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撤了禁衛督軍李大人的職
明華宮。
皇帝怒道:“羊肉湯呢?
”
李娟绫扶着肚子,“剛剛讓太子打倒了,臣妾現在就去為皇上烹饪。
”
“快去,快去。
”皇帝呼哧呼哧兩下鼻子。
整個人都有些發顫,好似那想要吃羊肉湯的感覺一點點侵襲他的身體,讓他重複的,反複的陷入這種折磨之中。
李福眼見皇帝抖得像篩糠,可不敢前去招惹。
整個大殿之中,隻有皇帝一個人在那裡發抖,其餘人都遣散了,畢竟皇帝的醜态,他們都不想讓外人看見。
蕭陸聲趕來明華宮。
修邑走到皇帝的跟前,“皇上,太子殿下求見。
”
皇帝目光呆滞,看向修邑,又好似在看修邑頭頂,亦或者是身後。
良久他揮揮手,“不,不見。
”
果然,自皇上說從那天起,他的主子隻有太子殿下開始,皇上的一切行為都在不可控之中。
修邑出去見了蕭陸聲,“太子殿下,皇上不肯見你。
”
深呼吸一口氣之後,蕭陸聲點了頭,看來這件事如果不解決,一定會出大事情的。
望着蕭陸聲遠去的背影。
修邑陷入了沉思之中。
皇上之前囑咐的話,他這幾日時刻的囑咐着,實在有些領悟不透。
直到他返回時,看到李妃向皇帝讨要一些好處的時候,他才算明白。
他最英明的皇帝,為了一口羊肉湯,可以答應李妃所有的要求,甚至她高高在上,然後像喂狗一樣喂皇帝,他也還甘之如饴。
危險,太危險了。
修邑總算明白,皇帝說的那些話,不止是讓太子殿下防着他,連他這個奴才都要防着皇上,他真有可能為了一口羊肉湯出賣他這個奴才,甚至毀了太子殿下的儲君之位。
太恐怖了。
“皇上,還想吃嗎?
”李娟绫嬌媚的問。
勺子在男人的嘴邊要喂不喂的樣子。
皇帝點頭,“要,愛妃,快給朕吃一口。
”
李娟绫笑得燦爛嬌媚,“臣妾做的味道是不是比那些狗奴才的好吃?
”
“是是是。
”皇帝已經急了。
他發了怒,搶了羊肉湯吃下,然後跌坐在床沿邊上喘息。
渾濁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李娟绫則跪在地上,“臣妾隻是和皇上開玩笑,皇上饒了臣妾吧,要不然,以後誰能幫皇上烹饪羊肉湯呀。
”
皇帝雙手放在腿上,看着地上看似顫巍巍小心翼翼的少女,心裡悲涼一片。
他一國之君,真的抗衡不了一碗羊肉湯?
皇帝起身,看着那張酷似阿媚的臉,想着她腹中的孩子,“朕乃一國之君。
”士可殺不可辱!
可是,太平盛世,他這個皇帝若是自殺……
這不是給邊疆,敵國那些人可乘之機?
聲兒雖是戰無不勝,可若邊疆有變,朝内不穩,蒼雲國旦夕之間極有可能被颠覆了。
這種事情,他怎麼能讓它發生呢?
他圍着娟绫轉了兩圈,“這樣羊肉湯你到底放了什麼?
”
娟绫兩眼淚汪汪的搖着頭,“是臣妾的一片真心,臣妾隻想要皇上的寵愛。
”
“隻要寵愛?
”
“是,隻要寵愛,皇上難道不相信臣妾嗎?
”
皇帝呵呵一笑,歪歪斜斜的,朝着修邑招手,然後攙着修邑就離開了明華宮。
路上。
皇帝道:“你和皇太子剛剛說什麼了?
”
修邑正在措辭,皇帝打斷了他的死路,“朕此時是清醒的。
”
“回皇上,殿下他擔心您,奴才什麼都沒有說。
”
“當真什麼都沒有說?
”皇帝威嚴盡顯。
修邑搖頭,“奴才不敢背叛皇上您啊。
”
“不敢背叛,背叛朕的人多了去了。
”說完,皇帝咳嗽起來,修邑連忙攙着。
簡短的對話,修邑差點汗流浃背。
如今的皇帝,他已經不能信任了,唯一要忠心的,信任的隻有皇太子。
————
太子府。
容洵、蘇妘在聽過蕭陸聲的叙述之後,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
蕭陸聲道:“那碗湯,連修邑都弄不到。
”
“他們真是膽大包天,竟公然給皇帝下藥。
”容洵說道,他和蕭陸聲都看向蘇妘,“你可知道,究竟是什麼毒,讓人上瘾不能自拔?
”
“會不會是五石散?
”
蘇妘搖頭,“夫君描述的的确和五十散十分接近,可一定不是這麼簡單的東西,否則父皇不可能連太醫都不宣。
”
“那陳院使有問題。
”蕭陸聲說。
“那就換一個人去給皇上請脈。
”
蕭陸聲漆黑深沉的眸子微斂,擡起頭來看容洵和蘇妘的時候說道:“想要順利的繼承大位怕是不可能了。
”
衆人沉默。
“既然文不成,那便武力解決,孤絕不能拿妘兒,還有孤身後千千萬萬性命來賭父皇是否會念及父子之情。
”
“太子殿下英明。
”
蘇妘道:“夫君,若有可能,讓我見一見父皇。
”
“好,明日你就随孤進宮。
”
然而,幾人剛商量對策,小康子就馬不停蹄的趕了來,“奴才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太子妃。
”
“小康子,你急沖沖的來,所謂何事?
”
小康子喘了兩口氣,“皇上連夜下了聖旨,撤了禁衛督軍李大人的職,扶了蕭禦上前。
”
“什麼?
”
“這怎麼可能?
”
蘇妘,蕭陸聲紛紛覺得不可置信。
小康子肯定道:“真的,所以師父才讓小的前來禀報,讓太子殿下小心提防。
”
也是到了現在,蘇妘,容洵才明白,為何蕭陸聲剛剛會說那些要動用武力的話了。
“你師父可還交代了别的事情?
”
小康子搖頭,面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這感覺讓蘇妘很不舒服。
随即,蕭陸聲讓人給他一些賞金,小康子這才回去了。
蘇妘道:“這小康子是修總管的小徒兒,但,他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總覺得不太可信。
”
容洵道:“這些小太監,他到底是誰的人,隻有到了最後你才會知道。
”
有的跟牆頭草一樣。
有的像是蟄伏在暗處的毒蛇,防不勝防。
蘇妘道:“修總管雖不說早早攀上夫君,一直以來也還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可是,修總管接觸夫君的機會不是沒有,那為什麼是小康子告訴夫君,皇上中毒?
”
這是蘇妘第一次見到小康子,她對這個人沒什麼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