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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區别對待

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一碧榶榶 8804 2025-02-26 11:20

  “母後,熙兒帶側妃來向您請安了。
”蘇皇後走到瞿太後跟前,見柳輕絮也在,她關心地打量了一番,柔聲問道,“絮兒也來了?
巳淵呢,他去哪了,怎麼沒陪着你?

  ‘陪’字一出,瞿太後就抿緊了唇。

  柳輕絮向她福身,“輕絮拜見皇嫂,皇嫂萬福。
”然後才笑眯眯地回道,“王爺他說先去禦書房找皇兄,稍後會與皇兄一同過來給母後請安。

  這位蘇皇後在她原身的記憶中是個讓人萬分敬仰的女人,恭孝仁德,端莊溫賢,乃天下女子之典範。

  可在她進了瑧王府後,通過燕巳淵身上發生的事,原身對這位蘇皇後美好的印象對她而言,連參考價值都失去了。

  外界都說瑧王命犯天煞孤星,刑妻克子,曾有三個女人先後進入瑧王府,最終不是瘋癫就是癡傻。
她進了瑧王府以後才知道,那所謂的天煞孤星命,根本就是燕巳淵自己給自己造的謠,起因還是因為蘇皇後這位親嫂子。

  她利用嫂子的身份給燕巳淵塞女人,燕巳淵拒絕不了,但又不願受她擺布,不得已,隻能借‘天煞孤星命’來處置那些女人。

  蘇皇後的為人究竟如何,她以前不敢定論,但就最近沈思巧的事,她對這位皇嫂可是打心眼裡反感。

  不就是裝嘛,好像誰不會似的。
她要裝起來,她媽都得懷疑她不是親生的!

  “容熙拜見小皇嬸。
”燕容熙拱手向她行了一禮。

  柳輕絮暗挑眉梢,面對他的态度還挺意外的。

  畢竟那次在客棧,太子可是恨不得殺了她呢!

  “熙兒快快免禮。
”她親切的擡擡手,臉上堆滿了歉意,“昨日你大婚,小皇嬸身子抱恙沒能前去觀禮,實在是遺憾得緊。
你小皇叔也是,昨日念叨了一整天,這不今日一早就帶我入宮來看你們,生怕再錯過你們的請安,心中更添遺憾。

  按輩分來說,她這番話并無不妥。

  可是她那一聲‘熙兒’,卻是把在場的人叫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燕容熙臉色沉得就像被烏雲籠罩了似的。

  就連蘇皇後臉上溫婉的笑都變得有些僵硬,許是覺得殿中人太多,她掃了一眼兩側的妃嫔們,溫聲道,“你們都退下吧。

  衆妃嫔紛紛行禮告退。

  柳輕絮發現,有好幾個妃嫔低着頭,肩膀隐隐顫動,還有好些妃嫔眼中透露着不舍,明顯想留下來多看一會兒熱鬧。

  待她們一走,柳元茵才從燕容熙身後走出,恭敬的向瞿太後跪拜行禮。

  瞿太後并沒有立馬喚她起身,而是面露威儀,嚴肅的開口,“柳氏,你如今是太子側妃,入了燕家玉牒,以後就是我燕家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燕氏皇族,希望你能謹記我族規矩,恪守本分,端端正正做太子背後的女人。

  “茵兒謹記皇祖母教誨。
”柳元茵伏地磕頭,恭順的姿态擺的相當端正。

  “柳側妃,你與瑧王妃雖為至親姐妹,但在我燕家,瑧王妃是你的皇嬸,你的長輩,以後見着瑧王妃切不可亂了規矩與輩分。
”瞿太後又嚴肅的提醒道。

  她這番話其實不用說,任何人都懂的道理。
可她偏偏說了,還說得如此嚴肅,這其中隐喻着什麼?

  柳元茵擡起頭朝柳輕絮看去,臉色微微泛着白,原本嬌柔的聲線都多了一絲生硬。

  “茵兒拜見小皇嬸。

  “乖!
”柳輕絮用手遮着嘴,像是很不好意思似的,但嘴裡的話卻把輩份端得十足,“侄媳婦不用多禮。

  瞿太後看了一眼她,眉眼隐隐含着一絲笑。

  她随即對雲嬷嬷使了使眼色。

  雲嬷嬷随後領來兩名宮女,手裡分别端着玉盤。

  瞿太後朝兩名宮女擡了擡下巴,“柳側妃,這是哀家和你小皇嬸賞賜你的。

  “……”柳輕絮驚訝的愣了愣。
瞿太後對她的偏袒她深深的感受到了,但沒想到她連這些事都能為她考慮。

  她悄悄的瞄了蘇皇後一眼,果不其然,蘇皇後臉上溫柔典雅的微笑都快繃不住了。

  燕容熙還好,始終保持着冷傲清貴,并沒有太多表情顯露,仿佛自己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看客。

  柳元茵能做什麼?

