就好。

   她将筆記本電腦合上,挪到床頭櫃,才剛剛收好,江何深便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了過去,同時将她的翻譯文件丢在床下。

   “陪我睡。

   但除了工作之外,也有别的事情打擾江何深的休養——比如江夫人,以要照顧咬咬為由,每天都來2号樓,見縫插針地跟江何深提陶思薔——陶思薔已經被關在拘留所,等待法院的量刑。

   時歡起初有些介意她這樣打擾江何深,不過沒兩天,M國那邊就出事了。

   江父參與的航空聯盟主席競選,原本要在近期公開結果,不曾想這個時候,突然曝出評委收受賄賂,暗箱操作,連FBI也介入了調查,在查出結果之前,目前參與選舉的人都不能被宣布結果。

   江夫人頓時就顧不上陶思薔了,趕忙聯系江父問清楚。

   這件事在圈内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林景舟也因為這件事來了公館,坐在江何深床邊的椅子上,随手掰了一個橘子:“行賄的人裡應該沒有伯父吧?
聽說這是能判刑的。

   江何深淡淡:“這個你應該去問他。

   “老覺得有陰謀,聽說是匿名舉報,早不舉晚不舉,偏偏在宣布結果前一天晚上舉報,讓人家的好事落空,陰險啊。
”林景舟唏噓搖頭,吃了一瓣果肉,眉梢一揚,“唔,酸,我喜歡。

   時歡也在一旁:“林少爺喜歡的話,等會兒走的時候,我讓人裝點兒給你。

   “行啊,我還挺愛吃酸橘子的。
”林景舟笑,“都給我得了,反正二哥不愛吃酸的。

   時歡眨了一下眼,垂下眼皮,幫江何深配藥:“二少爺現在喜歡吃酸了,每次吃完藥都嫌嘴巴苦,所以才特意去買了酸橘子。

   “是嗎。
”林景舟沒在意,一筆帶過這個橘子不橘子的問題,“對了二哥,伯父知道你受傷的事情嗎?
有說什麼嗎?

   江何深哂笑:“你覺得這種關頭,他有心情關心我受傷的事?

   問一句嗆一句,林景舟當然聽得出他語氣的不善,本來想調侃,“你怎麼那麼記仇?
不就是伯父小時候更喜歡大哥嗎,至于到現在還耿耿于懷嗎”,但想到江何深一向不喜歡提起江知祈,就又把話收了回去。

   轉而道:“喬一海的案子,下周開庭,律師說他綁架罪成立判個十年問題不大,陶思薔不構成投毒罪,情節較輕,主觀意識不是犯罪,所以大概隻能判幾個月。

   江何深隻是:“嗯。

   就是對這個處理結果沒有意見的意思。

   “還有陸靜因,我那天去醫院看她,她身體沒什麼大礙,精神狀況也不錯,昨天已經複飛了,但她說那晚的事,還想當面跟你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
解釋她是被陶思薔強迫的?
時歡看向江何深,江何深隻道:“再說。

   林景舟拎着一袋酸橘子走後,時歡倒了杯溫水給江何深吃藥:“二少爺還想聽陸機長解釋什麼?

   江何深睨着她:“比起這個,你怎麼不問我,我跟我爸的關系為什麼這麼淡薄?

   時歡頓了頓:“這個沒什麼好問的吧,又不是每個人都要跟自己的父母關系好。

   “你跟你父母的關系也不好?

   “我跟我媽媽很好,我爸,”時歡扯了下嘴角,“我爸死得早,沒什麼印象了。

   ……

   江何深這個傷不輕,卧床一周,輸液吃藥擦藥,直到第八天才被醫生允許下床。

   能下床後的第一件事,江何深就直接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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