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7章動容

　　沒人信她，即便是她生的兩個孽種，長成年也不信她，認為她是在說癡話。

　　良久，葉慧收回目光，她沒有搭理男人，繼續她手上沒忙完的活兒。

　　“爸，我媽就那性子，你别和她一般見識。”

　　身後是兒子規勸老男人的聲音，葉慧聽在耳，臉上無絲毫情緒波動。

　　想回去，想回到親人身邊，有生之年，她能回去麼？

　　垂眸，葉慧眼角落下一滴淚水，一滴悔恨而苦澀的淚水。

　　她若是知道生母和妹妹在中央星，在她出生長大的家裡正談論她這個女兒（姐姐），估計得失聲痛哭，一遍遍喊着“我錯了，我錯了”！

　　不過，不管葉慧此刻有沒有後悔，遠在中央星上的親人現下一無所知，因此，對于葉慧本人來說，唯有出現奇迹，譬如有認識她的人來到這落後星球上，且能夠一眼認出她，才有機會回到中央星，回到葉家，回到家人身邊……

　　長而卷翹的睫毛微顫，葉夏緩緩睜開雙眼，須臾後，她眸色清明，坐起身，望向窗外尚未亮透的天色。

　　說實話，葉夏沒想到自己過完星際聯邦那一世，再恢複意識，人會在清溪村家裡的炕上醒過來。沒錯，她在星際聯邦壽終正寝了，

　　好吧，按照精神力等級和壽數長短的關系，她的離世算不上壽終正寝，同樣的，她的愛人亦算不上壽終正寝。記得她過整五百歲生日的那個午後，

　　愛人牽着她的手，兩人漫步在景色優美的後花園中有說有笑，而後，他們坐在一株花樹下品茶，不知時間過去多久，她感覺有些困倦，

　　感覺生命力似乎在流逝，在快速流逝，便靠坐在搖椅上，這時，愛人握住緊挨着她的那隻手，眸光一如既往地柔和寵溺：“累了就閉上眼休息會。”

　　聽到愛人這話，她笑了笑，回應：“我們怕是要離開了。”

　　愛人先是一怔，旋即嘴角牽起抹微笑：“你在哪我在哪，咱們在這裡呆的時間也夠長了，三福早已不用咱們操心，就是綿綿……

　　也用不着咱們再操什麼心，放心吧，孩子們或許會因為我們的離開傷心難過，但三福是知道我們并沒有事，有他這個哥哥在，又有女婿和兒孫相伴，綿綿肯定能很快重展笑顔。”

　　綿綿是他們的女兒，在星際未來，在聯邦生下的唯一的孩子。由于一出生精神力天賦和體能天賦就直達s+級，從小到大簡直是個小霸王似的存在，

　　不過，小姑娘雖像小霸王，卻不是蠻橫嚣張，欺負弱小，不講理，她商量富有愛心，但又不是聖母，且責任心強，很有擔當，

　　憑借顯赫軍功，早早就接任第七集團軍元帥之位，将疼她愛她的爸爸自繁忙的軍務中解脫出來，給他們這一對父母有了更多時間單獨相處。

　　想到閉眼時身處的地兒，葉夏心裡禁不住愉悅，那個後花園，那株花樹，不在旁的地方，就在母星地球上。是的，就在母星地球上，

　　在她一百八十歲的時候，經過她的努力和母星地球自我修複，被她一直珍藏在心底的水藍色星球終于恢複正常。生态平衡，

　　空氣質量優+，人類生活在上面完全沒問題，甚至因空氣中蘊含着絲絲縷縷的靈氣，修真不要太容易，這在無形中引來不少聯邦人類移民，好吧，準确些說，是遵從星際之始先祖們留下的意願，返回母星居住。

