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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你到底想幹什麼

野歡 2473 2025-01-16 17:32

   最後他們誰也沒進溫家老宅。

   夏特助開車送他們回了酒店,兩人各自下車,各自上台階,之間的距離至少三米,誰都沒有靠近誰,要命的窒息感充盈在他們中間。

   但饒是如此,他們從一輛車上下來,光是這一點,就讓蹲守的溫詩夢恨得牙癢癢,她俨然就是一種“小三勾引她男人”的正宮心理。

   “那個女人是誰啊?
他的秘書還是助理?

   跟着她的人說:“……應該是江總的女人,已經打聽清楚了,江總這次來鹿城,隻帶了一個男特助,這個女人和江總住在一間房。

   “暖床的?
就是情婦喽?
”溫詩夢不屑地翻白眼,“原來他喜歡這一款,也沒有多好看吧?
我也沒有比她差吧?

   她的人偷偷看了溫詩夢一眼,不敢說實話,幹笑道:“是是。

   溫詩夢決定了,她要先會會這個女人!

   ……

   時歡和江何深的沉默,持續到了晚餐桌上,又持續到了睡前,甚至還有要一直保持下去的趨勢。

   江何深在餐廳桌上辦公,時歡在客廳沙發翻譯文件,同一個空間,中間卻有一層膜一樣的隔閡。

   半個小時後,時歡關掉電腦,走回卧室,拿了衣服洗澡。
江何深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戴上藍牙耳機,對電腦那邊的人,用英語說:“開始吧。

   跨國會議很漫長,江何深沒什麼表情地聽着幾位國外分公司的高管彙報近期的情況,他一向不寬宥,今晚則更加不留情面。

   “太忙所以疏忽了?
既然這麼不堪重負就不要留在歐洲受苦了,非洲那邊空閑,正合适養老,你去。

   “錯漏的文件是秘書負責的?
我沒記錯的話,這份彙報是要經理做的,還是說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改了規則?
改規則怎麼沒人通知我這個總裁?
哦,沒改,報告都做不出來,你幹脆别幹了。

   “還沒有結論?
一個零件做了幾個月的測試還不能給我結論報告,他盛曆帆以為那六架飛機停在倉庫,是不用花錢的麼?

   “……”

   幾乎每個發言的高管都要被他怼一遍,偏偏他的語氣還如死水一般無波無瀾,愣是讓這些話多了一層殺人不見血的冷肅感。

   高管們愈發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隻能連聲說:“Yes,Yes,Yes……”

   時歡洗完澡,穿着藕粉色的真絲吊帶睡裙,外面加了一件寬松的薄紗材質的外套,從房間出來,走向餐廳,倒了一杯水。

   外套的布料很輕,随着她走動,衣擺飛了起來。
那麼“一大片”從江何深眼前經過,他瞎了才看不到。

   時歡靠着餐台仰起頭,一口氣喝了半杯水,水滴從她的嘴角滑到她的脖頸,又沿着她的脖頸滑到她的胸前,浸濕輕薄的布料,使得弧度更加清晰。

   喝完水,放下水杯,時歡随手擦了一下嘴角,又走向客廳,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整理她那些草稿,窸窸窣窣的動靜不斷傳進江何深的耳朵裡。

   屏幕那邊換了一個高管做彙報,剛開口喊了一句:“President—Jiang……”

   江何深突然呵斥:“你不是Z國人麼?
去了兩年國外就不會說中文了?

   因為參會的其他高管都是外國人,所以自然而然用了英語的高管一噎:“……好的,江總。

   時歡的草稿鋪得滿地都是,她跪在地上,伸長手去拿遠處的一張紙,從背脊到腰再到臀,形成了一道拱橋形狀的弧度,睡裙裙擺微微上蜷,露出臀部的邊緣。

   江何深閉了一下眼睛,這個會處處纰漏,開得他心煩意亂,他幹脆一下合上電腦,毫無征兆地中斷了會議。

   其他高管看到突然黑掉的屏幕,都傻眼了。

   江何深蓦地從椅子上起身,大步走向時歡。

   時歡一隻手拿着草稿,一隻手要去撓頭發,這隻手就被江何深抓住,他直接将時歡從地上拽起來,嗓音低烈:“你在幹什麼?

   時歡看着他的眼睛:“整理草稿。

   江何深将她的手腕抓得更緊,一字一字地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時歡。

   “……”

   江何深的眼睛裡有隐忍的情緒,但比隐忍更清晰的,是怒火。

   今天撞見她去溫家老宅,江何深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原本被時歡糊弄過去的細節。

   林斌說時歡在查1258航班,初聽沒有多想,細想越來越覺得不對——她差點被林斌掐死那次,真的是林斌騙她出去的麼?
還是說她自己要出去的——她差點被車撞到那次,她讓盛曆帆把後車的監控發給她,真的隻是想追究車主責任?
還是說她也懷疑車禍不是偶然,而是蓄意謀殺?

   她一直都知道有人想害她,甚至知道想害她的人是誰,卻從沒有對他說過一個字,她隐瞞他的事情比他想的還要多得多!

   時歡在短暫的靜默後,說:“我知道,從來鹿城開始,二少爺就一直在生我的氣,所以我做什麼你都不滿意,昨天能把我丢在十幾公裡外讓我自己淋着雨走回來,今天呢?
二少爺又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
”江何深這幾天對她的忍耐終于到了極限,冷笑兩聲,拽着她的手腕,強行拉她走。

   他的力道極大,又剛好捏到她的骨頭,時歡吃痛,掙紮着想要甩開他,卻無濟于事,一路跌跌撞撞,直到被他丢進浴室裡。

   浴室整潔幹淨,但地磚很滑,時歡腳步踉跄,差點摔倒,雙手本能地撐住台面,穩住身體。

   浴室有一面牆的鏡子,江何深從後面擡起時歡的下巴,逼她直視鏡子裡的他們。

   一男一女,一前一後,失措和凜然,形成鮮明的對比。

   時歡看到身後的男人眉眼具是冷厲,薄唇抿成一片鋒利的柳葉,怒意并沒有十分外露,但氣壓很低。

   像現在外面的天氣,又是一場風雨欲來。

   “讓你淋着雨回來,很委屈,是麼?
那麼作為從被你接近開始,就一直被你欺騙、戲弄的我,又該怎麼‘委屈’?
嗯?

   時歡屏住呼吸,低聲問:“二少爺又要翻舊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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