  當然是磕頭謝恩了!

  突然,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步入殿中。

  在他身側,是某個柳輕絮熟悉的男人。

  她有原身的記憶,所以見到這位當朝的皇帝也不生疏,但她這是第一次見到兄弟倆同時出現。

  說實話,挺有視覺沖擊力的。

  七八分相似的容貌,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對父子呢!

  “看來朕來得還不算晚。
”燕辰豪雖一身帝王之氣,但笑容爽朗,并沒有端出帝王的架子。

  “臣妾參見皇上。
”蘇皇後先向他福身行禮。

  “兒臣參見父皇。
”燕容熙向他行禮後又朝燕巳淵拜道,“小皇叔。

  “皇嫂。
”燕巳淵随即也向蘇皇後拱手禮拜。
見柳輕絮正望着他們,他朝她走過去,牽起她的手走向燕辰豪。

  柳輕絮自然懂他的意思,規規矩矩的在燕辰豪身前蹲膝行禮,“輕絮拜見皇兄,皇兄萬福。

  “弟妹快平身。
”燕辰豪又是爽朗一笑,“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多禮了。

  “謝皇兄。
”柳輕絮知道他這是客氣話,可不敢真的不把規矩當回事。

  燕辰豪突然把目光投向還跪在地上的柳元茵,“這就是太子側妃柳氏?

  柳元茵趕緊朝他伏地叩拜,“茵兒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燕辰豪‘嗯’了一聲,語氣突然冷肅,“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先退下吧。

  “是。
”柳元茵擡頭望了一眼在場的人,眼裡有着很明顯的失落,特别是在看柳輕絮的時候,還咬了咬下唇。

  最後她低着頭卑恭的離開紫宸殿。

  柳輕絮看在眼中,笑在心裡。

  不是她心裡陰暗,故意幸災樂禍。
而是這一切都是柳元茵千方百計求來的,是她非要嫁給太子,以為做太子的女人好像多光榮似的。
殊不知,在這燕家,太子的女人真的不算啥!

  何況她還隻是個太子側妃。

  等她一走,燕辰豪一臉和悅地看着柳輕絮,說道,“淵兒以前最不愛的便是留在京城,為此母後沒少埋怨朕,說是朕沒看好他。
如今他成了親,有了你,看好他可就是你的責任了,以後母後再怨朕,朕也總算有推脫之詞了。

  柳輕絮朝燕巳淵看去,額頭隐隐掉着黑線。

  他亂跑關她什麼事啊?

  難不成她還能管得住他!

  燕巳淵掩嘴輕咳,“皇兄……”

  燕辰豪闆起臉,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怎麼,你一個人到處跑也就算了,還想帶着弟妹四處遊晃?

  蘇皇後笑着出聲,“淵兒,你皇兄并非埋怨你什麼,隻是希望你能多在朝中幫他分憂一些政事。
如今你已成家,可不能再丢下我們不管了。

  他們夫妻,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完全沒有帝王帝後的架子,就像普通老百姓家中的大哥大嫂。

  柳輕絮站在燕巳淵身側,除了安靜就是乖巧。

  對燕家這個大家庭,她剛接觸,不敢多作評價。
但她心裡清楚,帝王之家再怎麼和氣和睦,也與老百姓不同,如果隻憑借哥哥嫂嫂幾句暖心的話就覺得這是關愛,那她在這個家裡估計是早夭的命。

  “行了,你們别一個勁兒的說淵兒了,當心把絮兒吓着。
”瞿太後突然出聲,還把這對帝王帝後夫妻各瞪了一眼。

  燕辰豪走到她身旁,笑說道,“母後,您看看,這有了媳婦當真不一樣了,要是以往多說他幾句,他一準給我們甩臉色,如今弟妹在,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依兒臣看,弟妹應當能替我們管住他!