　　不過，對于重返母星居住的人類，聯邦政府卡的很嚴，如對聯邦有大貢獻者的科學家、軍人等行業傑出人才，在是否要重返母星居住，

　　有着絕對的優先權。畢竟修真相當于另一種延壽法子，在精神力不高，卻劇本靈根的情況下，遷居母星生活，等同于可以修真、延壽。

　　當然，不是所有對聯邦有大貢獻的人都願意挪窩，但這絲毫不影響母星的建設和發展，以及壯大。

　　修真功法握在她手上，等基建搞得差不多，社會秩序逐漸穩定，各行各業蓬勃發展之際，她通過母星上的互聯網公布出一套修真功法，

　　并對外公布靈藥、靈果如何栽種，還有一些煉丹、煉器、刻畫符箓的法子，不到兩百年，母星在聯邦星域中的等級已然提升至四級文明。

　　宇宙星域中，最高等的文明不過是五級，且僅僅是科技異常領先。

　　母星地球卻是方方面面發展迅速，是方方面面達到了四級文明。在她阖上眼，壽數畫上句号的那一年，母星地球已在八十多年前，榮升至五級文明，更為準确些說，母星地球的等級要高于宇宙星域中的所謂五級文明。

　　緣由？

　　修真，一個具備修真條件的星際五級高等文明。作為母星的擁有者，她自然有在上面修建住所，她的親人們同樣有在上面建住所，陸家、孟家等中央星上的權貴家族，亦有在母星上建居所。

　　看着夏星、母星穩步迅猛發展，她很是欣慰，在過整五百歲生日當天，在被愛人牽着手漫步于後花園前，夏星和母星分别被她贈予女兒綿綿、兒子三福。

　　再就是，她仿若有預感似的，在家人、親朋好友為她慶祝生辰時，與平日閑話家常般，把想要安排的事全有安排妥當。思緒輾轉到這，葉夏唇角漾出抹淡雅的笑，沒有遺憾地離開，真好！

　　“姐，你咋醒這麼早？”

　　葉紅不知何時睡醒，她坐起身，邊穿衣下炕，邊對葉夏說：“我去給咱做竈房，姐你要不再睡會？”

　　葉夏搖頭：“不了，你去隔壁屋看三弟和小弟醒了沒有，沒醒的話把他們喊醒，按我昨晚說的，咱們先在院裡做鍛煉，随後我和你一起做飯，三弟和小弟把屋裡和院落掃幹淨，等吃過飯，我騎車載你們去學校。”

　　看眼桌櫃上的半舊腦中，時間尚不到五點十分，做鍛煉用半個小時，早飯簡單，包谷糁子配三合面饅頭，就着涼拌黃瓜吃，簡簡單單，最多六點鐘就能把飯吃到嘴，而騎車到鎮上不過二三十分鐘，趕在早讀開始前進教室綽綽有餘。

　　“好。”

　　葉紅低應了聲，走出房門，前往葉彬葉宇哥倆住的房間，不料，她剛走出房門，就見葉彬葉宇穿得整整齊齊從隔壁屋裡出來，兩人仿若沒看到她這個二姐似的，出了堂屋自顧自刷牙洗臉。

　　葉紅瞬間雙眸又酸又澀，她知道要弟弟們原諒她之前犯的過錯很難，可她仍然忍不住心生委屈，但同時，她心裡更多的是愧疚和罪惡感。

　　她犯下的錯，導緻媽媽突發腦溢血身亡，導緻他們姐弟四人沒了媽，導緻長姐也差點出事，她愧對長姐、愧對三弟、愧對小弟，她對媽媽有罪，她千不該萬不該說出那句紮媽媽心窩子的話……

　　呆站在堂屋中央，葉紅越想情緒越是低落，越是覺得自己不該活着，這時，葉夏将屋裡收拾整齊，一出房門便察覺到葉紅情緒不對，她不由蹙眉，上前說：“又想些有的沒的是不是？”

　　葉紅緊咬唇瓣，眼眶泛紅，低垂着頭不語，見狀，葉夏朝院裡看了眼，暗歎口氣，柔聲說：“三弟四弟到底年歲小，你得給他們時間重新接受你這個姐姐，

　　如若因為他們不搭理你，你就心裡想不開，就想尋短見，那麼我不得不送你兩個字。想知道是哪兩個字嗎？”

