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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年代俏田妻Ⅱ 第438章 心動

重生年代俏田妻 暖心月 7175 2025-02-06 17:04

  三人在三日前,身上發出的那些痘疱便已結痂,并于今日一大早就開始自然脫落,且僅留下淡淡的印迹,這些印迹抹上葉夏從空間取出的藥膏,終了絕對不會有“麻點”出現。

  “那睿兒臉上會留下疤痕嗎?”

  夏承睿正太耳尖泛紅,面上看起來特别不好意思。

  葉夏知道小孩兒這是害羞了,她笑了笑,揉揉小家夥的腦袋,柔聲說:“不會。姨母這不是有給你塗抹藥膏麼,過個數日,你臉上那些印迹就會完全消失,皮膚會像以前一樣白皙光滑。”

  “姨母,你對我真好!”

  夏承睿正太的眼神真誠而充滿感激,他看着葉夏一字一句說:“睿兒也會對姨母很好很好的,還有,睿兒對彥弟和染弟、甯妹妹也會很好很好,并且會努力保護姨母和兩個小表弟、小表妹不被人欺負!”

  清亮柔和的眸中笑意萦繞,葉夏再次揉揉小孩兒的腦袋:“好孩子,姨母信你。”

  相處不長不短這一段時日,葉夏愈發覺得小太子是個不錯的小孩兒,知道感恩,不随便擺儲君架子,言語有禮貌,絲毫不任性,簡直是乖寶寶中的典範。

  細雨如絲,夏墨寒獨自站在禦花園一涼亭裡,按理說,他今日就可以回府,但考慮到東宮尚未解禁,以及宮門要在明日才能完全打開,

  這位靖王殿下就沒有向永康帝提出要回府一事,畢竟什麼事都怕個萬一,尤其是在天花疫病方面,容不得有絲毫馬虎和懈怠。

  而此時,夏墨寒之所以出現在禦花園,源于太後剛剛和他的一番談話,不過,說是談話,不如說是太後态度強硬對其催婚,甚至放下話,若夏墨寒再不同意娶新王妃進門,就别再到壽安宮請安。

  太後一生為先皇誕下兩子一女,不過,女兒生下來沒多久因一場風寒高燒不退夭折,這個孩子是太後的第一胎,當時,太後無疑傷心不已,

  好在間隔半年多,再度有喜,才讓太後從失去女兒的痛苦中慢慢走了出來,生下永康帝,又時隔數年懷上第三胎,那一刻,對于太後來說,隻覺終于苦盡甘來。

  身處後宮,膝下有一子并不怎麼保險,但有兩子就不一樣了,當然,這還需要做母妃的能護住自己的孩子,否則,哪怕是膝下有兩子,

  甚至三個四個,怕是都難養成。夭折的女兒在皇家族譜上連個序齒都沒有,太後心裡悲恸,卻又無可奈何,于是,在對待兩個兒子的成長情況,

  那絕對是用了一萬分的心,尤其是在有關小兒子的事情上,不管合不合情理,就沒有不答應的,然,近來太後沒少自我反思,

  覺得是她這做母後的太好說話,以至于小兒子在前王妃病逝後後院一直空置,連個暖床的妾室和通房丫頭都沒有,多年來可沒把太後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現如今,年十七心智僅有五歲的孫兒經安仁伯醫治正在逐漸好轉,那還有什麼理由能讓靖王繼續拒絕娶新王妃進門?娶新人,

  擔心對方為世子之位算計前王妃留下的孩兒,納妾室和通房丫頭,同樣擔心前王妃留下的孩兒被女人算計,這些都是靖王說的,

  是她的小兒子多年來一次次拒絕娶新人,拒絕她給他後院塞入說的,不想強迫兒子做不喜歡的事兒,也不想心智有問題的孫兒被繼母算計,她雖心疼靖王,心疼小兒子無人在身邊伺候,但卻壓下催婚,往其後院塞女人的心思。

  可眼下情況不同了,夏沐白的情況好轉,太後哪裡還忍心繼續由着靖王過苦行僧的生活,于是,今日半下午,夏墨寒被太後着身邊的大太監傳至壽安宮,

  開口就堵住夏墨寒多年來常用來拒絕娶新人的那個理由,同時沒少捏着帕子抹淚,見夏墨寒緊抿嘴角,始終不給回應,索性臉色一變,放下一句“狠話”,擺手将人揮退。

  夏墨寒不了解太後的一番苦心嗎?

