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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打麻将,赢了就跟你走!

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一碧榶榶 8694 2025-02-26 11:20

  “王妃,我們可算找到你了!
”于輝和江九也緊随自家王爺進來,并快速跑向柳輕絮左右兩側。

  前有某位王爺,左右又是他的兩手下,後面是堵牆,可以說柳輕絮即便是想跑都沒撤。

  “王妃?
什麼王妃?
”蕭公子一頭霧水望着他們。

  “小侯爺,您還不知道吧,這是您小舅娘。
”于輝主動為她介紹起來,然後又反問他,“小侯爺,您如何與我們王妃認識的?

  蕭公子瞪大了雙眼,指着柳輕絮,“你……”可他又像突然結巴了似的‘你’不出來,然後轉向身側的男人,“小舅舅,你何時和笑笑成親的?

  燕巳淵冷眸斜向他,“笑笑是你叫的?

  蕭公子吞了吞口水,或許是難以接受所以有些激動,“小舅舅,你不厚道!
你背着太後娶親,太後她老人家知道嗎?

  燕巳淵抿緊着薄唇,眸光又投向桌對面的女人。

  柳輕絮後來才知道,這蕭玉航的母親是當今皇上的同父異母的妹妹,赫赫有名的平陽公主,而他父親乃是當朝的北蕭候。
隻是北蕭候與平陽公主常年住在封地,鮮少回京,這蕭公子生來不喜被拘束,就從封地跑回京城,還開了這麼一家鴻運賭坊。

  雖然瑧王與平陽公主不是一母同胞,但同父異母的關系,還真是蕭玉航的小舅舅。

  那一聲‘小舅娘’可是讓柳輕絮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眼見自己走不掉,而且蕭玉航都極有可能信不過,她索性坐回凳子上,嘴角揣着冷笑,眸光輕蔑的看着那一臉黑沉的男人。

  “我還不知道自己何時嫁給了瑧王殿下,有媒妁之言,還是有父母之命?
瑧王殿下可别仗着身份強取豪奪哦。

  她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像要點燕巳淵的死穴,原本在心中醞釀了許多要解釋的話,可此刻愣是說不出一句。

  隻能臭着臉把她瞪着!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這神情這氣勢,就像讨債似的,不僅柳輕絮看不下眼,就連江九和于輝瞧着自家王爺這模樣心裡都抓急得厲害。

  于輝腆着笑臉對柳輕絮說道,“王妃,都是一場誤會,您先别生氣好嗎?
王爺瞞着您身份,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柳輕絮讪讪一笑,“苦衷?
不就是騙人騙心,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江九趕緊給于輝使眼色,然後由他賠笑臉,“王妃,王爺真不是故意的。
當初是您救的他,您想想當時的情景,他哪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後來您又當着我們的面揚言不會嫁給瑧王,王爺怕您知道他的身份後會遠離我們,更是不敢坦露半句。
王妃,您先随我們回府行麼?
有何事我們回府再說。

  柳輕絮輕飄飄的睨了他一眼,“我自己不會看事,需要你們解釋?

  江九尴尬的給自家王爺使眼色。

  王妃這是要他自個兒說話呢!

  “你們都出去!
”燕巳淵冷聲攆人。

  “别!
”柳輕絮擡手反對,面無波瀾的用眼角睇着他,“瑧王的無賴之舉我已經見識過了,若瑧王想私下解決,那還是免談吧。

  “噗!
”她嗓音一落,蕭玉航當場噴了笑。
看着自家小舅舅那羅刹般的臉色,額角青筋都氣出來了,他又趕緊捂住嘴巴。

  燕巳淵那是真叫一個氣!

  他們親親我我的一幕幕居然被她說成是他在耍無賴?

  幾個箭步過去,将于輝擠開,一把抓住柳輕絮的手,直接就要拖走。

  要是以往他這般霸道,柳輕絮多半會忍着,最多在心裡腹诽他幾句。
可眼下她都被騙成傻子了,她恨都恨不完,怎麼可能再遷就他?

  她果決地伸出另一隻手,用力扣住他手腕。

  燕巳淵頓覺一痛,下意識地松開手指。

  她趁機往桌子另一邊閃去,眼神無比淩厲地瞪着他,“别對小女子動手動腳,你是堂堂的瑧王,别辱沒了你一世英名!

  一想到自己被欺騙了這麼久,她就難堪得想殺人。

  什麼不是故意的,他們待一起那麼久,有的是機會向她解釋一切,可他卻始終不曾開過口。

  還夥同沈宗明這種人物一起騙她!

