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這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說着就要推開陳冉星離開。
沒想到陳冉星卻是紋絲未動。
她是會些拳腳功夫的,面對周若棠,一點不帶虛的,一把抓住了周若棠的衣領,目光陰沉的警告,“姓周的,人在做天在看,我勸你善良點,嫣桑性子溫和,又愛多想,你才能威脅住她。
可我陳冉星不是好惹的!
嫣桑是我罩着的,你再敢動我朋友,信不信我開車撞死你?
!
”
周若棠臉色一白,用力想要推開她,“我沒動她!
”
但是她竟然推不動!
陳冉星冷笑着道,“你動沒動,你心裡清楚,我心裡也清楚,不用在我面前裝,我就問你,我剛才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
周若棠咬了咬牙,她作為周家的小公主,哪裡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可她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個地方,半點都不敢再耽擱下去,隻能咬牙把怒氣往肚子裡咽,窩囊的道,“我知道了,放開我!
”
陳冉星一把松開她,周若棠差點摔倒,站穩之後,看了陳冉星一眼,便快速離開了。
陳冉星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回到車上,趙昭對她豎了個大拇指,“論魄力,姐妹就服你。
”
陳冉星歎了口氣,“從前車馬慢,一生都遇不到幾個SB,現在社會太發達,每天把這種大SB送到面前讓我生氣。
”
趙昭聳了聳肩,把手機遞給她看,上面是他媽剛給他發來的消息。
“兒子,你今天找我打聽迷齡之眼的事,該不會今晚去那裡了吧?
”
“迷齡之眼今晚上出事了,你要是去了,快點離開,聽到沒有?
”
“聽說是招惹了大人物,被清查了,牽扯到了黃賭毒,怕是這家店以後在北城開不下去了,你離那個地方遠點知道嗎?
”
陳冉星看完,擡頭看向趙昭。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有些心驚。
半晌,還是趙昭率先開口,“也不一定就跟嫣桑的事有關,明天見了面問問她吧。
”
陳冉星點了點頭,摸出一根煙來,想點上,可打火機好幾次都沒對準。
還是趙昭幫她點上了,陳冉星長吸了一口,才輕聲道,“可千萬别跟嫣桑有關系啊。
”
這家店背後牽扯到多少名門和權勢,要真跟嫣桑有關系,那些人能放過她?
許嫣桑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覺得昨晚的事像是一場夢。
她換好衣服出去洗漱,一推開門就看到傅臻謄正在倒熱牛奶,聽到動靜,他擡起頭,笑笑道,“醒了?
我熱了牛奶,有你一份。
”
許嫣桑之前還擔心他會因為昨晚的事生氣,現在看到他神色正常,也松了口氣,配合的道,“好,那我可要喝一大杯。
”
傅臻謄臉上笑容加深,聲音低沉道,“好,都是你的。
”
許嫣桑刷牙的時候,他也進了洗手間,拿過牙刷開始刷牙。
兩個人并列站在不大的洗手間裡,像是對剛起床的夫妻。
許嫣桑胸大,今天穿的又是修身的衣服,一不小心牙膏就滴到了胸口,她哀歎一聲,“這歹毒的身材是消停不了一點。
”
以前也經常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她苦這對大胸已久。
再加上沒把傅臻謄當異性,所以也是下意識的反應脫口而出。
傅臻謄刷牙的動作頓了一下,下意識的往那個地方瞥了一眼,眸色微微加深。
是……挺歹毒的。
心頭湧起難以忽視的躁動,他悄然深吸了一口氣,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
刷完牙就出去了。
許嫣桑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他是落荒而逃的感覺。
難道……他自卑了?
她知道有些gay是有性别認知障礙的,或許傅臻謄也是這種人,雖然是男兒身,卻一直覺得自己是女人,所以才會面對她的身材感到自卑?
許嫣桑暗暗告誡自己,以前不知道就算了,以後可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在人家傷口上撒鹽了。
兩個人吃過早飯,便各自出門上班,中午休息的時候,許嫣桑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裡的聲音冷硬不屑,像是在下命令,竟然是趙佳麗,“這個官司,我們撤訴,你出面為牧川作證,說那份證據是僞造的,作為補償,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
”
許嫣桑沉默了片刻。
雖然前幾天休庭之後,白朗曾說過周家會很快撤訴找她談賠償事宜,但是她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
趙佳麗沒等到她的回答,頓時急躁起來,聲音嚴厲道,“許嫣桑,别以為我是在求你!
這場官司你本來是必輸無疑的,我們現在願意撤訴,是我們手下留情!
再說了,我不會白讓你作證,一百萬足夠了吧?
”
許嫣桑有些想笑,不愧是北城最頂級的豪門,連求人都求的這麼氣勢洶洶。
趙佳麗是不是以為,她願意高擡貴手放自己一馬,自己就得感恩戴德跪着接受啊?
她輕聲開口,“趙女士,我如果出面指認那個證據是僞造的,我的律師會坐牢吧?
”
趙佳麗愣了一下,随即不悅的道,“你管别人幹什麼?
現在可是牧川出了事!
你跟牧川好歹是兩年的夫妻,他因為你進去了,你不趕緊想辦法把他救出來,還考慮别人?
”
許嫣桑無力的笑了笑。
是啊,她和周牧川有足足兩年的婚姻呢,在此之前,還談了一年的戀愛呢。
他們之間,有那麼多溫情的回憶,那麼多愛和擁抱,她曾以為那些都是真的,可離婚後才發現,原來那些都是假的。
周牧川為了秦思思,一次又一次逼她退讓的時候,想過他們之間有兩年的感情嗎?
周家的每一個人,對她随意吆喝,欺辱,鄙夷的時候,想過她和周牧川有兩年的感情嗎?
他們把她告上法庭,要讓她身敗名裂的時候,想過她和周牧川兩年的婚姻嗎?
沒有,他們沒有。
那他們憑什麼,要求她在這個時候,顧念那兩年的婚姻,背棄為自己翻身的律師,推翻所有的證據,就為了讓周牧川平安出來?
所有人都沒有把她和周牧川那段婚姻當回事,為什麼要求她為之負責為之退讓呢?
她握着手機,聲音很輕,卻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很清晰,“這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