  不,他了解,知道太後是心疼他,關心他,才軟硬兼施,催他、逼他娶個新人進門,希望他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相伴……

  但太後的苦心他了解歸了解,知道歸知道,卻不想像之前那般将就,不想随随便便和一個女人度過一生,不想像皇上,他胞兄那樣隻為子嗣延綿,隻為生理需求,擁有多個女人。

  他想找個令自己心動,情投意合的女子攜手一生。

  這和他的好友想要的差不多一樣,不将就,要娶就娶那個非她不娶的女子做妻,一生一世,隻有他和她,相守白頭。心裡有自己的主意,他自然難給太後回應……

  望着濛濛雨幕,夏墨寒暗歎口氣,挪移視線,望向東宮所在的方位,也就在這時,有埙聲隐隐約約傳來,仔細分辨,那埙聲是從東宮那邊傳來的,如泣如訴,婉轉凄美,讓人不自主陶醉其中。

  埙,是一種古老的吹奏樂器,據史料記載,發展階段在商周,故其音色帶有明顯的商周時代所特有的精神氣質。

  但凡埙曲,聽起來古樸、渾厚、悠揚、悲壯、使人情不自禁感傷懷古,禁不住淚流滿面。

  是她吹奏的嗎?

  定定地看着東宮方向,靜靜地聆聽着如泣如訴,婉轉凄美的埙曲,夏墨寒在心裡自問。肯定是她……直覺告訴他,能把曲子吹奏得這般完美,且這埙曲如此陌生,不是他聽過的任何一首,除過她,他想不出第二個人。

  就是直覺這麼肯定地告訴他,那吹埙的人非她莫屬!

  異樣情愫不受控制地湧上心頭,夏墨寒對這樣的感覺是陌生的,不,準确些說,前一段時間,他不甚熟悉這種感覺,可在慢慢接觸,

  在看着她和佃戶們說笑着挖紅薯的時候,那竄上心頭的異樣情愫,那心悸的感覺,都在告訴他,什麼叫做心動。

  很與衆不同的一個女子,很優秀的一個女子,說話行事大氣不失優雅,從容自若,不卑不吭,不驕不躁,一雙清透的眸子沉靜而睿智,有生以來,像這樣的女子,他見過的就這一個!

  不知過去多久,埙聲漸漸消止,夏墨寒回過神,嘴角緩緩漾出抹若有似無的苦笑,心動,他心動又有何用?她……對他無意,他不會看錯……

  不是他自負,就他這張臉,就他的身份,但凡看到他的女子,沒有不臉紅心跳的,奈何……她卻是個意外。

  看到他,他眼波平靜,不見有絲毫起伏,哪怕是驚豔都不曾出現過,眸色清透沉靜,坦坦蕩蕩,像是在看一個極為尋常的人一般。

  接觸數次,面對他,她始終是那麼自然,無半點女子該有的羞态。

  為此,他感到失落。原來他并非他自以為的那麼好,那麼出色,否則,為何引不起她的注意?

  哪怕是一點點關注,在她眼裡都不曾有。

  深秋的風兒透着絲絲縷縷的涼意,收回鎖向東宮方位的視線,夏墨寒轉身,走出涼亭,踩着鵝卵石鋪就的濕漉漉花徑上,朝他出宮開府前在宮中的寝殿緩步前行。

  “你這是沒長大?!”

  永康帝在夏墨寒的寝殿坐着,一看到夏墨寒就皺起眉頭,張嘴輕斥一句。

  “皇兄找臣弟有事?”

  夏墨寒皎皎如玉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看眼永康帝,站在殿中央沒有挪步。

  “先去沐浴換衣服。”

  永康帝沒好氣地催促,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說。

  怔愣片刻,夏墨寒抿了抿,擡腳走向内殿。差不多過去一刻多鐘,夏墨寒着一襲寬松的月白長袍從内殿出來,半幹的墨發随意散落在腦後,他在距離永康帝不遠的椅上落座,捧起宮人奉上的熱茶輕抿一口,沒去看永康帝,也沒開口說話。“是母後讓我過來的。”

  永康帝被夏墨寒外露的淡漠樣兒氣得磨牙:“你就不能不氣母後?好言相勸不行,來硬的也不行,你想要母後拿你怎樣?我不信你不知道母後的用心!”