　　葉紅擡起頭看向她，姐妹倆四目相接，葉夏眸色清透沉靜，不帶任何情緒說：“自私，你若就因為三弟小弟不搭理你，就想不開，

　　要尋短見，這隻能說你是個極其自私的人，受不得半點委屈，可問題是，在媽的事兒上，雖不能說全是你的錯，可你覺得自個委屈嗎？”

　　葉紅臉頰發燙，默聲不語。

　　“記住，你沒資格委屈，眼下三弟小弟怎麼對你，你若還是媽的女兒，是三弟小弟的二姐，那你就好好給我受着三弟小弟目前對你的态度。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之前鄭重其事告訴過你，隻要你真正做出改變，不要再腦子發熱犯糊塗，三弟小弟他們總有一天會原諒你對媽犯下的錯，會重新接納你這個二姐。現在，你告訴我，我這一大早說的一籮筐話，你可有聽明白？”

　　葉紅擦拭了下眼角，輕“嗯”一聲。

　　“既然聽明白了，那你告訴我你接下來需要做什麼？”

　　葉夏好看的眉梢微微上挑，直視着葉紅的眼睛。

　　“收拾好心情，不再因為三弟小弟對我的态度……就七想八想，情緒變得消極。”

　　葉紅如是說着，聞言，葉夏滿意地點點頭：

　　“走吧，去做鍛煉。”

　　葉紅邊應聲邊跟在葉夏身後走出堂屋。并排站在葉夏身後，葉紅和葉彬葉宇各自相隔一臂距離，跟着葉夏先是做熱身運動，随之有模有樣地學習拳腳功夫。

　　至于祖傳的内功心法和一套套古武功法，葉夏隻打算過段時日，把内功心法傳授給葉紅葉彬葉宇三人，不是葉夏舍不得教古武功法，

　　是覺得單單學好内功心法和拳腳功夫，于葉紅三姐弟來說，在遇到需要動手的時候，自保和不受欺負完全沒問題。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一個教的認真，三個學的認真，估摸着晨練時間到點，葉夏拍拍手，結束今日的晨練，而後姐弟四人分兩組，一組做飯，一族打掃屋裡屋外的為生。

　　“大姐，咱今早吃什麼呀？”

　　和哥哥掃完屋裡屋外，又把屋裡的家具齊擦拭一遍，還将房台上晾曬的柴火歸置好，葉宇跑到水缸邊，給洗臉盆舀瓢水，邊洗手邊朝廚房裡看，揚起稚嫩歡快的聲音問葉夏。

　　“包谷糁子配昨晚蒸的三合面饅頭，菜是涼拌黃瓜。”

　　葉夏笑回小孩兒一句，着葉紅往堂屋端飯，同時喊葉彬把飯桌擺好。

　　“我最喜歡喝包谷糁子啦！”

　　葉宇笑嘻嘻地走進竈房，幫着葉紅給堂屋端碗。姐弟四人各一碗包谷糁子，熱乎乎的三合面饅頭六個，一大盤涼拌黃瓜擺上桌，

　　葉紅三姐弟圍坐在小飯桌旁，誰都沒有動筷子，直至葉夏端着個小碗過來，三人幾乎異口同聲喊句“大姐吃飯”，整得葉夏禁不住一怔，旋即笑說：“好，咱們開動。”

　　在葉紅身旁的小闆凳上落座，葉夏拿起小碗裡的三個煮雞蛋，分别遞到葉紅三人：“你們正在長身體，打今兒起，大姐每天早晨給你們煮個雞蛋，拿着，自個剝殼，趁熱吃了。”

　　葉紅搖頭，沒有接葉夏手上的煮雞蛋，葉彬葉宇亦是，葉彬說：“媽不在了，往後這家裡最大姐辛苦，雞蛋該是你吃才對，我不要。”

　　葉宇連連點小腦袋附和：“三哥說得沒錯，大姐，雞蛋你吃，我和三哥身體好着呢，不缺營養。”

　　抿了抿唇，在葉宇的聲音落下之際，葉紅輕語：“大姐，雞蛋你吃。”

