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饒家姐妹分别,如此又飛行了一天,終于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門派。
無數山脈連綿,高峰林立,雲霧在山巅缭繞。
遠遠望去,氣勢恢宏,波瀾壯闊。
一座山峰上,刻着兩個遒勁有力的“丹盟”大字。
進入山門後,更為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丹田自動運轉,快速将天地靈氣化為己用。
唐炎精神一震,頂級宗門的底蘊可見一斑。
繞過前峰。
饒寶月指着中間被衆星拱月的山峰,介紹道:“中間是主峰,丹盟的各個機構都在這裡。
想在宗門獲得資源,隻能用靈石購買。
靈石可以做宗門任務獲取,任務在主峰的任務堂領取。
左右兩側的十三座峰,由十三位長老分管,代表丹盟目前的十三股勢力。
我們在‘天晴峰’。
”
取出一個令牌,用靈力在上面寫下唐炎信息,又道:“這是你的身份令牌,拿好了,丢失補辦,需要十塊下品靈石。
”
唐炎将身份令牌妥善收起。
來到天晴峰的幾處院子前,饒寶月聲音滾滾傳出:“都出來!
”
不多會,三個人快步從三個院子走出。
唐炎定睛看去。
其中一名白袍男子,面容俊朗,劍眉星目,身姿颀長,看起來氣質不凡。
在他身後,跟着一名身穿粉衣的女子,女子身材高挑,臉上鋪上厚厚的一層粉,畫上柳葉眉,臉頰抹着腮紅,眼皮上塗着紫色眼影,嘴巴上一層厚厚的口紅。
乍一看跟鬼似的。
女子雙手懸在肩膀前,随着小跑的動作,韻味十足。
要是能把臉轉過去就好了。
女子身後,跟着一名小胖子,小胖子眼睛有點不聚焦,一臉睿智的模樣。
“你大師兄,孫壟。
二師兄,佟半植。
三師兄,燕彪。
”介紹完三人,饒寶月又介紹起唐炎:“你們師弟,唐炎。
”
“師弟器宇不凡,師兄一看到你就心生好感,以後有什麼不明白的盡管問我!
”濃妝女鬼蓋裡蓋氣的抱住唐炎胳膊,說着一口純正的娘娘腔。
唐炎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後跟升起,直沖天靈蓋。
急忙抽出胳膊後退一步,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二師姐兄。
“嘿嘿,好,嘿嘿嘿……”三師兄傻乎乎的笑着,那雙眼睛的焦距也不知道在哪裡,唐炎不清楚他有沒有在看自己。
“師弟好。
”大師兄孫壟神情淡淡,看不出情緒好壞。
唐炎感覺有些荒謬。
天晴峰一共三個弟子,一個二椅子,一個大聰明,這也太有特點了!
大師兄雖然清冷些,但看起來最顯正常。
“見過三位師兄。
”唐炎客氣見禮。
“我離開的這三個月,宗門有什麼事發生?
”饒寶月問。
孫壟做為大師兄,擔起了彙報的責任:“這三個月,我們峰的宗門任務沒有完成,宗門讓您回來,去盟主那裡領罰。
”
饒寶月:“……”
雖然心中郁悶,但饒寶月心知也不能全怪他們。
自己不在的這三個月,這仨歪瓜裂棗沒被人打死,已經殊為不易了。
“還有嗎?
”饒寶月問。
“我們峰的資源也縮水了一半,藥材靈液不夠用。
”頓了頓,孫壟繼續補充:“師尊您的‘紫銀蓮花’也快死了。
”
饒寶月眼皮直跳:“沒别的事了吧?
”
“不死之木也沒救回來。
”孫壟小聲回答。
饒寶月眉頭直跳,處在爆發的邊緣:“不死之木不用做任何打理就能活,請告訴我怎麼死的?
”
“小……三師弟聽說它叫不死之木,以為它不會死,把它拔出來研究了幾天,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孫壟解釋。
砰!
饒是饒寶月涵養再好,此刻也沒繃住!
一腳踹向小胖子。
啾~
燕彪身體化作一道抛物線,向另一座峰頭飛去。
這一腳卻并未解氣。
她這次要煉制的丹藥非常重要,去北靈也是為了尋找其中一味藥材,還差點死在唐炎手裡。
結果回來後,主藥材被毀了?
萬幸的是,宗門五長老那裡還有一株不死之木。
雖然讨來要費一番周折,但不至于路被封死。
“還有其他事情嗎?
”饒寶月語氣森寒。
“宗門下個月舉辦靈崖洞大比,每座峰都要有人參與,我準備給三師弟報名。
”孫壟硬着頭皮彙報。
“俺不去,讓二師兄去。
”飛出去老遠的燕彪,竟然毫發無損的跑了回來。
“哎呀~臭彪子,你讨厭讨厭讨厭讨厭讨厭!
”佟半植雙手不斷拍打燕彪胳膊,悍婦般威脅:“敢讓我去,今晚我去摟你睡覺!
”
燕彪胖臉煞白,哆嗦着道:“讓四師弟去!
”
“行,讓小師弟鍛煉鍛煉也好。
”孫壟和佟半植同時點頭。
看到奇葩的三位弟子,饒寶月直想掐人中。
靈崖洞大比,是丹盟面向所有内門弟子舉辦的比賽。
裡面有大量的藥材,看誰能采摘的多。
當然,争搶在所難免。
自己的三位弟子,實力最高的就是孫壟,但把他放在衆峰弟子裡,也就是普通水平。
天晴峰勢單力薄,哪怕全進去了,也隻有挨揍的份。
“你們四個都去!
”饒寶月怒道。
“師父,您身邊不得留一個人?
我去了誰伺候您?
”佟半植撒起了嬌。
“我踏馬還能生活自理!
能生活自理!
”饒寶月一陣惡寒,一腳将佟半植踢翻在地,又狠狠補了一腳。
這宗門每待一息都令人火大!
佟半植在地上哭哭啼啼,饒寶月氣不順,又給了一腳。
佟半植老實了。
“就沒一件喜事嗎?
”饒寶月問。
“回師尊,沒有。
”孫壟搖頭。
“嘿嘿,嘿嘿嘿,俺有一件!
俺去靈華峰,把咱們的不死之木,和他們的不死之木調換了個,他們沒注意到俺!
”燕彪突然得意彙報。
饒寶月聽的眼皮直跳。
偷?
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是怎麼想到的?
這事要是捅出去,為師高低要背上一個“教導無方”的罪名!
正當她心亂如麻,考慮該如何向五長老解釋時,燕彪臉色驟變,一拍腦袋喊道:“糟了,光顧着把死樹種過去,忘了把活樹栽上!
”
說罷,燕彪一溜煙跑回自己院子。
不多會,燕彪捧着一株光秃秃的小樹回來,哭喪着臉問道:“師父,七天了,您看它還活着嗎?
”
饒寶月看到這株不死之木,上面已經生機全無,身體不禁晃了一下。
自己雖然在丹道有很高的造詣,但在教學這塊并無天賦。
大弟子孫壟的丹道天賦其實很不錯。
但在她的悉心教導下,已經從天資豔絕變成了中人之姿。
加上她确實很讨厭凡俗之事,對指導弟子這塊,實在提不起興趣。
但宗門又有強制納新的要求,本着不誤人子弟的念頭,她每次就在宗門招攬的一批弟子裡,挑選丹道資質最差的應付。
遭報應了啊!
摸了摸燕彪的頭,饒寶月輕聲念叨:“真難想象你頭發下居然是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