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都會迎刃而解的
蕭蓁蓁擰着眉頭,“母後當真沒事?
”是不是跟阿姐有關?
“我沒事。
”
蕭蓁蓁‘哦’了聲,半是擔心,半是疑惑的離開了永華宮。
路上,蕭蓁蓁問貼身的宮婢莺兒,“阿姐是從哪一日不在宮裡的?
”
莺兒福了下,“回公主,皇太女殿下從進宮的第三日就沒住宮裡了。
”
第三日,那豈不是這十多日,阿姐天天都出宮了。
宮外有誰?
“莺兒,準一下,本公主要出宮。
”
“現在嗎?
”
“對,現在。
”
她要去找阿姐,肯定是有什麼大事,否則母後為何會如此緊張?
不,也不能跟阿姐說。
萬一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她去告訴了阿姐,适得其反了怎麼辦?
想着,蕭蓁蓁又道:“不必了,不去了。
”說着,她轉頭,往欽天監去。
宸哥哥還在欽天監。
“宸哥哥……”
蕭蓁蓁氣喘籲籲起來,“宸哥哥。
”
蕭宸抱着拂塵,一身藍色道袍,越來越像個道士。
“容舅舅都沒有穿道袍,你比容舅舅還要像道士。
”容舅舅隻在重要的,大型的法事上會穿道袍。
蕭宸微微一笑,“道袍自在。
”
蕭蓁蓁深呼吸一口氣,看着蕭宸唉聲歎氣起來。
“怎麼了?
”看蕭
蓁蓁這個樣子,他哪裡還能潛心做功課。
将手裡的書放下。
看着她,等她回答。
蕭蓁蓁擰着眉頭,“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
蕭宸淡笑着看她,“那你想一想,想好了再跟我說。
”
“嗯。
”
她一應聲,蕭宸就把剛剛放下的書拿了起來,看他認真的樣子,蕭蓁蓁立馬急了,“哎呀,皇兄。
”
“怎麼?
”又把書放下。
這次雙手平穩的放在打坐的雙膝上,定定的看着她。
蕭蓁蓁皺着眉頭道:“你回京之後,在宮裡這些日子,應該聽說過大皇姐選侍君的事情了吧?
”
蕭宸颔首,“嗯,知道。
”
難道出了什麼事,“不順利嗎?
”他還記得,之前蕭瑤還跟他說,讓他早點成親之類的話。
“我說不上來,總覺得不對勁,可是母後又不跟我說,我也不知道找誰說。
”不能找謝雲初,也不能找周轶清,謝雲策他們。
蕭宸看着她,一頭霧水。
他回京之後,幾乎是一頭紮進欽天監,然後被這裡的一切所吸引。
除了偶爾去永華宮陪父皇、母後他們用膳外,真沒注意旁的東西。
蕭蓁蓁癟了許久。
蕭宸猜測的問,“是大皇妹有心上人,但卻不得不選侍君?
”
上
回,蕭瑤和他閑聊時,他就覺得大皇妹對皇權既要,又似乎在怕失去什麼。
今日,讓蕭蓁蓁這麼一問,所以就這麼去猜想。
蕭蓁蓁攤手,“我不知道。
”
“阿姐說,大皇兄才回京,往後父皇、母後還要去江南,去很多地方遊玩,所以才從皇太女府回了錦融宮,想我們一家人多團聚。
可是剛剛,母後問阿姐是從哪一天又回皇太女府的……”
蕭蓁蓁看着蕭宸,“是第三天,第三天阿姐就沒來欽天監,每日上下朝都回皇太女府了。
”
蕭宸張了張嘴,“這,這有什麼問題?
”
“問題是,阿姐她如果是想和大皇兄,或者父皇、母後,和我們一家人多相處,怎麼會才回錦融宮,第三天就回皇太女府?
”
“還有,從阿姐回錦融宮那天開始,容舅舅是不是也不在欽天監了?
”蕭蓁蓁的聲音越來越小。
小得她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些話,她知道不應該說的,可是,她怕自己猜想的是真的,那父皇、母後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被氣死?
又或者說,容舅舅若是知道了……
反正是不敢想。
“宸哥哥,你不會亂說吧。
”蕭蓁蓁小心翼翼的問。
大皇兄修行之人,絕不會是那
等大嘴巴子,到處宣傳的人。
所以,她才會來欽天監,想請大皇兄想想法子。
一時間,蕭宸差點沒反應過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瑤兒她會喜歡容舅舅?
怎麼會這樣?
“你先别急,這件事先緩一緩,我會找時間跟她談一談的。
”蕭宸冷靜下來後說道。
蕭蓁蓁也隻好點頭,“那我明天要不要去找阿姐……”
“你還小,這些事情,你不懂,也說不上什麼話,當不清楚,不知道吧。
”
“好,我聽宸哥哥的。
”
送走了蕭瑤。
蕭宸才反應過來,近日都是丁師父來教他一些功課。
他直接往丁師傅的住處去。
“丁師父。
”
他抱着拳,看着丁師父,神色嚴峻,“這幾日我師父去哪兒了?
”
丁老夫子微微擰眉,看他這神色,到底是修行尚淺,藏不住事。
“回他府邸了。
”丁老夫子說,“你可是有什麼疑惑,需要我為你解疑的?
”
他倒是有,但,這件事事關重大,還是不要說了。
“沒事,就是許久不見師父,我想去見一見師父。
”說着他抱拳,告辭。
丁老夫子哎呀一聲,“回來。
”
蕭宸疑惑的看着他,“丁師父還有吩咐?
”
“宸兒,你還是好心修行吧,
有些事,順其自然,都會迎刃而解的。
”容洵親自出馬,這都解決不了,那他白混了兩輩子。
“會迎刃而解?
”
“嗯。
”丁老夫子揚手,掐算一番,“皆大歡喜,皆大歡喜。
”
蕭宸有些遲疑。
但最後還是回了自己住處,他也蔔了一卦,倒也還好,不是什麼下下簽。
容府門前。
蕭瑤猶豫了好幾天,最終還是下了馬車,等她進去容府之後,發現容舅舅竟然在教謝雲初道術。
幸虧她還未靠近。
隻見謝雲初撚了個訣,然後劍指一開,瞬間狂風肆虐,烏雲密布。
在謝雲初的号令之下,雷鳴閃電,猶如世界末日般駭人。
蕭瑤心口一驚,模糊的記得三歲那年,原本細雨綿長的天氣。
驟然狂風肆虐,天雷和閃電将天際撕開了一道道口子。
那天的雷聲像是要吃人。
那天的閃電,像是是銀蛇,毫無防備的從她一丈遠的地方閃過。
雷鳴閃電,狂風暴雨傾盆而下。
後來,她才從母後口中得知,那是容舅舅号令天雷,治療父皇身中的蠱蟲。
能号令天雷暴雨。
他那樣高大的形象就此埋在了心間,她時常想起那一日的場景。
日複一日的,哪怕長大了,她也還模糊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