  還恩情呢,狗屁的恩情,那沈宗明分明就是迫于他的威壓才與他一同做戲!

  從頭到尾,他們就當她是傻子,把她戲耍得團團轉!

  要她原諒他,沒可能!

  “絮兒……”燕巳淵眸中染了一絲痛,看着她視自己如仇敵般的樣子,心口如被針紮。

  他沒想到她會氣成這樣……

  這場面,蕭玉航一開始是不可置信的,但當他聽到于輝和江九向柳輕絮解釋的話後,他不但明白了他們的糾葛,還開始替他們緊張起來。

  可他到底還是不敢去招惹自己的這位小舅舅,遂幹笑着與柳輕絮道,“笑……小舅娘,有何話咱們好好說行嗎?
看在我的面上,你千萬别在這裡動手,我這外面還做着生意呢,要是把人都招進來,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柳輕絮當然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可眼下的形勢是,看瑧王那模樣肯定是不會離開的,而蕭玉航這位老闆在瑧王面前又低了輩分,也不可能幫她這個外人說話。

  她走又走不了,打鬥起來又會惹來賭坊裡的人圍觀,待着與他們僵持呢,她心裡又像嘩了狗一樣……

  “瑧王想我跟你走?
”她突然看着桌上的玉麻将,哼然笑了笑,“好啊,咱們玩兩把這個,隻要你赢了我,我就跟你走。

  燕巳淵垂眸朝桌上的東西看去。

  這就是麻将?

  也是她那個世界帶來的?

  聽柳輕絮說要和自家小舅舅打麻将,蕭玉航頓時興奮起來,趕忙道,“小舅舅,這麻将可好玩了,我都玩半天了,要不我教你吧?

  燕巳淵眸子眯起,很是不滿的直視着柳輕絮。

  與他怎麼也是朝夕相處了近一個月,柳輕絮是看得懂他神色的,那不滿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訴她,他要她教!

  她臉别開,冷漠得徹底。

  燕巳淵俊臉寒沉,手指骨都快要捏碎了。

  他還記得那一夜,她給他說了一晚上有關那個世界的事,他數不清那晚自己提了多少個問題,可他的每一問她都極近耐心的解答,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也沒有因為他問得多而笑話他愚笨,那時的情景仿佛不是他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她拼了力的想要讓他相信她說的一切……

  再觀此刻的她……

  他咽了咽唾沫,隻覺得滿嘴都是苦澀。

  ……

  一刻鐘,隻用了一刻鐘,某人就說可以開始了。

  柳輕絮還是很意外的。

  那晚上她給他科普二十一世紀的東西,可是花了她一宿功夫,這麻将蕭公子隻給他講了一遍打法,他不僅啥也沒問,還直接就喊開始了?

  “為了速戰速決,我們打72張牌,三把之後看誰赢得多。
”既然他說可以開始了,柳輕絮也沒客氣,指着砌好的玉麻将說道,“在場的人都不是平庸之輩,過目不忘的本事比常人厲害,為了絕對的公平,每把牌開始前由賭坊裡的人洗,打牌的都得轉身回避。
莊家不由輸赢定,擲色子決定,誰大誰坐莊。

  “好。
”燕巳淵冷硬地應了聲,最先落了座。

  柳輕絮掃了一眼屋内的人,指了指蕭玉航和于輝,“你們兩個來。

  被點名的兩人下意識地看了看燕巳淵。

  燕巳淵沒說話,隻把眸光投在她身上。

  四人麻将,還踢掉了萬字隻有筒子和條子,一把消耗的時間短不說,做大牌的幾率也大得出奇。

  于輝坐在柳輕絮右方,蕭玉航坐在燕巳淵右方。

  四人分别擲了色子,最後柳輕絮擲出的12點最大。

  捏着色子,她嘴角微揚,頗有些得意。
坐莊,就有天胡的幾率,以她打牌的運氣,不是她自吹,出千的老手她都不怕,何況還是個菜鳥。

  想想一會兒就能離開賭坊與他一别兩寬,然後行走在康莊大路上奔向美好的明天……

  她心裡就忍不住激動。

  十四張牌一字排開後,她定眼一掃,雖有些可惜沒拿到天胡的牌,可打一張就能聽牌了,頓時也讓她眉眼中露出了一絲欣喜。

  她擡眼看了正審牌的三人一眼,于輝第一次摸麻将,興奮得直咧嘴,不知道他手中的牌是好是壞。

  蕭玉航算是老手了,淡定自若也看不出他對自己的牌究竟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至于對面的男人,冰雕似的臉,隻讓人覺得冷,然後再也瞧不出多的情緒。

