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從網球場離開便直接開車去找卓簡。
而蘇白則在車裡看網球場門口的兩口在對立着,不知道要幹啥?
要幹仗的話,他得準備好手機啊。
“嚴正,我現在很認真的跟你說,跟我去醫院。
”
“去什麼醫院?
”
“去什麼醫院你說了算,但是今天我們就去醫院做個徹底的檢查,該住院住院,該治療治療。
”
“……”
嚴正望着鐘麥那一副認真的模樣,腦子裡開始嗡嗡作響。
他當然知道,這是鬧大了。
當然不能怪卓簡,是他一開始就進行了欺騙。
“如果治不好呢?
”
嚴正問她。
“治不好就治不好,我給你辦葬禮。
”
“你還愛我?
”
嚴正又問了聲,就那麼直直的望着她問了這一聲。
鐘麥被問的心尖一顫,但是很快便又看着遠處:“嗯。
”
那一聲嗯,嚴正就知道,自己這場欺騙,是值得的。
最起碼,他知道她還愛她。
他老婆愛過他呢,并且還愛着。
“那如果我死了,兒子會跟你改嫁嗎?
”
“……”
“鐘麥,我要知道全部,才能确定接下來該怎麼做。
”
嚴正特别嚴肅的問她。
鐘麥有點心煩,不知道今天怎麼連點風都沒有,悶死她了要。
她雙手環胸,站了會兒,然後才低着頭:“不會,兒子永遠姓嚴,是嚴家的孩子,你的孩子。
”
“那我說我相信你的私生活并不混亂,你信嗎?
”
“……”
鐘麥這才又看向他。
他真的相信她嗎?
可是别人都說的那麼難聽,他真的不在意?
不往心裡去?
鐘麥又看向别處,躲閃了他那麼直接的眼神,“信。
”
“那真是死也無憾了。
”
嚴正突然低笑了下,說。
鐘麥害怕的看着他,聲音不自覺的顫抖:“說什麼死?
”
嚴正看着她眼裡的淚花,笑道:“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想要我了呢,你不會是不是?
哪怕我得了絕症你也會在我身邊照顧我?
寸步不離?
”
“廢話,我是你妻子。
”
鐘麥立即承認下。
現在什麼都沒他的身體重要。
病人需要有好的心情,她是絕不會在這時候跟他置氣,直到……
不久後蘇白的手機裡的影像不斷的放大,女人手舞足蹈的踢打男人的視頻,讓他笑的肚子抖動。
——
傅衍夜到電視台門口的時候,便收到了蘇白發來的視頻,點開看了眼,不自覺的就笑了笑。
隻看這段視頻内容就知道,嚴正肯定是實話招了。
不愛撒謊的人,突然撒謊,會睡不着,吃不下,沒辦法正常的生活。
他轉眼看向樓上,精準的找到他老婆所在的那層,那個女人看了這個視頻,不知道得是什麼表情,肯定很有趣。
保镖将車子開走後,他也進了台裡。
卓簡正在跟一個工作人員交流工作,聽到敲門聲,倆人都朝着門口看了眼。
工作人員立即從卓簡身邊直起腰:“傅總。
”
傅衍夜冷漠的看了眼那個跟卓簡差不多大的男人,然後淡淡的一聲:“嗯。
”
“那我先去做事。
”
工作人員跟卓簡輕聲說完就拿着文件離開。
傅衍夜不緊不慢的雙手插兜朝她走來:“他怎麼靠你那麼近?
”
“啊?
”
卓簡疑惑不解。
“……”
傅衍夜盯着她一陣,然後彎腰從她抽屜裡拿出一瓶酒精消毒噴霧,卓簡瞬間就跑開:“你幹嘛?
”
“以後不準讓人靠近知不知道?
”
傅衍夜說着,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控制在身邊,将手裡的噴霧往她肩膀上噴了兩下。
“……”
卓簡無語又害怕的看他,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人,變态。
嗚嗚。
卓簡想要甩開他,可是手腕都扭的通紅了,也沒扭開,然後眼眶子裡便開始沉甸甸的。
傅衍夜看的,立即松開她的手腕,卓簡立即想要哭,他無可奈何的歎了聲:“你哭什麼?
還不準我吃醋了?
”
“……”
卓簡疑惑的看他。
吃醋嗎?
吃醋就拿酒精消毒液噴她?
對了,她抽屜裡一直有這東西,看來以前就是為他準備?
是自己主動為他準備,還是被他逼着準備?
卓簡望着他,昨日美好皆如夢境,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他早上不開心。
而昨晚上他才趁她醉了跟她發生關系。
這個人真是……
壞死了。
“弄疼你了是不是?
”
傅衍夜意識到自己剛剛吓到她,趕緊的找補。
卓簡不再看他,隻是紅着眼眶哼唧了聲。
傅衍夜握着她的手擡起,輕輕在她手腕上吹了吹,“我道歉,一開門就看到那個男人貼着你所以太生氣了。
”
他解釋。
卓簡聽後卻生氣的看着他,倔強的問他:“什麼貼着我?
隻是在給我指問題而已。
”
“那對我來說就等于貼着了。
”
“你對别人可真不寬容,那你怎麼不說你昨晚……”
卓簡望着他幽暗的眼裡,突然說不出來。
“昨晚什麼?
”
傅衍夜問她。
卓簡用力抿了抿嘴春,然後又擡眼看他,看到他頭上的便利貼已經沒了,忍不住好奇的擡手去看他的上。
那裡青青紫紫的,一看就是被重擊過,當下就把剛剛那點事情給忘記,輕聲問他:“真是我砸的?
我為什麼要砸你?
我用什麼砸的?
”
“……”
傅衍夜豈能跟她說,因為他說了聲自己是小偷,就真被她當小偷了。
哎!
說起來也算他自己找打。
傅衍夜将她的雙手握着放在自己腰後,聲音立即軟綿下來:“還跟我生氣嗎?
剛剛的事?
”
卓簡被他一摟着,哪裡還有氣啊。
心跳都是為他。
“你反應也太大了。
”
卓簡還是跟他小聲說了句。
“嗯,我以後注意,不過這人是新來的?
以前的人沒人敢這麼靠近你。
”
“據說才來不久,可是你對他有氣,幹嘛往我身上噴酒精?
”
“我道歉。
”
“那你把這個扔掉,以後我辦公室不再放酒精消毒液。
”
“嗯?
”
傅衍夜皺眉。
“如果你做不到就算了。
”
卓簡又低了頭嘟囔了聲,一副不能為難他的樣子。
傅衍夜卻看的心裡一緊,立即答應:“能做到,扔了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