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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今天火葬場了嗎 第86節

丞相今天火葬場了嗎 甜鸢 6667 2025-01-16 17:35

  門外的姜婳望向姜玉郎,從始至終,她看見的都隻有寵溺。

  她不知怎麼就哭了,慌忙地往回走。

  淚珠一滴一滴地落,她那時并沒有意識到那是什麼,隻是有些心疼那些白白胖胖的點心,她一塊都沒有舍得嘗的點心。

  姜婳擡起眸,望向對面的姜玉郎。

  好在後來,在丞相府中,因為生病還是什麼,她雖然嘗不出滋味了,但也吃了好多好多的點心,每一塊都要比年少那盒點心好吃才是。

  第五十章

  那本孤本靜靜躺在她掌心。
看得出來,孤本的前幾任主人都很珍惜。

  即便書頁已經泛黃但是書本邊沿隻有小的卷邊,完全沒有大的褶皺。

  姜玉郎溫潤笑着:“小婳,還記得從前你為兄長抄寫孤本,也是在書房。
那時我同一人打賭,那人言我沒法在三日内抄寫完。
其實三日算不得短,但那人嘴上說着給我三日,轉身就讓人給我安排了一堆事務。
最後一日時,我才尋到小婳,沒想到小婳用了一下午就抄寫完了”

  姜婳在回憶中翻翻,想起來了。

  是有這樣的事情,那日她未去學堂,姜玉郎尋到她,把她帶到了書房,将一孤本遞給了她。

  她平日也會幫旁人抄書,故而抄寫得不算慢,看着孤本的厚度,便應下了。

  此時她垂着頭,輕聲應着:“今日大哥也是要我抄書嗎?

  便是要送她東西,也絕不是送孤本。
在這個時間線上,姜玉郎應該覺得她不愛讀書。

  又說了這樣一番話鋪墊,其實同她猜的就大差不差了。

  姜玉郎輕聲一笑:“是,那日小婳抄寫的孤本,被一友人尋走了。
日後小婳若是出嫁了,便是旁人的新婦,我便再不能讓小婳做抄書這般的事情了。
趁着小婳尚未出閣,便是幫兄長再抄寫一份吧,也算給兄長給個念想。

  姜婳安靜地應下了,在府中她其實也沒有其他的事務。

  隻是,她垂着眸,覺得今日的一切有些奇怪。
但她沒有太多想,左右隻是抄書。

  她慢慢地攤開宣紙,安靜地抄寫起來。
她回來時尚是日午,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落山了。

  等到黃昏的光映柔少女的臉龐時,她将筆輕放置在筆架上,對着一直在屏風後看書的姜玉郎道:“大哥,抄寫好了。

  這本孤本倒是不同尋常孤本那樣晦澀難懂,故而抄寫起來也順暢許多。

  姜玉郎沒有讓她待太久,很快就從屏風後出來了。

  “多謝小婳。
”他溫聲道。

  姜婳輕搖搖頭:“這般小事,能幫上兄長,已是幸事。
”當然,這是對從前的她而言。

  很快,春華便将她送了回去。

  回到院子後,晨蓮笑盈盈道:“小姐,好生無趣,抄書這般事情為何要你做。

  對于奴仆而言是有些無禮的話。

  但很明顯,姜婳毫不在意,甚至輕聲道:“可能今日要我臨摹的孤本,大哥有旁的用途吧。
無事,左右今日在院中,我們也無旁的事情。

  晨蓮眨了眨眼,輕聲想着。

  小姐原來明白。

  *

  遠處書房内。

  春華敲開門,輕聲道:“公子,奴已經将三小姐送回去了。

  姜玉郎輕聲應了一聲,燭火映亮他手上被姜婳臨摹的孤本。
書上的字不算有力,隻有一種少女獨有的秀美。

  猶豫之間,姜玉郎又是想着今日少女沉默的眸。
一刻鐘後,溫潤的公子輕聲道:“去請二小姐吧。

  春華便也趁着夜色去了。

  姜玉瑩的院子并不遠,不過一刻鐘,姜玉瑩便到了。

  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了,望着姜玉郎手上的書,撒嬌道:“哥哥,是拿到了嗎?

  姜玉郎手指有一瞬的僵硬,但他望向這個想來寵愛的胞妹,還是将手中還染着淡淡墨香的書遞了過去。

  姜玉瑩随手翻着看了看,嬌笑道:“多謝哥哥。

  說着,她上前一把抱住姜玉郎。

  “這件事情不能怪玉瑩,是她先惹我生氣的。
丞相府居然對外言,她會是謝郎唯一的學生。
一個生母是小妾的孤女,憑何得了謝郎如此青睐?

