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傾灑,美妙的風景倒映在水面上,水天一色,當徐徐清風吹來,她嘴唇噙笑,伴風行走湖邊,好似從畫中緩步優雅走出來。
氣韻婉約、恬靜,一雙眼眸盡顯甯和。
“你怎麼不說話?”
葉夏眸中露出疑惑,微笑着問眼前這自骨子裡透出矜貴之氣,身量颀長挺拔,宛若倉松勁竹般的男人。
“我讓你和孩子在家受苦了。”不知怎麼想的,陸向北薄唇動了動,就說出這麼一句。
“……”葉夏怔然,須臾後,她笑着搖頭:“你把該做的都做了,是我自個不争氣。”
陸向北抿唇:“我應該堅持讓你随我去鞍市生活。”葉夏沒出聲,隻是看眼他,繼而前行。
她能說什麼?
是原主不願意去鞍市,緣由,連她都想不明白。
“師母,你笑起來真好看!”
小王在葉夏從身邊經過時,毫不吝啬地稱贊。
輕輕淺淺的笑容,卻如冬雪初融,又似春風拂面,令人倍感心曠神怡。
“隻要是笑容都好看。”
葉夏禮貌地沖小王微微一笑,招呼這位小帥哥一起走:“大福他爹的身體可還好?”她狀似不經意地問。
“累倒在實驗室,昏迷三天,身體機能耗損嚴重,醫生說需要好長一段時日休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聽小王這麼說,葉夏倏地瞳孔一縮,心中同時猛地一震:好險!大福哥仨差點失去父親!
頓住腳,她扭頭看向走在身後的男人,眼底不自覺地染上一抹關心和緊張:“身體那麼不好就該在醫院呆着,怎還跑回家?”工作狂,和上一世的她比,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要是像她一樣,“犧牲”在實驗室,而她又沒穿到這來,讓三個年幼的孩子可怎麼活下去?
“你……在關心我?”
陸向北心頭騰起莫名情緒,目中神光略顯複雜。
葉夏定定地望着他,望着眼前這俊朗英挺,眼神深邃不見底的男人。
他的眼眸真得無比深邃,即便你再專注,再用心去看,也難以看出其中藏匿着怎樣的情緒。
他給人的感覺很冷,可奇怪的是,她在這冷然中竟察覺到一絲異樣,但那異樣是什麼,她卻不知。
“我不該關心你嗎?”
歸攏思緒,葉夏杏眸中染上怪異之色:“你是陸向北,是孩子們的爹,如果沒錯,我關心你難道有不對之處?”
這一刻,她眼神清透,面部表情沉靜,看不到半點笑容。
陸向北薄唇微抿,半晌,他低沉磁性的聲線響起:“隻是這樣?”他氣場外散,周圍的空氣瞬間沉悶起來:“隻是因為我是孩子們的爹,你才關心我?”他直視着葉夏,眼睛咋也不眨一下,至始至終都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凝注着她。
在期待什麼?
期待他說出他是她的男人麼?
因為是她的男人,她才情不自禁地關心他,擔心他的身體?
可是……他眼下對她的身份明明有疑,且和大變樣前的她沒多少感情,怎就着魔似的想聽她說句在乎他,說句:“你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