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有個疑問,你到底看上我哪了?
“太子,我有個疑問,你到底看上我哪了?
”她改行不?
“本宮就看上你這點了。
”燕容熙回得含糊,但語氣并不含糊。
“……”柳輕絮無語地抿緊唇。
‘這點’?
意思就是她的拒絕吸引了他?
果然,變态的腦子都是不正常的!
如果說二王爺的深情是一種執念的話,那這太子就是典型的‘得不到就是最好的’!
感受着他指腹在她臉上遊移,她心裡惡寒到不行,這已經算是明目張膽的非禮了,最讓人不齒的是她現在的身份是他的皇嬸!
可她現在真的隻剩一口惡氣了,身上的繃帶讓她好比木乃伊,動不了不說,一動就痛得鑽心刺骨。
硬剛是不可能的了。
她現在隻能繼續以前的那套虛與委蛇。
“太子,能不能讓我先休息?
當然,如果你要我死在這裡,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
”
她虛弱地垂下眼。
現在的情況跟以前不同,以前她是故意裝成病重的樣子好讓他嫌棄,現在她完全不用裝,本來就半死不活。
燕容熙斂緊鳳目定定地凝視她片刻後,這才直起身。
但他沒離開,而是走向不遠處的桌子,并繞着桌子信步走了一圈。
柳輕絮視線不由得随着他,主要是想看他要做什麼。
當定眼看清楚桌上擺放的東西後,她心中暗叫不妙。
桌上有好幾隻布袋子,那是她習慣挂在身上的,是她的全部身家。
而且燕巳淵給的那枚玉佩也在其中!
燕容熙繞着桌子走動,眸光掃着桌上的東西,對那枚玉佩多看了好幾眼。
柳輕絮脫口喊道,“别動我的銀票!
把那黑色的袋子拿給我!
”
燕容熙擡手,拿起她說的那隻巴掌大的黑色布袋。
打開。
裡面是一疊銀票。
他莞爾勾唇,眸光投向床上緊張不已的她,“你就這麼在乎它們?
”
柳輕絮很不滿地瞪着他,“我警告你,别動我的銀票,還有桌上那白色的布袋,要是沒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
燕容熙垂眸閃動,放下銀票,将那白色布袋拿起來。
再打開。
裡面是幾張紙。
他取出,展開,眸光盯着紙上的畫,眉心稍稍蹙起。
“這畫的是何物?
”
“要你管!
”柳輕絮回得很絕。
燕容熙再擡眸看向她,“莫非這是什麼暗号?
”
其實柳輕絮心裡很害怕。
前些日在紫宸宮的時候,燕容熙就已經透露過鳳陽鏡的消息。
不過這人滿口謊話,說什麼燕巳淵得到她是為了拿她向鳳陽鏡獻祭,然後好通過鳳陽鏡得到寶藏。
好在她和燕巳淵都沒有受此挑撥,而且燕巳淵還把鳳陽鏡的一些秘密告訴了她。
不過經燕容熙那麼一挑撥,她大概猜到他對鳳陽鏡也很感興趣。
再看此刻燕容熙盯着她東西時那琢磨的眼神,她心中的‘大概’變成了‘肯定’。
反正無論如何,她是不會把鳳陽鏡的事交代出去的!
她得想辦法轉移燕容熙的注意力……
“太子多慮了,這不是什麼暗号,隻是我随手畫的一些東西罷了。
”
她嘴上說得無所謂,可目光卻緊緊盯着他手裡的畫紙。
燕容熙一邊觀察着她的神色,一邊又看着畫中的東西深而細緻地研究着。
“随手畫的?
是何物?
”
“真的沒什麼……就是……就是女人用的東西……”柳輕絮吞吞吐吐起來。
她可沒騙人,這些圖紙都是她賣給玉香樓的,上面都是她畫的各種比基尼内衣和丁字内褲!
三個月前她就已經談好了這筆生意,她幫玉春樓打造史上最性感最具魅力的女人,而玉香樓則給她一千兩銀子作報酬,而且對方已經提前給了一百兩做訂金。
本來她是打算在離開京城前就把貨交了,哪曾想燕巳淵的出現打亂了她的一切,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找到機會與玉香樓聯系。
聽着她吞吐的聲調,燕容熙眸底的光突然深黯了許多。
“莫非這些畫與什麼寶藏有關?
”
“呃……”柳輕絮驚訝的睜大眼,随即趕緊搖頭,“不不……它們真的隻是我随便畫的,絕對與寶藏沒關系!
”
還什麼寶藏,不就是想說跟鳳陽鏡有關嘛!
有種他就拿着幾套内衣褲的圖片去找寶藏,要是能找到,她跟他姓!
燕容熙斂緊雙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柳輕絮故意抿了抿好下唇,然後‘慌亂無措’地看向别處,盡量躲避他的注視。
燕容熙再盯着圖紙看了看,突然将紙折起來放進自己袖中。
見狀,柳輕絮着急地罵道,“混蛋!
