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打扮的像是花一樣,小臉蛋粉紅透白,幹幹淨淨。
個子不隻高了些還稍微胖了點,這些天一看就是被照顧的非常好。
時然一點都不給力,不等母親問就主動道:“媽媽,怡心阿姨對我很好,我們還去迪士尼玩了呢。
”
“閉嘴。
”
她給女兒嘴捂上。
車開進小區,時莜萱就感覺到不一樣。
門口有人臉識别系統,裡面還多了不少監控。
而且保安的素質也有大幅度提高,多了不少新面孔,這些新面孔一看就是退伍軍人,個個英姿飒爽。
“這麼回事?
”
簡怡心道:“你被掠走後,翰鈺就給你們小區的物業買下來了,現在這小區的安保是比照軍事基地的安保标準來的,别說綁匪,就連隻蚊子要是不出示身份證,都進不來。
”
到公寓樓下,簡怡心沒走而是跟着一起上樓。
時莜萱才離開家裡幾天啊,時然好像就叛變了。
拉着簡怡心的手,親親熱熱問午飯吃什麼,媽媽回來了,她可不可以不走?
她還想讓姑姑陪她玩,晚上給她講故事。
時莜萱奇怪:“怎麼叫姑姑了?
”
時然:“姑姑是爸爸的妹妹,三叔說現在叫姑姑,以後叫嬸嬸……”
“等會兒!
”
時莜萱發現不對勁,她不再糾結“姑姑”這個稱謂,而是對“爸爸”耿耿于懷。
“誰是爸爸?
你管誰叫爸爸?
”
簡怡心嗔怪的瞪時然一眼,小家夥吐吐舌頭,卻閉嘴不言。
嘿!
時莜萱心裡懊惱的不得了。
她才離開幾天呀,怎麼回來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時然對簡怡心比對她都親,倆人還有秘密了?
她對簡怡心那點好印象和感激,才到家就消逝雲散。
時莜萱覺得她和簡怡心上輩子一定是冤家,這輩子繼續是對頭,簡怡心多年前跟她搶盛翰鈺,現在男人她不搶,卻又來跟自己搶女兒!
簡怡心在她家裡,比她這個主人還熟悉。
熟悉的到家就給時然倒一杯溫水喝,喝完水帶她去洗手洗臉,然後去廚房,很快從裡面端出十幾隻盤盤碗碗。
說是給她接風洗塵。
時莜萱在自己家裡,被别人接風洗塵,感覺更不舒服了。
不過飯菜味道不錯,色香味俱全。
本來時莜萱就對簡怡心忌憚,偏偏時然還要火上澆油:“媽媽,您也跟姑姑學做菜吧,姑姑做的菜好好吃,比爸爸……叔叔做的還好吃。
”
時莜萱沒好氣道:“明天我請個做飯好吃的保姆,給你喂成小肥豬。
”
一頓飯她忍着沒發作,等飯後立刻給時然趕進房間午睡,準備和簡怡心好好談談。
“簡怡心,你救了時然我很感謝你,這些天你照顧我女兒我也很感謝你,但一碼歸一碼,我的事情請你不要跟着瞎參合。
”
簡怡心:“我不想參合你的事情,不過翰鈺這些年很苦,他一直沒忘記你,能不能請你給他一個機會?
畢竟你們有共同的孩子,你也不想讓孩子永遠都沒有爸爸吧?
”
時莜萱生氣了,要不是看在簡怡心當天是真心實意救時然,後來又給孩子照顧這麼好的份上,她一定會立刻給簡怡心趕出去……不對,是壓根就不會讓她進自己家裡來!
因為生氣,說話自然也不客氣。
“簡怡心你做人能不能不這麼虛僞?
少在我面前講大道理,我不喜歡聽。
”
“本來時然可以有個很幸福的家,有爸爸,當年是你不停在中間攪合,終于讓你如願你又不要他了?
又來假惺惺的跟我說什麼孩子需要爸爸,你早怎麼不說呀!
”
時莜萱提到當年的事情,簡怡心瞬間淚流滿面:“你别站着說話不腰疼,我怎麼就虛僞了?
我當年又不知道你懷孕。
”
“如果你當時知道我懷孕,就會不這麼做了?
”
時莜萱一句話讓簡怡心啞口無言。
其實當時就算知道她懷孕,簡怡心也會那麼做!
此一時彼一時。
當時她就像被鬼迷了心竅一樣,就覺得是時莜萱搶了她男人,奪走屬于她的幸福,所以隻想毀了時莜萱。
“對不起,當年都是我的錯。
”
她站在時莜萱面前,鄭重其事鞠躬道歉。
這句“對不起”她早就想說,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說。
現在終于說出來,全身上下無比輕松,就像是卸下千金重擔一樣。
時莜萱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再說事情已經過去多年,當初的仇恨還有,但也淡化許多。
“算了吧,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你還幫我照顧爸爸,就算扯平了。
”時莜萱很好說話。
簡宜甯隻是一句“對不起”,她就準備相逢一笑泯恩仇。
“你原諒我了?
這麼簡單?
”簡怡心很驚訝,她沒想到時莜萱這樣豁達。
時莜萱:“對,我原諒你了,但你不許再參合我的事情,也不準再對我女兒說她爸爸是盛翰鈺,否則我就用不原諒你!
”
“行行行,我不說……”
“本來也不是我說的啊,是這麼回事,當時翰鈺中了一刀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醫生說要讓最親的呼喚他才能醒過來,于是大家就讓然然進去了。
”
“然然進去效果很好,澤融就讓她叫爸爸,醫生給的期限是最後一天了……”
時莜萱插嘴:“什麼期限?
”
簡怡心一看她是什麼都不知道啊,于是就詳細給她解釋。
“醫生說雖然傷口雖然不緻命,翰鈺近期輸了很多血,加上當時又流了很多血,直接導緻腦供血不足,如果一個星期内不醒過來,也許就永遠都醒不過了。
”
“于是澤融才讓然然叫爸爸,當時也是權宜之計為救人……效果還真很好,隻是後來翰鈺醒了然然就叫習慣了,改不過來了……”簡怡心音量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幾個字就像是蚊子哼哼。
原來是這麼回事,時莜萱也就不生氣了。
簡怡心看她臉色逐漸和緩,心裡松口氣,趁機遞上大紅的燙金請柬:“我下個月八号和澤融結婚,邀請你來參加婚禮。
”
時莜萱沒接,但從包裡拿出張一模一樣的:“你準老公已經送我一張了,我會去的。
”
“真的,太好了。
”
簡怡心差點又喜極而泣。
“哼!
始亂終棄。
”時莜萱不知道為什麼,隻要看見簡怡心,就想怼她:“費那麼大勁終于給我趕走了,你怎麼不繼續對盛翰鈺死纏爛打?
為什麼換人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