　　看着三個小孩兒，沒錯，在葉夏眼裡，葉紅姐弟仨都是小孩子，為何要這麼認為，原因很簡單，她已活數世，即便不把每世的年齡加在一起，就隻說在星際活到整五百歲，正常人類哪怕是活到人瑞，在她面前也不過是小巫中的小巫見大巫。

　　“好了，我若想吃，哪用得着你們推讓，我會直接在飯鍋裡煮四個，但我沒有，這說明什麼？說明我不想吃，所以，你們全給我乖乖的，把雞蛋吃了哈！”

　　葉夏如是說着，心裡是又好笑又無奈，一個雞蛋罷了，她是真不稀罕。當然，身處當前社會環境，她知道雞蛋不管是于農家還是于城裡人來說，

　　都是金貴物，尤其在農家，每戶養雞數量有限制，雞蛋基本上攢到一定數目，拿到供銷社換油鹽醬醋這些日常生活必需品，根本舍不得擺在自家飯桌上食用。将雞蛋塞到三人手上，葉夏眸中含笑，屈指輕敲敲桌面：

　　“趕緊吃，别磨蹭，家裡有我這個大姐在，日子怎麼過，不用你們操心。”

　　“大姐……”

　　葉彬葉宇攥着雞蛋，神色動容，看向葉夏想說什麼，卻又遲遲道不出後話。

　　“不過是給你們一人煮個雞蛋，用得着你們一個個感動成這樣？”

　　葉夏蹙眉：“要是還當我是你們的大姐，就幹脆利落把雞蛋吃了，不然，别怪我不搭理你們。”

　　“三弟小弟你們就聽大姐，把雞蛋吃了，我和大姐分一個雞蛋吃。”

　　葉紅猛不丁地說了句，她剝掉雞蛋殼，下意識給自己掰小半個，卻被葉夏看穿心思，笑着直言：

　　“二妹，你要和我分吃雞蛋，那就最好平分，别想着我吃大頭你吃小半個。”

　　葉紅手上動作一滞，最終輕點點頭。

　　一頓飯姐弟四人吃得和和氣氣，收拾好竈房，葉夏推着自行車，葉紅葉彬走在她兩側，葉宇年齡最小，騎馬坐在後座上，一行四人中，

　　葉夏和葉彬葉宇說着話，葉紅低着頭自顧前行，不曾言語，對此，葉夏沒做多想，等走到村小大門口，葉宇被葉彬抱離後座，在地上站穩。

　　“快進去吧，上課認真聽講，積極回答老師提問，可記住了？”聽到葉夏這話，葉宇挺直小身闆，不假思索回應：“記住啦，大姐再見，三哥再見！”

　　目光挪向葉紅，葉宇張了張嘴，終還是沒喊出二姐，他轉身擺着小手，斜挎用碎步縫制的小書包，和相熟的同學嬉笑着跑進了校門。

　　“紅紅做前杠上，小彬坐後座，沒意見吧？”

　　家裡的自行車是二八大杠，好在葉夏身高夠，腿長，她向後擡起右腿，坐到車坐上，招呼葉紅自個上前杠坐好，然後看向葉彬。

　　“大姐，要不我來騎車？”

　　葉彬站着不動，他不想長姐受累。

　　“甭廢話，快點。”

　　腳踩踏闆，自行車緩緩前行，葉彬見狀，不得不小跑跟上，繼而一手扶着後車座，腳尖輕輕一點，坐了上去。

　　學生秋收後返校，一到鎮上，擡眼間看到的全是中小學生。

　　“大姐，那我去教室了。”

　　公社就一所中學，初高中在一塊，隻不過教學區被一道拱形門隔着。自行車被葉夏推進校門，葉紅葉彬單肩挎着書包，手拎網兜，裡面裝着飯缸，姐弟倆不約而同和葉夏說了句，就準備去各自教室。

　　“先别急。”

　　葉夏喊住二人，說：“自行車我給你們留着，嗯，就存在學校車棚，下午放學，你們倆騎車回來。對了，不拿飯錢，你倆中午打算喝西北風不成？”