  放下茶盞,夏墨寒擡眼看向永康帝:“人生在世,身邊不一定非得要另一個人陪伴,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很好,再說,以沐白如今的情況過不了多久就能娶親。”

  “先不說沐白尚未定親,就算沐白娶親,和你這做父王的有什麼關系?”

  永康帝暗翻白眼,語重心長說:“你若對安仁伯真有那個意思,又不想我插手,就自個把人想法子娶回靖王府,不然,别怪我把你的心思告知母後,由母後直接給你和安仁伯賜婚。”

  “皇兄要是想和皇嫂生嫌隙,盡管照您說的去做。”

  夏墨寒的語氣不鹹不淡,全然不懼永康帝找太後打小報告,掃眼他慵懶不失優雅的矜貴樣兒,永康帝忍不住又磨牙:“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聞言,夏墨寒眼睑低垂,眸底閃過一抹黯然,但這情緒在他如鴉羽般的睫毛遮掩下,沒有被永康帝看到分毫,他牽起嘴角,淡淡說:“臣弟不是說了麼,現在這樣挺好,不需要做任何改變。”

  沒有可能的事,他又何必說出口?

  “别告訴我你這是對自己沒自信。”

  永康帝直視着夏墨寒,表情故作嚴肅:“你是大夏的靖王爺,有着霞姿月韻,又是品格端貴,且文能治國,武能安天下,就你這樣絕無僅有的男人,隻要你願意,哪怕安仁伯是仙女臨世……”

  夏墨寒坐正身形,截斷永康帝:“皇上,臣有幾斤幾兩重臣自個清楚,您真沒必要在臣和安仁伯的事上多費神。”

  一聽這話,永康帝登時被氣笑了,起身:“好,很好,你是成年人了,有自個的主意,皇兄是管不了你了,行,我就等着看你怎麼後悔!”

  既有那個心思,作何不實實在在付出行動?臭小子!自個的事自個不急,倒把他這個兄長急得跟什麼似的,算了,他還是省省心吧,

  靜坐着看戲沒什麼不好。恭送永康帝坐上禦辇,夏墨寒抿唇站在殿外半晌,直至永康帝的禦辇走的沒影兒,方收回視線,返回殿内。

  葉夏可不知在這個世界有朵桃花正為她綻放着,好吧,就算知道,估計葉夏除過怔愣須臾,不會有任何事發生。

  畢竟她什麼都沒做不是?!

  夜色靜寂,如霜月華鋪滿一地,葉夏在夏承睿入睡後,幫小孩兒掖了掖被腳,直起腰身,前往偏殿葉清馨住的屋裡。

  “姐。”

  推門進屋,葉夏又随手将門阖上,輕喚葉清馨一聲,在桌旁的椅上落座。

  “辛苦你了!”

  葉清馨的視線原本落在搖曳的燭火上,聽到葉夏的聲音,她挪移視線,對着葉夏微微笑了笑,語氣誠懇,眸中盡顯感激。

  “這話你近來日日都在說,聽得我耳朵要起繭子了!”

  葉夏回以微笑,并作勢掏掏耳朵,看得葉清馨心裡暖流湧動,就聽葉夏又說:“你是我親姐姐,睿兒是我親侄兒,在你們需要我的時候,

  我在旁照顧一二,這不過是一件很小的事兒,哪裡需要你見面就說客套話。若你後面幾日還說的話,我保證不會再進宮。”

  葉清馨神色動容:“夏夏,天花有多麼可怕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不懂醫,我和睿兒的命怕是都得交代在這東宮。”

  說到這,葉清馨眸色驟然一冷,看得葉夏禁不住怔了下,很快,她便聽到葉清馨說出太子患上天花的猜測,一時間,葉夏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對方。

  “那個害睿兒的人一旦被我找出來,我發誓我絕對不會放過對方!”

  對她的睿兒下那般狠手,其罪當誅九族!葉清馨攥緊拳頭,眸中的冷意盡數被狠色取代。

  “你說的那種可能或許真有其事,但我希望姐姐在查出真相時,能做到冷靜處理。”

  謀害儲君乃大罪,在這皇權至上的封建時代,當誅九族,一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說實話,葉夏覺得挺滲人,可話又說回來,如果她沒來到這個時空,沒及時拿出種牛痘的法子,死的人隻怕會更多。

  還有更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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