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瑜抽噎着說個不停,仿若她是一朵聖潔的白蓮花,所有錯都在别人身上,她無辜,别人在無理取鬧。
“說完了?”
宋貞深吸口氣,直直地看着閨女:“說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顧延瑜怔住,難以置信地看着她媽:“媽,你在趕我走?你為什麼趕我走?你還是不是我媽,你不幫着我說話,不說幫我做主,你竟然還趕我走,媽,你的心太狠了!”
“過不下去就離婚,總這麼跑回家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顧老爺子終于出聲:“和小陸走到一起是你自個決定的,之前沒有領證,你眼裡瞧不上小陸,人家選擇放手,和你解除夫妻關系,是你不願意。”
“領了證後,你不想着好好過日子,不想着把工作做好,隻知雞蛋裡挑骨頭,說小陸這不好,那不好,跑回家要我和你媽給你做主,”
“顧延瑜,既然你認定小陸不好,認定小陸和女同學處對象,索性把婚離了,這樣不管是你還是小陸,亦或是家裡人都落個清靜。”
“我不要離婚,我要陸護黨退學,這樣他就不能再和女同學搞暧昧了。”
顧延瑜說得理所應當,不說老爺子聽着是何心情,顧延文是直接被氣笑了:“你真得很不可理喻,你以為你是誰,
以為家裡人又是誰?退學?你倒是真能想,要家裡人幫你逼着你丈夫退學,顧延瑜,知道精神病院怎麼走嗎?不知道的話,我不介意開車送你過去。”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須臾,陸護黨走在前,一個女生走在他身後,兩人一臉坦然出現在顧家客廳裡。
“狐狸精,你還有臉跑到我家來……”
看清那位女生的臉,顧延瑜氣得站起身,就欲撲向對方,卻被顧老爺子抓起面前的搪瓷杯直接砸到了身上,一聲脆響,搪瓷杯落到地上,裡面尚未喝完的茶水将顧延瑜的衣服浸濕了好大一塊。
地闆上水漬斑斑,顧延瑜被老爺子的舉動給震住了,呆站在原地,煞白着臉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沒再理會這個蠢笨如豬,又喜歡掐尖逞強的閨女,顧老爺子将目光落向陸護黨:“你帶着女同學到家來,是打算直接和我們一家攤牌,和顧延瑜辦離婚手續?”
站在陸護黨身側錯後點的女
生不等陸護黨出聲,朝前走了一步,盡可能克制着自己的膽怯,迎上顧老爺子迫人的視線說:“老同志您好,我叫郝雪,是陸護黨的同學,今個放學我和陸同學正在讨論問題,忽然被人二話
不說甩了一巴掌,對方并且當衆辱罵我是狐狸精……老同志,清者自清,我跟着陸同學過來,是想幫着陸同學解釋下,順便幫我自己澄清,我和陸同學隻是同學關系,這個随便您怎麼到學校
打聽,有同學們幫我作證,我不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也不是什麼狐狸精。”
郝雪?
大福覺得這個名字挺熟悉,而郝雪在接觸到大福打量過來的視線時,表情瞬間一怔,隻覺心裡既激動又羞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