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棋子
慕容顔冷笑:“你最好不要稀罕,也沒有資格稀罕!
”
秦文茵臉色一變,南楚喬一向尊重她,她在南楚喬面前也覺着高人一等,如今她的一個替身,就仗着得到了南楚喬的一點點寵愛,竟然這麼對她說話!
嵚清眼看着兩人就要打起來了,趕緊上前說道:“兩位,兩位,不要吵了,要不然這樣,秦小姐,我送您回去吧,這車子在外面都等了半天了!
”
秦文茵轉眸望向嵚清:“你向着她?
”
嵚清無奈地說道:“不是我向着她,是這宅子是人家慕同志的呢,她都趕您走了,您還待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而且萬一人家報公安,鬧大了,不是很難看?
”
秦文茵臉色一下子漲紅,這嵚清,說話更難聽!
慕容顔冷笑了一聲:“是啊,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呢,住着我家一套房子還不夠,還想登堂入室呢!
”
慕容顔說着,聲音很大,這會兒就有街坊鄰居往這邊看。
秦文茵除去在英瑞之那邊,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她死死地盯着慕容顔的眼睛,氣得渾身顫抖,但是卻又毫無辦法。
張媽低聲說道:“小姐,要不然我們先走吧,先去那邊住着,再與南公子好好說說。
小姐是南公子心裡最重要的人,他是不知道小姐這樣被對待,不然一定會為小姐出氣的。
”
秦文茵隻得點頭,擡眸望向嵚清,冰冷地說道:“今日我就給嵚連長一個面子,免得要你為難,我會讓阿喬告訴你,你到底應該聽誰的!
”
嵚清呵呵一笑:“行啊,秦小姐,我等着!
”
秦文茵氣得咬了唇,跺跺腳,先離開。
張媽在後面趕緊收拾了東西,背着行李。
嵚清上前幫忙拿了行李,一起提着離開了宅子。
坐在車上,秦文茵握緊了手指,滿心不甘,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嵚清沒有說話,卻莫名感覺到順暢。
這些年,南楚喬被秦文茵拿捏,他早就瞧不過去了,剛才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嵚清,我可得罪過你?
”秦文茵冷聲問道。
嵚清勾唇一笑:“沒有,秦小姐。
”
“那你為何幫她不幫我?
”秦文茵沉聲問道,“我對阿喬來說,多麼重要,你難道不知道?
”
“秦小姐,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隻是奉命前來接您離開而已。
”
“奉命?
奉慕容顔的命令?
”秦文茵冷聲問道。
“現在慕同志是我的嫂子,對老大的妻子,我自然應該尊重。
”嵚清笑着說道,一邊迅速的開了車。
秦文茵握緊了手指,“很快她就不是了!
”
嵚清沒有說話,眸色閃爍了一下,“等她不是的時候,再說!
”
秦文茵氣得渾身顫抖。
到了那邊宅子,嵚清将包袱給秦文茵卸下來,開車就離開。
秦文茵看着一地的行李,再次握緊了手指。
這麼多東西,她怎麼搬進去?
這個嵚清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可是如今要告狀,她也找不到南楚喬,今天南楚喬一大早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任務。
晚上,南楚喬還是沒有回來。
慕容顔心思動了一下,南楚喬會不會回秦文茵那邊去了?
慕容顔猶豫了一下,喊了王琳琳去看一眼。
很快,王琳琳回來,說是那邊沒人。
慕容顔也算是舒了一口氣,沒有去找秦文茵就好,她可不想這麼快輸!
但是這麼晚,南楚喬還不回來,是去哪裡了?
南楚喬的傷還沒有好,還在休假,一般不會安排任務。
而且最重要的是,南楚喬今天有些異樣,慕容顔還是有些擔心的。
一晚上沒消息,第二天早晨,慕容顔就去找了嵚清。
嵚清不肯說,說不知道。
慕容顔問了幾次,嵚清就是不說,嘴巴很嚴。
看來南楚喬有事瞞着她。
正當慕容顔着急的時候,中午的時候,南楚喬終于回來。
南楚喬的神色有些憔悴,進屋之後就抱住了慕容顔的纖腰,将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不說話。
“怎麼了?
”慕容顔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楚喬還是沉默。
“可是因為昨日裡你怕火的事情?
”慕容顔低聲問道。
南楚喬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站起身來,望着慕容顔:“我今天回了團部,大演練的時候看了一下,我的确開始對火産生恐懼,确切的說,不是對火,對水,對黑暗,我都會害怕!
”
“你受傷,傷勢還沒有好,再加上之前經曆過多次的事故,會有心理變化很正常,隻要正視起來,一定能克服的!
”慕容顔低聲說道,“退一萬步,就算是克服不了也沒有關系,大不了轉業回家!
”
南楚喬擡眸望着她:“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當兵?
”
慕容顔笑道:“為人民服務?
”
“我沒有那麼偉大,我當兵,是因為讓父親多看我一眼。
”南楚喬低聲說道,“所以我不怕苦不怕死,立下軍功,快速升職,隻是想讓父親為我自豪。
”
慕容顔想到秦文茵對她說的那些話,現在南楚喬主動向她提起他的家庭,那是不是說明,他願意向她敞開心扉?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慕容顔低聲說道。
“我是不是很矛盾?
”南楚喬苦笑,“一方面渴望得到父親的認可,一方面心中又恨他那麼對我,那麼對母親!
”
“孩子對父母的孺慕與愛意是天生的,尤其在年紀小的時候。
父母是孩子的天。
”慕容顔低聲說道。
南楚喬無奈地搖搖頭:“秦家的事情,就是因為我的懦弱,沒有能夠幫助阿茵。
”
慕容顔拼命讓自己不生氣,沒有辦法,秦文茵陪伴了南楚喬十幾年,這是事實。
而且那時候的阿茵,或許也是真心為南楚喬好的。
隻是後來,家庭突逢巨變,也或許她的性格底色就是這樣的,當她沒有依仗的時候,隻能依靠自己,隻是走錯了路,沒有了底線而已。
“所以你跟你父親作對,從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被調到慕家村去看守大壩?
這些年,又起起伏伏。
”慕容顔問道。
“是,當我立下軍功,二十幾歲就已經是團長,前途不可限量,那個人的确是對我笑的,他覺着我十分有價值,秦家是他廢棄的棋子,不應該妨礙我的升遷,所以他絲毫沒有顧忌任何的情分,将秦家踩到了泥土裡。
”南楚喬低聲說道。
慕容顔歎口氣:“但是秦家,也不是無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