　　考慮到中午放學回家吃飯時間太緊，葉母在世時，就讓葉夏和葉紅葉彬三姐弟在校吃午飯。學校有專門的學生食堂，需要在校吃飯的學生，

　　開學報名前，得向學生食堂交一定量的糧食，再由學校後勤部門的老師發放對應的糧票，否則，要麼回家吃，要麼花錢花糧票在校外的國營飯店用午飯。

　　還别說，有那家裡條件好的，偶爾中午不願意跑回家吃，就徑直前往國營飯店來頓好的。

　　“大姐，這錢……”

　　家裡辦完母親的後事，基本上沒餘下多少錢，看着葉夏長姐塞到自個手心的五毛錢，葉彬眼睛鼻子齊泛酸，心情一瞬間沉重不已。

　　“說了不要你們亂操心，家裡有我這個大姐呢，你們隻需在笑好好學習，咱家塌不了。”

　　葉夏說着，招呼葉紅葉彬跟着去車棚，好吧，說是車棚，其實停放的自行車并不多。

　　“看好位置，鑰匙我給你二姐裝着，放學後，你在車棚外面等着你二姐。”

　　上鎖，車鑰匙遞向葉紅：“收好，别丢了。”

　　“嗯。”

　　葉紅點頭。

　　别看現在是七十年代中期，像自行車這樣的代步工具，在農村仍是很少見的。

　　交代完葉紅葉彬，葉夏走出車棚，目送姐弟兩人走遠，方提步，按着記憶中的路線，走向原主所在班級的班主任辦公室。

　　事情辦得很順利，但要說的是，這之所以順利，是葉夏當着班主任和各科老師的面，做完上屆高二畢業班的試題，才被班主任允許，不用來校上課，到今年的期末考和下半學期的期中考，及畢業考時，來校參加這三次大考就好。

　　卷面整潔，字迹工整仿若印刷體，各科試卷全是滿分，這樣的成績，老師們是既驚訝又欣喜，且很是欣慰，自然應允葉夏所求。

　　在葉夏離開後，老師們無不遺憾眼下沒有高考，要不然，他們學校，他們教出的這個女學生，絕對是上水木大學和燕京大學的料兒。

　　葉夏沒有直接回村裡，她悄咪咪打聽到鎮上的黑市所在地，又找了個僻靜沒什麼人經過的地兒閃身進空間，精心喬裝一番，廚空間，直奔黑市。

　　是，空間裡要什麼物資有什麼物資，且堆積如山，問題是她不好貿貿然地在家裡拿出來，況且平行時空用到的票證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差别的。

　　而她需要換購些錢票，免得家裡真個什麼事，一時間發緊。曆經多個世界，葉夏都沒少往空間裡裝物資，不管是古代，亦或是年代發展到二十一世紀，

　　亦或是星際未來，屬于時代特色的種種物資，葉夏是整個倉庫整個倉庫地往空間“搬運”。好吧，糧食、瓜果蔬菜，水産品和肉類，

　　葉夏沒怎麼往空間裡搬，尤其是瓜果蔬菜和糧食，空間出産，皆是精品，且量大不計其數，根本用不着把外界的普通瓜果蔬菜糧食弄進去。水産品和肉類、蛋類，要實實在在說的話，葉夏也沒怎麼朝空間整。

　　來到黑市，憑借識人的眼力，葉夏瞅準目标，無一不是百發百中。用比市面價便宜的價格賣出好幾對機械表，交易時有錢有票，

　　又賣出好幾台收音機，另外還賣出不少米面糧油和挂面，感覺到手的錢票差不多了，葉夏閃退，找一沒人的地方進空間換回原來的裝扮，出來後到供銷社轉了一圈，身後多出一個竹編背簍。

　　不用想太多，背簍是葉夏在供銷社買的，走出供銷社大門，葉夏身後的背簍中裝着她在供銷社買的一些物品。

　　不急不緩地行走在回清溪村的村道上，約莫到中午十點鐘，葉夏到家，幸運的是，走進村裡沒遇到什麼人，自然而然避開被人問東問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