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886 那混蛋竟然敢!
看得出,戰九枭是真的很不耐煩。
換了過去的太子爺,他也許已經讓人将顧雯雯這隻煩人的蒼蠅,給丢出去。
但,現在的太子爺對待顧雯雯,明顯已經不一樣了。
最終,等自己的身體徹底恢複冷靜之後,他轉過身看着她。
“你先回去,我換件衣服就過來。
”
“太子爺哥哥……”顧雯雯明顯不願意,哀怨的眼神落在他依舊沾着汗珠的臉上。
“不超過五分鐘。
”他冷着臉給了承諾。
顧雯雯這才籲了一口氣,用力點了點頭:“嗯,太子爺哥哥,我在房間等你。
”
五分鐘,足夠讓她換一件性感的睡衣了。
顧雯雯走了,戰九枭走到衣櫃前,翻出一套衣服。
大晚上的沒有穿睡袍,而是穿了一套休閑服,雖然還是那麼帥氣迷人,但,始終有幾分怪異。
顧非衣一直趴在床上,眼裡沒有任何濕意,眼淚在這種時候,顯得太多疑。
他後來走了,她竟然沒有感覺到心痛的滋味。
反倒在他離開之後,整個人徹底輕松了,就像是解脫了那般。
動了下雙手,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依然被綁着,就綁在床頭上。
好神奇的一幕,她被綁在床上,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
男人衣衫不整,站在床下。
而那個女人,竟然可以在這種時候,推門而入。
很神奇不是嗎?
這麼神奇的一幕,自己連做夢都沒有想到。
至于後來男人跟着那個女人走了,顧非衣反倒覺得不那麼神奇了,他要是留下來,才真的過神奇。
身體很累,累得連翻個身的力氣都沒了。
她就這樣閉着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戰九枭回來的時候,顧非衣已經睡過去。
眼角還是濕的,枕巾被沾濕了一大片。
這丫頭總是那麼固執,清醒着的時候,不願意哭泣。
睡着了,卻又忍不住了,在夢中,是不是流了很多眼淚?
他臉上始終是淡漠的,一點表情都沒有,将綁在她手腕上的布條解開,才看到她手腕早就被磨破了。
傷的不算深,在這樣的勒痕出現在她白皙細膩的手腕上,還是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她真的是累極了,就連身體被他翻了過去,她的眼皮也沒有眨一下。
戰九枭拿了藥膏,執起她的手,在柔和的燈光下,給她傷口輕輕抹上。
睡夢中的顧非衣眉心緊鎖,嘤咛了聲,下意識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去。
戰九枭輕輕握住她的手,沒有讓她離開,也沒有用力,怕握疼了她。
看着手腕上那些勒出來的傷痕,他眼底淌過一抹幽深,但最終,依舊是沒有一絲波瀾的淡漠。
也有點長,也有點涼。
當他給她收拾好傷口,在她身邊躺下去的時候,女孩下意識想要往他懷裡鑽過去。
卻又在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是,皺着眉遠離。
就連身體,都已經對他這麼抗拒了……
可他沒有放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懷中,不願意離開。
兩具身軀緊緊靠在一起,滿懷的柔軟,讓他熱血沸騰。
但最後,他隻是抱着她,閉上眼,安靜入睡。
……
顧非衣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将她手上的布條解了下來。
房間裡除了她自己,再沒有别的人。
她吓了一跳,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不料動作有點過猛,身體一陣撕扯的痛,痛得她頭昏腦花的,差點暈死過去。
體力有點跟不上了,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死在那個禽獸的身下!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回到腦海,她忽然有點想笑。
她是不是該感謝一下顧雯雯的及時出現?
要不是顧雯雯非要闖進來,她昨晚……也許不能就這樣安然度過。
不知道戰九枭在顧雯雯的房間裡做了什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那邊待到天亮,現在對她來說,那男人的一切舉動,都不重要了。
看了自己糟糕狼狽的身體一眼,顧非衣正要從床上下來,卻聽到外頭一陣動靜。
“讓開!
”
這分明是戰七焰的聲音。
顧非衣吓了一跳,想要從床上下去,找一套衣服換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人踹開,戰七焰高大的身軀出現在視線裡。
“啊!
”顧非衣吓得慌忙用被子,緊緊裹住身體。
戰七焰也沒想到,進來會看到這麼香豔的一幕。
他立即退了出去,手忙腳亂将已經被踹破的房門拉起來。
剛才自己太用力,房門已經徹底壞掉了,根本關不上。
他隻能親自拉着,像是一個守門神那般,守在門邊,不讓任何人進去。
房間裡的顧非衣好不容易才撿回一絲力氣,從床上爬了下去。
在衣櫃随意拿了一條裙子,走進浴室。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一把微弱的聲音傳出:“我好了。
”
戰七焰才松了一口氣,悄悄将房門推開。
顧非衣換上幹淨的衣服,正蹲在地上,收拾地上的殘局。
昨晚兩套衣服,睡裙和連衣裙,全都被撕得破碎不堪。
戰七焰走過去的時候,她正拿着綁過自己的布條,想要找地方藏起來,不讓他看見。
可他,還是看見了!
“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布條上……”戰七焰幾乎要抓狂了,一雙眼眸猩紅如火。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怒道:“誰的血!
”
“嗯!
”顧非衣用力咬着牙,卻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眉心瞬間糾結了起來。
他握住她的力道太大,直接握在她被勒出血痕的傷口上。
原本醒來之後,傷口莫名好了許多,已經不怎麼疼了。
可是現在被他一握,頓時疼得她幾乎要飙淚!
戰七焰慌忙松開大掌,将她的手執了起來,還有另一隻。
細看之下,氣得差點想要殺人!
這雙手,手腕上縱橫交錯的淚痕,好幾條還被勒出血了!
“他綁你?
”他激動得眼底不滿血絲,胸口不斷在起伏。
“那混蛋将你綁成這樣!
”
這根本就不是疑問句,無需疑問了!
在這個家,這個地方,除了戰九枭,還有誰敢這樣對她?
那混蛋!
那混蛋竟然!
竟然敢!
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