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不斷有人出現在前峰,當看到坍塌的大殿和一身玄袍的唐炎,藥谷上下頓時緊張起來。
敵襲!
尖銳急促的示警聲響起!
秦東海很快趕到,看向唐炎的目光,森然中帶有幾分疑惑。
這小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師祖前往問鼎,豈不是要撲個空?
“别緊張,我并無惡意!
”唐炎輕松道。
秦東海看了眼唐炎,又看了眼坍塌的大殿,怒道:“沒惡意,拆我藥谷大殿算什麼?
”
“藥重樓帶三十名聖級強者攻打問鼎,我隻拆你們一座大殿過分嗎?
”唐炎反問。
秦東海心裡一驚,這小子竟然知道?
按捺住攻擊唐炎的想法,他冷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
“來告訴你一件事:藥重樓死了!
”唐炎平靜的造謠。
秦東海感覺大腦轟隆一聲,師祖死了?
随即反應過來,師祖近乎北靈戰力天花闆,誰能殺得死他?
“一派胡言,你們陣營那幾個土雞瓦狗,不知能否擋住師祖一槍?
”秦東海冷笑道。
“超品也有弱點,并非不可戰勝。
藥重樓沒死的話,我怎麼有閑心出現在這裡?
提前準備後事吧,屍首明天就送到了。
”唐炎繼續忽悠。
秦東海身體晃了一下,這小子神态笃定,不像在說假話,難道師祖真的隕落了?
“你覺得我今天能不能把藥谷屠殺幹淨?
”唐炎笑眯眯問道。
秦東海目光一凝,厲聲下令:“諸位長老,與我合力抓住這小子!
”
“哈哈哈,靠你們可攔不住我!
”唐炎一個鬥轉星移陣,瞬間出現在兩裡之外,在藥谷上方來去如風。
秦東海幾人立刻追趕,但唐炎的身法詭異,滑的跟泥鳅似的,根本抓不住。
将藥谷逛了個遍,唐炎大笑道:“今天心情好,饒你們一命。
你們的項上人頭,本公子随時來取!
告辭,不用送了!
”
說罷,唐炎的身形原地消失。
秦東海看的眼皮狂跳,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這是何等通天手段?
仔細搜檢宗門,确定沒有唐炎的蹤迹,秦東海稍微松了口氣。
正準備派人探查問鼎的情況,秦東海眉頭一鎖,看向了天牢方向。
随即意識到了什麼,秦東海吼道:“去天牢!
”
等他們來到關押靈巫族人的牢房,看着原本釘住冷烨的架子,此刻空空如也,秦東海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唐炎進出藥谷如入無人之境,萬一以後正在修煉,唐炎突然出現在身後……
此子必除啊!
稍作斟酌,秦東海吩咐道:“二長老,速速命人前往南荒,打探問鼎和師祖消息!
五長老,你去請觀星閣……算了,去玄陣宗,詢問有沒有能阻止空間移動的陣法。
”
“好!
”兩位長老領命,迅速行動。
唐炎帶着冷烨來到一個偏僻的山谷,給他喂下三枚丹藥,不多會,奄奄一息的冷烨就有了精神。
看到唐炎,冷烨愣了愣,意識到自己沒在做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悲痛道:“唐公子,冷烨無能,生死關頭不小心暴露了靈巫功法,靈巫藏在問鼎的消息暴露了,還請唐公子早做準備!
冷烨無顔苟活,請求一死!
”
“問鼎與靈巫已經安全轉移。
剛剛給你吃的三枚七階丹藥,價值不菲,輕易就死太浪費了。
好好做任務立功贖罪吧。
你去天鴻城的‘橋都客棧’住下,會有人聯絡你!
”唐炎安排道。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冷烨定竭盡所能,戴罪立功!
”冷烨重重磕了一個頭,過了半晌也沒等到唐炎的回應,好奇擡起頭,才愕然發現,這裡已經沒了唐炎的身影。
在他身前,多了一張面具。
心中暗下決定不會辜負問鼎,他戴上面具,小心朝天鴻城趕去。
唐炎溝通虛空子珠,披上隐天衣,眨眼回到問鼎。
看到藥重樓他們還在努力破陣,心中不禁暗樂。
能一次困住這麼多高手,問鼎能載入北靈界史冊了。
這次前往藥谷,不單單是為了吓唬秦東海,更是給他們的一個警告——藥谷我想來就來,你們最好識相一點,不要搞小動作!
相信這次威懾,問鼎的丹鋪會安全很多。
沒有選擇在藥谷大殺四方,一來是藥谷還有幾名聖級,正面交鋒自己不是對手。
其次,這些無足輕重的小卡拉米,并不影響兩宗局勢。
自己想複仇,最佳辦法不是把藥谷屠戮幹淨,藥谷與北靈各方勢力盤根錯節,自己很難殺完。
把藥重樓打敗,植入魂念蠱,讓藥谷淪為問鼎的附庸,這才是上策。
小心隐藏在暗處,唐炎溝通地青猊子蠱,讓它趕過來。
等地青猊到了問鼎附近,唐炎讓它藏在地下待命。
此時。
藥重樓站在前峰廣場,盯着衆人破陣。
雖然他戰力最強,但堂堂藥谷老祖,跟着大家苦哈哈的破陣,着實有失身份。
少了最強的苦力,其他人雖然不滿,但也不敢表露,隻能在心底腹诽。
藥重樓表面看起來悠然,實則内心倍感煎熬。
自己可是超品強者,如今竟然被别人當野獸一樣困住,簡直是奇恥大辱!
到了黃昏,新的奇恥大辱,再次折磨起藥重樓——
附近的一些勢力聽到風聲,紛紛趕來看熱鬧。
當看到三十名聖級、一百名君級高品像困獸一樣掙紮,所有人都指指點點,滿臉不可思議。
消息像插了翅膀迅速傳開。
等到了第二天,問鼎山門外,已經熙熙攘攘站滿了看熱鬧的瓜友!
君級強者平日都難得一見,更何況還有三十名聖級?
如此多的高手全力施展武學,屬實讓大家大開眼界!
第三天。
中州八成的宗門不辭辛苦跑到南荒,隻為一睹君聖風采,問鼎外已經是人山人海。
藥重樓在前峰廣場站了三天,看到越來越多的圍觀者,像看猴一樣對他們評頭論足,他腦海裡不自覺生出一個雜念:拒絕動物表演從我做起!
不對,老子是人……草!
老夫怎麼會生出如此荒謬的念頭?
與圍觀者僅有一道屏障之隔的聖級強者,心裡更覺羞恥。
他們身份同樣尊貴,或是一宗之主,或是長老之位。
如今卻像個幹苦力的小弟,周圍站滿監工,衆目睽睽下辛勤打工,這種羞恥的滋味,讓他們渾身不得勁。
好在到了中午,秦東海緊急調遣十五名聖級、百名君級前來幫忙,終于分擔走了一些目光。
尴尬的人多了,就顯得不那麼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