  “這世道又沒有人說,學生不能為妻的道理。
她碰巧救了謝郎,是天大的運氣,謝郎如今待她如此特殊,難免她不會生出一些旁的心思。
如若她生出來了,便是她的問題了。

  姜玉郎眉心微蹙:“玉瑩,這件事情你要三思。

  姜玉瑩輕柔笑着,扯了扯自家兄長的衣袖。

  “哥哥,若是她不生出那些心思,這本書便永遠不會有用。
若是她生出了,我便幫她一把,消了那些心思。

  “她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庶女,若是入了丞相府,日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這些道理哥哥你也明白的不是嗎?

  姜玉郎沒有再說話,即便他知曉這事不妥,但玉瑩求了他整整一日......

  姜玉瑩眼彎着,看着手中的書。

  等到半個月後她毀了姜萋萋的婚事,從姜婳口中聽見了當年的真相,她便尋人臨摹姜婳字迹抄了情書遞給家中的馬夫。

  她姜婳如何也敢同她姜玉瑩談交易。

  *

  小院内。

  晨蓮坐在凳子上,輕輕晃着腿,想着要不要晚上去把今日小姐抄的孤本銷毀。

  但看見小姐淡然的模樣,她又歪了歪頭。

  好歹小姐抄寫了一下午了,她有些舍不得毀掉。
正猶豫間,姜婳轉身望向她:“很糾結嗎?

  直接被抓住,晨蓮都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寫了字,她笑着抱怨。

  “在小姐身邊好像會變笨,一下子就被看穿了,橘糖姐姐也這樣嗎?

  “在擔心白日的事情嗎?
”姜婳輕聲道。

  晨蓮搖了搖頭:“也不算擔心。

  畢竟燒起來真的很快。

  她望着書桌前的小姐,見她尋了一張幹淨的宣紙,毛筆蘸上墨,輕筆寫着什麼。

  很快,姜婳放下筆,将手中的宣紙遞給晨蓮。

  晨蓮歪了歪頭,宣紙上有兩種全然不同的字迹。

  一種如春花般秀美,另一種如雲煙般輕渺。
甚至仔細看筆觸,都不能發現分毫的相似之處。

  姜婳笑得溫婉:“現在還擔心嗎?

  今日姜玉郎陡然讓她抄寫孤本,她知曉不對,但是看了看,發現孤本本身沒有問題。

  臨摹的孤本能做什麼,她仔細想了想,便覺得隻能在字迹上做做文章。

  隻是不知,她從前明明已經為姜玉郎抄寫了一本書。
若是要從字迹上做文章,姜玉郎為何不直接從那本孤本上做。

  不過總歸無關緊要,當年入丞相府之後,詩文有老師,府中事物有橘糖,唯有字,是謝欲晚親自教的。

  姜婳怔了一瞬,很快又回過神來。

  真要論,比起這一世,上一世他其實更像她的夫子。

  這一世他隻是占了個夫子的名号,上一世卻細心教導了她十年。

  當年教她寫字,便是連下筆的力道,他都一并為她改了。

  房間内,兩人都沉默了下來,隻是所想的事情各不同。

  晨蓮搖搖頭,猶豫好久,卻還是想何時去将今日小姐臨摹的孤本偷來。

  畢竟她的小姐,認認真真在那書房中臨摹了一下午,這般的東西,她不想給别有心思的人。

  月色緩緩從窗邊映入,上面覆着的一層油紙,那油紙可能糊的不太好,被風吹了許多日,鼓起了一個邊。

  不會是橘糖糊的吧。

  姜婳輕笑着望着被吹起的油紙,彎了彎眸。

  夜色悄悄。

  *

  隔日。

  約莫是日午,小院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晨蓮上前開門,笑着喚了一聲:“盎芽姐姐午好。

  盎芽溫柔一笑:“三小姐可在院子中?

  晨蓮轉身:“盎芽姐姐随我來,隻是可能得在外面等一會,小姐适才在午睡。
”說着,盎芽看了看日頭,笑着道:“剛巧到了小姐起床的時候了。

  盎芽停在了房門邊,見到晨蓮先是敲了三聲門,然後再推門進去。

  晨蓮是丞相府那邊送來的丫鬟,丞相大人的意思,府中人自然都明白。

  晨蓮最初到老夫人那走了一遭,她在老夫人身後也跟着見了見。

  晨蓮其實生的不錯,隻是可惜了,額頭上有塊疤。
那疤看着不像天生的,又很深,想必從前也是有過苦楚。

  盎芽一想到晨蓮頭上那疤不是脂粉能掩住的,就在心中歎了口氣。

  時下入朝為官,臉上都不能有疤,對官員況且如此,更何況女子。

  若不是丞相府仁善,晨蓮這般容貌,在稍大一些的府中,做丫鬟都很難。

  “砰——”

  門從裡面打開了,姜婳對着盎芽輕聲道了一句:“盎芽姐姐。

  從前盎芽聽習慣了,如今卻覺得主子喚奴婢‘姐姐’,到底是她有些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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