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8章 互生嫌隙
顧南秋回去的一路上,到了桃李村人面前,這些人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俗話說得好,登高望遠,現在她身份水漲船高了,村子裡面的人那個看到她不是笑盈盈的?
隻是這種笑容她覺得太虛僞了,恨不得把所有的笑容都堆砌在臉上,看着就别扭的慌。
特别是那些從前關系一般,現在非要裝的大家關系非常好的。
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在村子裡面有沒有交情。
在她收拾東西的片刻時間裡,已經把她的四周圍的水洩不通了。
反而是馬大娘這個往日裡跟顧南秋好的穿一條褲子的人,被擠在了外圍,簡直就是哭笑不得。
孫希站在馬大娘的身邊,語氣帶着幾分幸災樂禍:“南秋這個人的性子冷得很,對她好的人卻也是放在心上的,這些往日裡薄待她的人,還試圖從她這裡分一杯羹。
”
她也算是這個村子裡面難得的明白人了,現在站在馬大娘身邊說這麼一番話,看似是在感慨世态炎涼。
馬大娘勾了勾唇,眼底卻一分笑意都沒有。
“孫娘子心裡可會不平衡?
畢竟那姜钰也是你丈夫的手足,村子裡面的人都顧着巴結顧娘子,冷落了你。
”
她的言辭非常犀利,往日裡孫希也是沉默不語的那一卦。
現在站在她的身邊,突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她當然是要多問一嘴的。
就當是為了八卦,也當時為了顧娘子。
如果孫希心态變了,從今往後,姜钰跟姜軒兄弟倆,怕也是有些難做的。
畢竟認祖歸宗之後,姜钰肯定會想辦法帶一帶自己的好兄弟。
沒道理弟弟封将挂帥,哥哥還在鄉下務農的。
少說讓哥哥的日子輕松一點,這樣子大家臉上都體面。
孫希聽到之後,心中一驚。
其實她确實是有一點不平衡,好歹她跟姜軒那是姜钰的哥哥嫂嫂,這些村子裡面的拜高踩低,根本不想着他們。
兩相對比,自然是心裡頭有些膈應的。
但是孫希心裡頭惦念顧南秋的好,如果不是顧南秋,她還要繼續在姜家那虎狼窩裡面,被姜老太太磋磨。
繼續被李彩萍折磨,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日子。
所以她隻是怨恨村子裡面的人,并不會怨恨顧南秋。
現在馬大娘說了這麼一句,她原本的那些酸意瞬間蕩然無存。
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矢口否認:“姐姐說笑了,南秋幫了我這麼多,眼下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我自然是為了她高興的。
”
馬大娘看着孫希,對方的臉上不像是在說反話,看樣子是真心替顧南秋高興,也就跳過這個話題,繼續說道:“村子裡面的人都是如此的,畢竟顧娘子是姜钰的枕邊人,俗話說得好,吹吹枕頭風,自然是最管用的。
”
她雖然沒有丈夫了,但是有些事情,那是清楚的很。
比起繞着彎子,直接把顧南秋給哄高興了,直接就能跟姜钰搭上話。
顧南秋被這些人圍着,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并且這些人稀稀拉拉的說話,根本不說重要的,全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更像是在議論,沒有一個站到她面前,正兒八經的跟她說話。
顧南秋覺得這些人有些不尊重她,咳嗽一聲後,無奈的說道:“可以讓一下嗎?
”
一個婦人眼看顧娘子要走了,忍不住壯着膽子走了上去。
“顧娘子,從前那些事情……”
還不等這個婦人說完,顧南秋蹙着眉反問了:“從前什麼事情?
”
她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眼前這個人說下去了。
這個婦人站出來,看肯定是代替全村的人問。
從前她就不會做仗勢欺人的事情,現在更加不會。
姜钰是姜钰,她是她,不可混為一談,更加不存在仰仗男人的關系,在這個地方胡作非為。
婦人看到顧南秋這麼問,呼吸一窒,她從前到也沒有刁難過顧南秋,所以被村子裡面的人推出來問這個問題。
現在她拿不準主意,不知道顧南秋是明知故問,還是問了這麼一句,全當是沒有發生過。
顧南秋看着這個人猶豫不決,爽朗的笑了起來:“從前的事情,我都忘記了。
”
不過吧,對于劉疏平的所作所為,她是不會忘記的。
想盡各種辦法,想要羞辱她,還要對三個孩子下死手,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劉疏平這種人繼續霍霍下去的。
村子裡面的人聽到了想要的答案,瞬間就散開了。
顧南秋覺得呼吸也順暢了不少,趕着驢車,準備去姜钰準備好的帳篷裡休息。
一扭頭她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孫希跟馬大娘,她揮了揮手,打了一聲招呼。
馬大娘跟孫希也終于有機會可以接近顧南秋了。
孫希心中是有千言萬語的,畢竟剛剛馬大娘那麼問,難保不會離間她們。
都到這個時候了,也顧不得别人說自己心機深重了:“南秋……”
隻是還不等她說自己的想法,馬大娘就出聲打斷了。
“南秋,眼下村子裡面的人捧着你,你可千萬不要被他們吹捧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
雖然這個概率很小,但是馬大娘是見慣了朝堂鬥争的。
女人之間的那些小心思,自然是不在話下。
顧南秋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絕對不會跟桃李村的這些人盤旋來往。
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
随後繼續說道:“姜家就剩姜钰跟姜軒這一脈了,你回頭也要勸解姜钰,到底是自己的兄弟,能幫一把是一把。
”
孫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她不指望能夠大富大貴,但也不能繼續在桃李村迷迷糊糊下去了。
有了姜钰的助力,她希望自己跟姜軒能夠闖出一番天地來。
顧南秋眯了眯眼睛,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兄弟之間自然是互相扶持的。
馬大娘說的沒錯,但是她自己跟姜钰也生分的厲害,如何能夠去促談這個事情?
她隻能讪讪的笑一笑,說出自己的難處:“我同姜钰那是隻有夫妻之名,連夫妻之實都沒有的,如何能夠要求他做這個做那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