  她捏了捏手中多出來的七筒,随即打了出去。

  于輝和蕭玉航看了一眼,沒啥反應。

  她已經出牌了,接下來自然是于輝摸牌。

  可就在于輝剛伸出手時,突然倒牌聲響起。

  看着燕巳淵身前倒下的十三張牌,柳輕絮臉色唰一下跟抹了鍋底灰似的。

  她覺得自己手氣已經很不錯了,可沒想到這男人第一把就直接地胡,還是清一色七小對單吊七筒!

  這不會是作弊了吧?

  她左右橫掃,目光充滿了威脅。

  于輝忙擺手,“王妃,這不關屬下的事,是王爺自己胡的!

  蕭玉航‘呵呵’笑道,“小舅舅手氣真好!

  柳輕絮想吐血,可又吐不出來。

  畢竟牌不是他們四人洗的,坐莊的人也是臨時擲色子決定的,要說人家出老千,可人家牌都沒摸呢!

  “再來!
”她不服氣地咬牙。

  還有兩把,她怕個錘子!

  而坐在她對面的巳爺,黑沉的俊臉上總算有了一絲溫度,特别是看到她不服氣的樣子,唇角都暗暗的勾了一下。

  賭坊的小厮洗牌砌牌,四人轉過了身去。

  第二把擲色子,柳輕絮擲出了11點,正準備這把再坐莊時,燕巳淵卻擲了12點。

  瞧着她緊繃泛冷的臉蛋,蕭玉航、于輝以及牌桌邊的江九不約而同地低下頭,生怕她會拿他們撒氣似的,都盡量消減自己的存在感。

  柳輕絮把他們輪個掃了一遍。

  第二把牌一拉開,看清楚自己拿的牌後,她又如暖陽當空照,先前那一把輸的郁氣全都消失殆盡。

  因為她這一把也聽牌了!

  不但清一色,而且四個五條、四個二條,直接帶兩根!

  能不能地胡就看對面怎麼打了!

  可就在她目光凜凜地盯着對面的牌時,突然見對面的男人将十四張牌推倒。

  四個一筒,三個九筒,中間二三四五六七八各一張!

  她呼地蹦起身,指着倒下的牌,雙眼狠狠地瞪着對面的男人,“你玩手段?

  燕巳淵唇角勾勒,似笑話她輸不起,“你看到了?

  柳輕絮突然覺得胸悶氣短,有些想翻白眼暈死過去。

  上次踩狗屎的是她,為什麼運氣卻被他奪走了?

  連輸兩把,而且人家兩把都是極品,若是她想赢,第三把就必須自摸極品。

  雖然心裡已經失了幾分底氣,但她還是抱有期望,遂帶氣的又坐下。

  “再來!
最後一把!

  第三把蕭玉航擲的12點,柳輕絮和燕巳淵擲的都是11點。

  蕭玉航坐莊。

  這一把燕巳淵沒再天胡或者地胡了,柳輕絮算是松了一口氣,摸了三圈牌後,鬥志又在她心頭熊熊燃燒。

  她這一把并不差,條清大對子,已經聽牌了。

  “三條。
”于輝打出一張。

  “杠!
”柳輕絮忍不住嬌喝,心裡那個興奮哦。

  然而,還不等她咧開嘴角等待自摸杠上花,對面的牌又倒了。

  她臉色何止難看,簡直就是難看到了極點,精緻的鵝蛋臉盤上五官都快氣歪了,指着對面就開罵,“你有病吧,平胡也倒!

  她好不容易開杠,他卻逮着幺雞二條聽邊三條!

  “願賭服輸。
”燕巳淵眉眼揚起,一臉愉色掩都掩不住。
與先前到來時那滿身的冷氣比起來,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服你大爺!
”柳輕絮拍桌而起,繃着臉就要往門外走。

  “絮兒……”燕巳淵猛地起身,上前一把又将她手腕抓住。

  “我去外面透口氣!
”柳輕絮面無表情地望着門口。

  想她活了兩輩子,曾經還是小區大爺大媽口中的小雀神,從來沒輸得這麼慘烈不說,今天居然還把自己給輸出去了!

  見他還抓着她不放,她一記狠辣的眼神朝他瞪去,咬牙道,“放手!
不然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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