你幹什麼?
我不許你動它!
把它還我!
”
燕容熙罔若未聞,繼續把視線投向桌上其他的東西。
其實桌上最惹眼的就是那塊玉佩了。
他沒動,柳輕絮也沒在意。
他拿起玉佩,柳輕絮雙眼帶着怒,依舊瞪着他那華麗的廣袖,眸光好似針芒要把他廣袖瞪破瞪爛。
他把玩着手中熒光翠翠的玉佩,問道,“這是小皇叔給你的?
”
柳輕絮沒好氣道,“你沒見過定情信物啊?
我身上要是一件他的東西都沒有,你會不會覺得奇怪?
你要喜歡,那你拿去,回頭讓他看到,不用我再告你狀他都能把你揍成豬頭!
”
燕容熙白皙的俊臉倏地染了一層黑氣。
放下玉佩。
他轉而又去看别的布袋子。
柳輕絮心裡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天知道,剛才她心跳得是有多快,那玉佩是燕巳淵的全部身家,還包含了鳳陽鏡的秘密,要是讓人拿去了,她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别弄我的東西了,行嗎?
”見他轉移了注意力,她繼續‘緊張’地瞪着他。
“柳輕絮,這些都是什麼?
”還剩下幾隻袋子,燕容熙饒有興緻地挨個打開。
丫鬟從她身上取下這些的時候他哼然嗤笑,不明白她身上怎麼會帶着如此多布袋。
此刻,許是看到了她的緊張和着急,他對這些布袋子突然感興趣起來。
除了那幾張奇怪的圖外,他還發現了另外幾張紙,上面不但寫了字,而且字型很簡略,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他試着認了起來,“穿越來此,交通靠走,通訊靠吼,廁所靠手……”喃喃念了幾句,他眉心皺緊,擡眸不解地問她,“穿越是何意?
通訊為何說靠吼?
”
柳輕絮一臉瀑布汗。
這是她剛來玉燕國太過無聊時随手寫的,沒什麼意思,就是找不到人說話,她發發牢騷罷了。
沒想到今日會被這個變态看到!
“你别動那些,那是别人給我的機密信函!
”
“機密信函?
與鳳陽鏡寶藏有關?
還是說根據這上面的提示就能找到鳳陽鏡?
”燕容熙擡腳走到床邊,清冽的眸光帶着幾分逼問。
“我……”柳輕絮垂下眸子,一副心虛又不安的樣子。
實則她心裡真是快笑翻了。
張口閉口鳳陽鏡,果然這家夥在打寶藏的主意!
不過如此也好,知道他想要什麼,她才能‘投其所好’……
“柳輕絮,别忘了你現在在本宮手上。
”燕容熙沉着臉,威脅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在你手上又如何?
我現在要死不活的比死還難受,你以為我怕你不成?
”為了演得逼真,她也帶着了氣悶和不甘,眸光還怒視着他的手以及他的衣袖,反威脅他,“我警告你,你最好把我的東西全放下,不然我就是死也不會與你多說半句!
”
能威脅他的人這世上沒幾個,燕容熙神色自然是很難看的,但她為了一些東西敢威脅她,這就足以說明這些東西絕對尋常之物。
“本宮給你時間好好養傷,在這期間希望你能想清楚,是與本宮合作找到鳳陽鏡,還是繼續對本宮隐瞞。
”冷冷地放出威脅,燕容熙轉身朝門外而去。
當然,也帶走了那隻裝着‘機密信函’的布袋。
柳輕絮扭着脖子目送他離去,然後看着桌上那塊玉佩,總算能徹底舒口氣了。
她現在這副癱瘓樣子,别指望着逃走,能保住玉佩那就謝天謝地了。
至于燕巳淵那邊,她現在再着急也沒用,因為她連自己在哪都不清楚。
當務之急就是養傷,然後找機會假意答應與太子合作一同尋找鳳陽鏡……
……
瑧王府。
江九單膝跪在燕巳淵身前,低頭禀道,“王爺,小七說不知後來發生了何事。
”
燕巳淵一臉駭人的寒霜,怒道,“那王妃為何不在事發地?
”
江九答不上話來。
餘輝忍不住說道,“王爺,王妃不在事發現場,說不定還是好事。
您也看到了,那裡死士一片,除了小七外無一活口,就算有人救走王妃,那也得王妃有口氣才行,不然誰會把死人帶走?
”
“你敢詛咒王妃?
”燕巳淵冷眸瞬間朝他射去。
“王爺恕罪,屬下絕對不敢詛咒王妃,屬下隻是想說既然沒找着王妃,王妃肯定還活着,極有可能是被人救了,又或者是她逃去了别處!
”餘輝立馬跪地解釋。
“傳本王令,讓呂子良從軍營調五千将士給本王搜!
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妃找到!
”燕巳淵咬着牙關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