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666 除了她,還有誰
一種不明的情愫,正在一點一點籠罩在心頭。
戰慕白看着風影找号碼,哪怕風影的速度已經很快,他還是覺得,這家夥的動作猶如蝸牛一般。
終于,他将風影的手機一把奪了過來:“到底有沒有她的号碼?
”
“有的,之前非衣小姐讓我找過安夏小姐,我存了号碼。
”
風影沒能在第一時間将安夏的号碼找出來,自己也是急得一頭汗。
他應該……是真的存了吧?
“八爺,安夏小姐回來了。
”梁伯才不等他們,早就自己打電話去找了。
他也有安夏和申屠輕歌的号碼,都是住在這裡的人,為了方便起見,當然得要每個人的号碼都存上。
“可是……”梁伯忽然之間,也緊張了起來:“安夏小姐說,她沒有和非衣小姐在一起,她們到大門口了。
”
“她們?
”
“安夏小姐和輕歌小姐,兩個人是回來拿東西的。
”
梁伯的話才剛說話,大門口那邊,大門被打開,果然有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
戰慕白臉色一陣深沉,大步向門口走去。
風影和梁伯心頭蒙上一層陰霾,也急匆匆追了過去。
安夏是和申屠輕歌一起回來的,她們已經找好房子,現在,就是要回來拿東西正式搬出去。
沒想到一下車就看到戰慕白那道修長的身影疾步而來,安夏頓時紅透了一張臉,呼吸都困難了。
雖然之前是和非衣在演戲,表現得自己愛慕八爺若狂,為了八爺和顧非衣敵對起來。
但,演戲歸演戲,戲裡戲外對戰慕白那份情,卻是真的。
八爺似乎真的在朝她們而來……安夏和申屠輕歌互視了眼,眼底同時凝上一份訝異。
安夏深吸一口氣,也快步迎了過去:“八爺,你……”
“你剛才在做什麼?
有沒有和非衣在一起?
”戰慕白差點忍不住将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因為焦急。
這份焦急,安夏和申屠輕歌都看出來了。
安夏搖了搖頭,一臉茫然:“我一直和輕歌在一起,剛剛才到,還沒有見過非衣。
”
戰慕白冷冰冰的目光,猛地掃向申屠輕歌。
申屠輕歌也搖搖頭,又點點頭:“沒有見過非衣,我和安夏确實一直在一起,剛剛才回來。
”
戰慕白掌心握得更緊,丢開她們,立即走向門衛室:“把監控調出來,風影,去取車!
”
“是!
”
風影已經吓得快要魂飛魄散了,撒腿就往車庫跑,一路跑,一路召集人馬。
保安說非衣小姐和安夏一起出門,安夏卻說自己一直和申屠輕歌在一起,她和申屠輕歌兩個人應該不至于會撒謊。
這麼一來,就隻有兩個可能:要麼,剛才保安看錯了人,和非衣一起出門的人不是安夏。
要麼,那就是一個……假的安夏!
假的安夏!
老天!
這簡直太恐怖了!
非衣小姐和一個假的安夏一起出門,豈不是很危險?
風影的車子還沒有到,保安那邊已經戰戰兢兢将剛才的監控視頻調了出來,竟然,真的是安夏!
站在戰慕白身後不遠處的安夏,徹底傻了眼!
“那不是我!
”可是,那張臉,分明和她長得一模一樣,連她自己都幾乎看不出來!
“真的不是我。
”她看着戰慕白,一張臉頓時吓成了一片慘白,“真的不是,我和輕歌一直在一起,今天你根本沒有見過非衣。
”
“是真的,安夏一直和我在一起。
”申屠輕歌也是完全不敢置信,明明不可能是安夏,但,和顧非衣坐在車子裡的,真的是安夏的臉啊!
要不是自己一直和安夏在一起,就連她都會認錯人!
“八爺,我……”安夏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是,視頻裡的人絕對不是自己。
這點,她至少還是可以确定的,沒有人連自己是不是自己都确定不了的。
戰慕白霍地轉身,朝門外剛到的車隊走去。
“八爺!
”安夏追了出去,非衣遇到這種事,誰心裡不慌,“是不是……是不是那個女人?
”
“是!
”已經沒有任何疑問,除了火薔薇,沒有别的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那個精通催眠和易容的女人,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借着别的身份離開東方國際,沒想到,她竟然還敢留下來。
甚至,敢回來找非衣!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大哥那邊的情況很危險嗎?
這個時候,火薔薇不回去幫自己的哥哥,還要找顧非衣做什麼?
難道,報仇?
戰慕白越想,一顆心越沉。
将風影從駕駛座上拽下來,他沉聲道:“讓人将道路監控攔截下來,看看那輛車子現在在哪裡!
”
“是!
”風影以最快的速度,猛地從另一邊上了車。
要是再慢點,八爺自己就出去了!
幸好,他動作還算夠快!
那個該死的火薔薇,竟然還敢回來!
她簡直是不要命了!
那女人要是敢傷害非衣小姐,他絕對會扒了她的皮!
……
顧非衣總覺得有那麼點不對勁。
坐在副駕駛位上,一開始的焦急,到現在漸漸冷靜下來。
她下意識看了安夏一眼,但也不過是随便看一眼,便将目光收了回去。
“輕歌現在在哪裡?
”她問道,話語中依舊透着濃濃的焦急氣息。
“在我們找好的屋子裡,她一直在鬧自殺,我不得已,才給她用了安眠藥。
”
安夏将車子駛上主道,油門被她踩下去不少,速度瞬間又提升了。
顧非衣連安全帶都沒有系,手小心翼翼落在車門上:“輕歌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她怎麼會……”
“換了是你,被幾個男人侮辱了,你能冷靜下來嗎?
”安夏冷笑,“你這麼幸運的人,怎麼可能明白這種痛?
”
“也是,沒試過的人,不知道那種痛有多傷人。
”
顧非衣的手已經落在門把上,回頭盯着安夏沒什麼表情的臉頰。
“我和你一樣,都不明白,可憐了輕歌。
”
安夏沒說什麼,似乎沒什麼耐性,隻是随意點了點頭。
顧非衣心頭一沉,勾住車門把手的長指收了回來,眉宇糾結在了一起:“不行了,安夏,我……我要吐了,先把車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