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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周自珩你喜歡我嗎

野歡 2858 2025-01-16 17:32

   時歡才收回手,又問:“周自珩,那些殺手都被林景舟帶走了嗎?
你一個都沒有留下?

   周自珩搖頭:“我知道你想問,所以帶回了一個,不過這些都是雇傭兵,不會輕易透露雇主的信息。

   “雇傭兵?
隻在電影裡聽過的詞兒,沒關系,我去會會。
”時歡微笑,“讓酒店的餐廳給我送個道具。

   她不信撬不開一個為錢賣命的人的口。

   ……

   人被關在酒店存放雜物的房間。

   時歡跟周自珩一起過去看,那人被保镖吊了起來,半死不活的,時歡看了保镖一眼,保镖明白,松開繩子,人一下從半空中摔在到地上。

   時歡直接問:“誰派你們來的?

   殺手低垂着頭一聲不吭,時歡看着他的五官輪廓,忽然改用德語問:“你是D國人吧?

   殺手下意識擡起頭,然後又快速低下頭——果然是D國人,時歡就用德語跟他說話:“你們的目标是我還是江何深?

   殺人還是緊抿着唇,時歡沒有笑意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們做這行的肯定不怕死,但如果,是比死還要痛苦一百倍的事呢?

   “我們Z國古代,有一種酷刑,叫做‘淩遲’,德語是‘durch-Zerstückelung-der-Leiche-gettet’,被肢解緻死,這個翻譯,是不是好理解很多?

   殺手快速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

   時歡用德語說話,嗓音偏冷,發音确切,卻沒有任何情緒,使得這種本就刻闆的語言聽起來更加生冷和機械,偏偏她還繪聲繪色地形容,在這個密閉的幽暗的空間裡,還有回聲。

   “我還可以跟你形容操作的辦法——就是把人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像吃火鍋的刷牛肉一樣……哦,你是外國人,可能沒吃過火鍋,但一定吃過新鮮三文魚吧,就是那樣切割的。

   殺手咽了一下喉嚨,呼吸加重,臉色隐隐發白。

   “因為控制得很好,你不會很快就死,你會活着看到自己每片肉被割下來,那些肉因為帶着神經,可能還會在你面前一跳一跳……”

   時歡伸手,周自珩無聲一笑,總算知道她為什麼讓餐廳給她送這個東西了,他将手裡端的碗給她。

   時歡接過,蹲在殺手面前,殺手看着清水裡漂浮的幾塊還帶着血絲的生肉,他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時歡柔聲問:“餓不餓?
想不想吃點兒肉?

   殺手拼命搖頭,他雙手雙腳都被捆住,隻能像蟲子一樣在地上爬。

   時歡面無表情:“給他灌下去——這是在你之前不肯說實話的人的肉,你嘗嘗嘴硬的人,肉是不是也比較不一樣。

   保镖馬上接過那碗肉,殺手驚恐地大叫:“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

   幾個保镖強行掰開他的嘴,殺手登時嘔吐起來,時歡轉身,對周自珩挑了一下眉,周自珩笑着給她一個大拇指。

   保镖還不肯放過他,還要他把肉也吃下去,殺手吐得鼻涕眼淚橫流:“我說!
我說!
我不要吃了!
我說!

   時歡微微側頭:“說。

   ……

   離開雜物間,周自珩和時歡一起進了電梯,重新上樓。

   他想想還是覺得忍俊不禁:“那明明隻是豬肉,你跟誰學的吓唬人的招數?

   時歡頓了一下:“我就必須是跟别人學的嗎?
不能是我自己本來就這樣?
你們别總把我想得太良善,我可是十六歲就能跟男人私奔,聲名狼藉的壞女人。

   周自珩也收起了唇際的弧度:“你不是菟絲花,你是荊棘,我一直都知道。

   時歡神色漸漸凝重:“他說是一個女人對他們下的命令,目标是我。
怎麼會是一個女人呢?
我原本以為會是溫尚傑或者江董。

   周自珩道:“應該不是溫尚傑或者江董。
我的消息渠道告訴我,溫尚傑沒有往禹城下過任何命令,而江董是直到報警才知道江總失蹤。

   不是梅花和方塊,那就是黑桃和紅桃……黑桃或者紅桃,有一個是女人。

   時歡思考着,四張撲克牌裡,有人想讓她死,有人不想她死,已知梅花和方塊都是想讓她死的,現在還加多一個黑桃或者紅桃,四個有三個想要她的命,還真是……榮幸。

   時歡并沒有什麼害怕或者恐懼的心理,還能随心所欲地想,那個不想讓她死的撲克,到底為什麼不想她死?
該不會是熟人吧?
該不會是喜歡她吧?

   她想到這裡笑了一聲。

   電梯門打開,兩人一起走出來,時歡又去看周自珩,都遇到刺殺這種事了,他居然還能忍住不問她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這人的涵養真的好可怕。

   這一眼也讓時歡注意到周自珩下巴有一小塊傷口——是昨晚碎玻璃的時候被劃傷的,傷口不是特别深,現在已經不流血了,凝結成血塊。

   周自珩有一副好皮囊,就算隻是小傷口,也很刺眼,何況還是因為她受傷的。

   走到時歡的房間門口,周自珩說:“距離晚餐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你要再睡一會兒嗎?

   “要睡。
你先進來。
”時歡先進房間,周自珩頓了頓,跟着進去:“怎麼了?

   時歡蹲在茶幾下拉開櫃子:“客房裡應該有醫藥箱吧?

   “應該有。
”周自珩幫她一起找,微微皺眉,“你哪裡受傷了嗎?
酒店還有醫生。

   時歡沒說話,周自珩打開櫃子,找到了一個小醫藥箱,放在茶幾上給時歡,神色關切:“你哪裡不舒服?
要叫醫生嗎?

   時歡從醫藥箱裡拿出止血貼,撕開了,伸手貼在周自珩的下巴,周自珩頓時一愣,才明白她找醫藥箱是為了他。

   周自珩放輕了聲音:“早就不流血了,不用貼了。

   時歡道:“避免感染,萬一留疤那就不好了。

   她貼上止血貼,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他下巴的皮膚,周自珩喉結輕微動了一下,說:“留疤就留疤,這點小傷,也夠不上毀容吧?

   時歡沒有察覺,放下手,收拾起醫藥箱:“瑕疵總歸不好看,周總以後還要找女朋友呢。

   周自珩嗓音略低:“我不是已經有未婚妻了嗎?

   時歡合上醫藥箱的蓋子,手按在箱上一會兒,還是選擇開門見山,直接問:“周自珩,你喜歡我?

   她問得突然,但周自珩隻是停頓了一下,也自然地回:“我表現得應該不明顯吧?

   時歡笑了一下,歎氣:“是不明顯,我昨天方才察覺到的。

   在他第二次說出那句“如果是去見你,我會帶上一束花”的時候才蓦然意識到。

   其實她早就應該意識到了,隻是他對她太自然太坦然,有時候她察覺到一點兒微妙,就被他不動聲色地掩飾過去。

   時歡道:“我的過去你都知道,我跟江知祈在一起過,也跟江何深在一起過。

   “那又怎麼樣?
我應該‘嫌棄’你?
”周自珩表情少見地冷下來,“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低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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