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不代表,她沒有别的的爛桃花啊
“左相,咱們皇上是年輕,但,她卻敢想敢做,何況,太上皇為她留下的家庭,可以為之兜底!
”
左瑞陽指着謝宴珩,“實話。
”那就幹吧,看看最後能幹到什麼程度!
謝宴珩颔首笑笑,他當然知道左瑞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即便皇上對左瑞陽有提攜之恩,但這件與男争權的事情,他恐怕做不到竭盡全力!
由此可見,皇上要做的事情還長遠得很,“盡人事,聽天命。
”
女子們能争氣到什麼程度,皇上在位多少年,能争取權益到什麼地步,這些都還有待驗證。
左瑞陽點頭:謝國公,合作愉快。
謝宴珩一笑:“我堂堂蒼雲國,祖訓向來良善,唯獨對女子苛刻,此番,倒也覺得,為女子們争取權益,或許,這才是天下大同。
”
左瑞陽呵呵一笑,在沒有徹底了解皇上想為女子争取權益之前,他從未深思熟慮過女子權益問題。
如今,仔細想想,女子生存環境,還真是一言難盡——
禦書房中。
蕭瑤起身,唐安立即跟上,“皇上,宸王殿下回欽天監了。
”
“哦?
”他好幾日沒回來了,看看天色,陰沉沉的,是不是到了晚膳的時候,“皇兄可是在膳廳了?
”
“回皇上,宸王殿下是在欽天監。
”
“哦,對。
”剛剛唐安就說了,人家是回欽天監了。
“去看看。
”
謝雲初不在,皇兄這段時間又奇怪的出宮,她除了批閱奏折,然後偌大皇宮就留她一個苦哈哈的工具人。
唐安,意芮等人就在避風亭等候。
蕭瑤進去欽天監,直往靈隐閣去,卻未見到人。
最後隻得往丁老頭的住處去,還未叩門,就聽見丁老頭喊,“皇上來了。
”
蕭瑤笑着進屋,“丁師父真是好耳力,皇兄。
”
她看向二人,正在炕上下棋,氛圍嘛,有那麼一些凝重。
“怎麼了,下棋還生氣了?
”蕭瑤問。
丁老頭笑笑,“老頭子可不敢生氣。
”他看了看蕭宸。
這小子自己拿了謝楹的生辰八字來找他算的,現在又在這裡不高興,還說他在诓他。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哦?
”這分明就是有鬼。
蕭瑤看向蕭宸,“皇兄,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本事能把丁師父惹得不快?
”
蕭宸落下一子後,“皇妹誤會了,沒有不快。
”
“嗯,沒有。
”丁老頭也重申。
蕭瑤點着頭,她信了才怪,幹脆就端了凳子,坐在丁老頭身邊,看着二人下棋。
一炷香之後。
丁老頭獲勝,蕭宸一連灰敗,有些驚訝自己竟然輸了。
果然,他是被謝楹的事情給影響了。
丢了棋子進棋笥中,蕭宸起身,“我先回了。
”
然後起身,看了看一旁似乎還未準備走的蕭瑤:不是來找他的嗎?
蕭瑤擡眸看了他一眼:有事?
蕭宸道:“你還要在這裡?
”
“嗯。
”
他欲言又止,最後也懶得管她了,便拂袖而去。
丁老頭呵呵的笑了起來,蕭瑤忙問,“我皇兄的情緒到底是怎麼被挑起來的?
”
“皇上想知道?
”丁老頭摸着白胡子,有幾分故弄玄虛的嫌疑。
“嗯。
”在丁師父跟前,就像是在父皇,容舅舅,還有母後他們跟前一樣。
她始終保持着小輩般的心态,反正,丁師父乃道家之人,于凡塵那些是非,權貴毫不沾邊。
況且,丁師父對皇兄有照拂教導之恩,她隻有敬佩,沒有别的想法。
“丁師父,你快說說。
”她真是好奇到了極點。
皇兄的情緒有起伏,代表着他離紅塵越來越近,是天大的好事情。
丁老頭想了想,将謝楹的生辰八字拿了出來。
蕭瑤一看,“這是皇兄的字。
”
“正是。
”
“那這是誰的八字?
”
“皇上猜不到?
”丁老頭反問,不等蕭瑤問,就道:“是謝楹的。
”
“謝大小姐的生辰八字,皇兄給你的,他拿謝楹的生辰八字給你做什麼?
”
“自然是為謝小姐算一算。
”
“算什麼,算姻緣?
”蕭瑤幾乎是一瞬間,立馬就想到這個可能。
丁老頭點頭,“皇上聰慧,一猜就中。
”
“還請丁師父直言,我實在太好奇了,皇兄剛剛的臉色可不大好看,謝楹的姻緣,難道有了新的變化?
”她還記得,謝楹的姻緣,有個‘唯一’的事情。
丁老頭哎呀一聲,“可以看出來,你皇兄情還未開竅啊,可憐謝小姐的姻緣,正在十字路口,稍有不慎——”
“然後呢?
”他怎麼不說了?
蕭瑤聽着既神秘,又十分的好奇,稍有不慎怎麼了?
“既然皇兄是她‘唯一’正緣,可怎麼就和那卿長安定了親?
”
“唯一正緣,不代表,她沒有别的的爛桃花啊。
”丁老頭十分感慨。
“你是說,卿長安是爛桃花?
”不可能啊,她看着卿長安挺好的。
而且還是右丞相的嫡幼子,前些年,父皇親自點的探花郎,這長相,才華都挺好的,他怎麼就是爛桃花了?
丁師父道:“謝小姐生在國公府,其父母一夫一妻,長兄與皇上你,皇上也承諾不納侍君,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夫君有别的女人和子嗣?
”
蕭瑤愣住,“卿長安也承諾不會納妾。
”
“呵呵——”丁老頭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多了,有些東西,說得太明白,反而沒什麼好處。
“還是說,你覺得人心難測,卿長安會變?
”蕭瑤問道。
丁老頭笑笑,“非也。
”
他倒是不變,但,有些事情放在旁人家,并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放在卿長安和謝楹之間,這就是大問題了。
蕭瑤沒問出什麼有用的話。
她離開丁老頭的住處,直奔靈隐閣。
蕭宸見到她後,眉眼都沒擡一下,自顧自的看書,安靜得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皇兄,丁師父說,卿長安不是阿楹的良緣。
”蕭瑤小聲的說,也注意着皇兄的反應。
蕭宸眉眼不動,隻淡淡道:“人各有命。
”
“可丁師父說過,皇兄乃是她‘唯一’正緣,若皇兄出馬,是不是她的命運就不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