  蘇皇後掩嘴附和道,“皇上說得即是。

  瞿太後眼裡溢滿了笑,對燕巳淵嗔道,“你還杵着做何,還不快帶絮兒四處轉轉,讓絮兒多熟悉熟悉宮裡的情況!
可别讓絮兒以後進了宮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柳輕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燕巳淵看了她一眼,欣然帶着她向自家母後和哥嫂告退。

  ……

  在紫宸宮的花園裡。

  柳輕絮與他并排走着,一開始誰都沒說話。

  這是他們最近的相處模式。

  按理說這樣相敬如賓的模式她應該快習慣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心裡憋着一股火,今日這股火也快憋不住要爆發了。

  她突然轉身将他攔住。

  “怎麼了?
”燕巳淵垂眸看着她,問得有些不冷不淡。

  “你是故意的?
”柳輕絮火飒飒的瞪着他。

  “故意什麼?
”燕巳淵似不解。

  “故意冷落我!

  他眸底快速閃過一絲笑,稍縱即逝後,微微繃着俊臉不滿的道,“不碰你你說我冷落你,可碰你你又不願,那你要我如何做?

  柳輕絮真差一點内傷吐血,氣得她直接給他腳背踩下去,“你非要那樣理解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劃清界限,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唔!

  她決裂的話還差一個字,突然被他堵住了嘴,最後那個字讓他吞了去。

  但他沒有深入的吻她,而是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後放開她。

  “我與你親近,自然會想要更多,可你不願,我再親近你,豈不是自找難受?

  “那就不能好好說話?
”柳輕絮耳朵有些發燙,這怎麼就成她的錯了!

  “要麼貼着說話,要麼不說話,你自己選一個。
”燕巳淵眉梢挑起。

  “我……我選你大爺!
”柳輕絮面紅耳赤的罵道。

  這家夥居然給她玩這麼一出以退為進的把戲!

  故意冷落她,冷落到她忍無可忍的時候再抛給她一個選擇題!

  而且這選擇題還是有‘标準答案’的!
選錯了,那就是她自找冷落,選對了,那就是她心甘情願!

  燕巳淵突然捂住她的嘴,并單手将她抱到花壇邊上,壓着嗓音在她耳邊警告,“宮中是非多,别亂說話,免得叫人誤會了去!

  什麼大爺、姨媽、妹的……

  她也真是不挑地方!

  他是習慣了,可其他人要是聽了去,不知道會造成怎樣的誤會!

  柳輕絮拉下他的大手,還想推開他,可燕巳淵這麼一抱她,瞬間就不想松手了。

  冷落她,又何嘗不是懲罰他自己?

  天天都在他眼皮下,隻看着不能吃,天知道他是有多難受……

  他眸色一深,在她推開他之前,突然扣住她後腦勺,迅猛的吻住她。

  多日來的隐忍如同崩塌的堤壩,壓在心裡的那份念想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得不可抵擋。

  這一次,他亦如早前那般,吻得有些蠻橫而放肆,根本不給她一點點反抗的機會,她越是掙紮他越是糾纏得厲害,恨不得将她整個人都吸入自己身體中,讓彼此融合成一體。

  “唔唔……唔嗯……”柳輕絮拍打着他的後背,但打着打着她就覺得渾身無力,雙腿都有些發軟,最後不得不抱住他,抵抗的嗚咽聲也在不知不覺中全化成了細碎的吟聲。

  許久之後,燕巳淵放開她的唇,在她耳邊恨恨的罵道,“要人命的東西!

  可仔細聽,他聲音啞得不像話,帶着一種難以描述的痛苦。

  柳輕絮眼角有着濕潤,想罵他卻突然發現喉嚨像卡住了似的。

  她活了兩輩子,就想矯情這麼一回,結果變成了一場笑話似的。
她以為自己能拿捏住他,可最終才發現,她才是被他捏在手心裡的那一個!

  “放手!
你還想抱到什麼時候?
”氣息有所平穩後,她又開始推他。

  “本王想抱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燕巳淵抵着她額頭,冷着臉極度不滿的瞪着她,“還要鬧騰麼?

  言外之意,她再因為兩人的事鬧騰,他就接着剛才的事繼續。

  柳輕絮咬着牙道,“你好歹是個長輩,要點臉行不?

  燕巳淵臉色更不佳,“我是你男人,要臉來做何?

  想起他這陣子刻意跟她保持距離的樣子,再看看他現在的無賴德性,柳輕絮噗嗤笑出了聲。

  早知道她就該沉住氣的!

  說不定最先耗不下去的人是他!

  “行了,你趕緊放開,别讓人看見了!
”她這次不是拒絕他,而是真怕被人撞見。

  “無妨,若真被人撞見傳到母後那裡,她隻會更加高興。

  提到瞿太後這位婆婆,柳輕絮壓低了聲音問道,“母後讓你帶我出來,可是有意支開我們?

  燕巳淵擡起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你現在才發現?

  柳輕絮早就看出來了,隻是現在才問罷了。

  “為什麼要支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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