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想要我原諒,就從橋上跳下去
“或許我真的不應該相信你。
”
“畢竟你姓雲,雲家的人,哪一個不是兩幅面孔呢?
”
“在我這邊扮演着良家婦女,在外面享受那麼多男人的熱情,是不是很開心?
”權衍墨扯了扯唇角,漆黑的眼底是化不開的冰冷。
雲慕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被凍住一樣。
“我是因為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生日宴會需要參加,我想買一件貴一點的禮服,所以才來晚月。
”雲慕喃喃道。
“還在騙!
”
他突如其來的厲聲呵斥,把雲慕吓得渾身一抖,不敢再開口。
“你的嘴裡到底能有幾句真話?
有什麼生日宴會,是必須要參加的?
”
“夠了,真的已經夠了!
你的解釋,我不想再聽了!
”
“當我是瞎了眼了!
”
男人扯了一把領帶,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雲慕僵持在原地幾秒後,想去努力一次。
她踩着高跟鞋朝着權衍墨的方向追去。
最後,人沒有追到,腳還被扭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隻是權衍墨沒有回頭,所以自然也就沒有看到。
兩個人的婚姻像是一面有了碎痕的玻璃,隻要輕輕觸碰将要支離破碎。
晚上十二點。
權衍墨已經抵達江南裡公寓,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他黑着臉打開了門,來的人是雲慕的閨蜜,安淺。
安淺瞪了權衍墨一眼,半個身子探進公寓裡東看西看,像是在找什麼。
“雲慕呢?
沒有回來?
”安淺一副指責的口吻問權衍墨。
“嗯。
”
“你有事情嗎?
”這句話已經是明晃晃的逐客令。
“有,你是不是和雲慕吵架了?
”安淺質問道。
她今天也在晚月一樓坐着,自然看到權衍墨帶走雲慕的場景。
隻是她腿短,等她追出去,早就看不到這兩個人去了哪裡。
“我們的事情,用不着和你說。
”
“行,你不說,那我說!
”
“她去晚月跳舞,誰都可以說,但是唯獨你,我認為沒有資格。
”安淺直直的看着權衍墨道。
男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了,那麼直視着他,實際上安淺心虛的很。
“可笑,是我讓她去那種地方的?
”
“前幾天杜曼曼打電話給雲慕,讓她去參加一場生日宴會,雲慕不願意,杜曼曼用你來要挾,雲慕逼不得已答應。
”
“她沒有告訴你,她是不想讓你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她什麼都選擇自己抗下。
”
“但她也是一個女人,她也會有虛榮心,生日宴會上會來很多從前的朋友同學,她隻是不想輸的太難看,不想讓大家知道她如今過得有多狼狽,所以她想買一件貴一點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
“她從小到大就有在學校各種舞會上表演的經驗,她靠這個賺錢,你告訴我,她錯在哪裡了?
”
這一回輪到權衍墨沉默。
所以她沒有說謊,真的是因
為一場生日宴會。
?想看朝暮的《權總,夫人的前任們?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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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晚了,她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态,也不知道人在哪裡。
”()?()
“虧我以為她嫁給你,她會幸福,但你呢,根本沒有照顧好她。
”()?()
“她依舊和從前一樣,事事隻能靠自己。
”()?()
“什麼狗屁的婚姻呀,她才二十六歲,為什麼那麼多破事都纏着她不放呀。
”說到可憐處,安淺的眼眶都泛着紅。
“讓一讓。
”權衍墨對着安淺說。
“不!
我要留在這兒,我要等她回。
“你不讓,我怎麼出門去找她?
”
安淺吸了吸鼻子,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退到一邊,權衍墨闊步朝着外面走去。
盡管甯城的治安很好,可是大晚上的,她一個女人孤零零的在外面走,萬一遇到什麼酒鬼呢?
雲慕走在一條馬路上。
和權衍墨不歡而散以後,她回晚月的後台去換衣服,拿上包。
期間沒有碰到吳姐和安淺。
等到她出來以後,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她連打車都沒有辦法。
無奈之下,隻能走路回家。
不巧的是,她今天穿的是一雙高跟鞋。
走的時間一久,腳後跟磨的生疼。
她隻能是走幾步,休息一會。
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她直接把高跟鞋脫下來拿在手上,光着腳在街上走。
偶爾有路過的行人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她。
腳底傳來一陣陣麻麻的疼,有細小的石子想要鑽入肉裡。
雲慕的眼眶泛着一點紅,晚風吹來,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自言自語。
“沒出息,有什麼可好哭的。
”
“他又不是第一個不相信你的人。
”
“反正誤會你的人那麼多,也不差這一個人。
”
話是這樣說,可是眼淚還是不争氣的落下來。
一滴接着一滴,像是掉線的珍珠,怎麼止也止不住。
權衍墨找到雲慕的時候。
雲慕崩潰在蹲下地上哭。
他走向她的腳步變的格外的艱難,他一向都不會哄人的。
偏偏這一次還犯了一個那麼大的錯誤,對她說了那麼多不應該說的話。
雲慕哭的好好的,看到面前出現一雙程亮的黑色皮鞋。
人倒黴起來,幹什麼都倒黴,她蹲在馬路上哭,難道礙到别人走路?
雲慕蹲着往旁邊移動幾步,結果那雙程亮的皮鞋也跟着她移動。
雲慕吸了吸鼻涕,悶悶的開口:“有完沒完了?
旁邊那麼空,難道你走不過去嗎?
為什麼非要可着我一個人欺負?
你上輩子欠你們的了?
!
”
“我是來找你回家的。
”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
雲慕整個人一僵
“來找我幹什麼?
不是覺得我一直都在騙人嗎?
還是特地來看我那麼狼狽,覺得很有意思?
”
此刻的她已經像是一隻小刺猬,露出身上所有的刺,想要将自己保護起來。
“是謊。
”
“抱歉。
”男人喉頭微滾道,誰能想到一切真的隻是因為一場生日宴會。
他更加沒有想到,他會成為她的軟肋。
她是為了他,選擇去赴杜曼曼的約。
“你從橋上跳下去,我就原諒你了。
”
“真的?
”
雲慕不說話。
内心在想,她說的當然是氣話,馬上就要深秋了,晚上已經有點涼了,橋下是冰冷的江水。
不過,難道隻準權衍墨賭氣把自己丢在馬路上,還不準自己說幾句氣話過過嘴瘾嗎?
雲慕的沉默讓權衍墨認為她是默認了。
男人當即脫下外套,朝着橋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