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存歹毒心思!
天牢暴室。
容洵早早就來視察,當見到李娟绫和黑山羊‘相處’得不錯時,眉頭微微擰了擰。
所以,這血蟲,單單隻對人血感興趣?
衛疏影道:“容大人,她看來并不像之前我們抓捕血蟲人時那麼勇猛,甚至看起來沒什麼攻擊力。
”
此時,他們早将李娟绫看作是血蟲人。
容洵笑笑,指了四周貼着的符紙,“衛大人如果不信邪,倒是可以把這些撕了,那時再看看它的威力。
”
疏影果然看了一圈。
拿符紙鎮壓血蟲人。
站在其中,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李娟绫現在可還有意識?
”
“早時候,李太醫又來看了她一次,說她其實已經死了。
”
“她自然是已經死了。
”言語間,唇角是一抹不易察覺的戾笑。
她害得妘兒夜不能寐,怎能讓她痛快?
禁锢着的靈魂,必然在深淵哀嚎,一寸寸的看着血蟲占據自己的軀殼,如百蟻嗜心,寒刀淩遲。
咚咚咚……
有人敲門。
衛疏影回頭去開了門,是牢頭。
“何事?
”
“皇後娘娘派人來說,請容大人速回容府一趟,許是有事相商。
”牢頭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說着,就對容洵抱拳見禮,“容大人,皇後娘娘的人說,娘娘已經往容府去了。
”
牢頭說的話。
容洵聽得很清楚。
近來妘兒也多是與他來這天牢看這血蟲人,忽的去容府做什麼?
衛疏影道:“容大人且去忙,我會守着這血蟲人的。
”
“它逃不走的。
”
容洵說了一句,然後對衛疏影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暴室。
待容洵回到容府。
隻見府外頭二十個禦林軍侍衛把守着。
景文道:“皇後娘娘怎麼帶這麼多侍衛到府上來?
”
容洵隻看了他一眼。
不該問的,不該看的,都不應該宣之于口。
“容大人。
”
張友洲看到容洵後,打着招呼。
容洵微微颔首,“皇後娘娘還在府中麼?
”
“是。
”
“好,多謝。
”
他大步往府中走。
院子裡。
十幾個木箱子整齊的擺放着,裡面是什麼?
而正堂中,蘇妘與程仲在閑聊着什麼,手裡端着花茶正要喝時,就看到了他。
容洵大步上前。
吓得心都快跳嗓子眼了,那程仲,他們前世還算師徒情深。
可這一世……
程仲有了變化。
他并不确定,程仲會不會害妘兒。
大步進去後,對程仲道:“你下去。
”
程仲隻覺莫名惱氣。
卻也隻好點頭,“是,師父。
”
“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且退下!
”
程仲的眼裡閃過一絲寒芒,師父就這麼信不過他?
退下之前,他朝那一碗花茶看了看,蘇妘最好是喝下去!
“是,師父。
”
程仲正要退下。
“慢着。
”
容洵懷疑的看了看蘇妘面前的兩杯茶。
一杯普洱,一杯花茶。
“師父?
”
程仲有些忐忑的看向容洵,與他在欽天監那麼多年,他從未見過師父用如此懷疑,且陰郁的眼神看他。
容洵慢慢走過去。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了程仲的手,随之直接将人拽到了蘇妘跟前。
“師父……”
“容大哥。
”
蘇妘也吓得一跳,沒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隻見容洵将程仲按跪在她面前,她剛要說程仲并未怠慢她,或者什麼之類的好話。
卻見捏着程仲的下颌,“給皇後娘娘的茶裡可下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
程仲有些搖頭,“師父,徒兒怎麼敢!
”
“你肯定?
”
“師父,徒兒絕無虛言!
”
蘇妘道:“容大哥,程仲招待我,并無無禮之處,你還是先讓他起身。
”
容洵懷疑的看向程仲,“你知道,欺騙為師的下場是什麼。
”
“徒兒絕不敢……”
話音未落,容洵捏着他的下颌,直接将普洱,花茶先後灌入程仲的嘴裡。
“咳咳咳……師父,咳咳咳……”
程仲此刻才是真正的驚慌失措。
他驚愕之餘,連忙摳嗓子眼,試圖把剛剛喝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容洵豈會讓他如意。
再一次動手,此時程仲也不再順從,而是同他反抗起來。
師徒兩個過招。
不過招,程仲就被容洵踩在了腳下,“孽徒!
”、
“我剛剛給了你機會,你卻還存歹毒心思!
”
“程仲,你對得起為師對你的信任?
”
“當年,為救你一命,你可知為師花了多少心思!
”
程仲咳咳咳的,隻吐出了一點,卻再也吐不出來。
他心有不甘的樣子,“你,你救我,是因為天命要你救我,是我因為我命不該絕!
”
“可你既救了我,為何卻不肯教我更深的道術?
隻每天讓我看些皮毛?
”
看到程仲的反應。
蘇妘頭皮發麻,她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呵道:“這裡面有什麼?
”
容洵道:“我也不知,看他緊張的模樣,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
他踩在程仲的臉上,腦海裡閃過前世,程仲為他護法的一幕幕。
師徒之情……
前世的師徒之情早已盡了。
今生。
他竟敢動害妘兒的心思!
那程仲就該死!
他千不該,萬不該對妘兒下手!
“你可喝了?
”容洵緊張的問蘇妘。
蘇妘搖頭,“我今日不渴,那茶水又太燙,還未來得及喝……”
“那就好。
”
容洵先是松了一口氣,他看向程仲,“裡面究竟放了什麼東西?
”
程仲還在那兒幹嘔,是嘔出了一些東西來。
良久他想逃,但,被他視為病弱的師父,動起手來,他竟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我,我也不知道。
”
“你不知道?
誰給你的東西!
”
程仲還在猶豫,容洵腳下用力,程仲疼得直呼饒命,“師父,求師父饒命,徒兒不能說,說了,我肯定會沒有命的。
”
“你這條命,在你與賊人勾結的時候,早就沒有了。
”
程仲一片茫然,“不,不是。
”
“是冉蠻?
”
程仲搖頭。
不是冉蠻嗎?
“那是誰?
”
程仲想起那個友人,心裡一陣發麻,最終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他想,唯獨逃出這地方。
才有機會得到解藥。
“這,該如何是好?
”蘇妘緊張起來。
容洵呵笑一聲,“還請娘娘幫忙,讓張大人把他押進天牢,和血蟲人關在一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