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歌一開口,原本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公孫霁月,突然動了動眼皮,然後一個翻身,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他雖然臉色還有些難看,但是眼神卻是清明一片,顯然并不是真的一直在昏迷,事實上,他可能比東璃音醒來的還要早一些。
如果東璃音真的敢對他做些什麼,或者試圖控制他的話,公孫霁月早已經準備好了先一步将她控制。
隻是公孫霁月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時候,聽到東璃音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開始隻是好奇她究竟想要說什麼,後來聽她說完這些話後,他突然就覺得有趣起來了,畢竟如東璃音這樣的人,想要她真心實意的開口說些什麼,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因此,他倒也确實沒有想到,東璃音居然會對他動了真心。
“你……你……你何時醒的?
你不是傷的比我重嗎?
!
”
東璃音看着清醒的公孫霁月,直接傻眼了,整個人都懵了,如果她早就知道他是清醒的狀态,她怎麼可能會對他說出那些話,更不要說在他的面前流淚哭泣了!
公孫霁月翻了個身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這個動作似乎是牽動了體内的傷勢,他微微蹙了蹙眉,卻是忍着痛饒有興緻道:“确實比你傷的重一些,但本座要一直提防着你,自然是要醒來的更早一些,否則被你砍掉尾巴可如何是好?
”
東璃音臉色微微一變,直接從原先的蒼白逐漸漲紅,氣急道:“所以你們都聽見了!
你們故意不出聲,就是想要看我丢人,耍我是吧?
!
”
“省省吧,如果不是你自己以前那副虛僞的做派,誰會想要看你丢人,誰會想要耍你,你以為你自己僞裝的很好?
其實誰不知道你們東璃一家有多麼的虛僞,不過就是和你們逢場作戲罷了,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所有人都會相信你們是好人吧?
如你之前那般,披着一張虛假的面具做人,自以為自己掩飾的好,其實你那點陰險惡毒的心思,早就已經暴露無遺,旁人一眼就能将你陰暗的本質看透,誰會愛你?
誰會真心對你?
又有誰會珍惜你?
不防着你點,誰知道你會做出什麼極端之事來害人!
”
孟扶歌一臉不屑地看着東璃音,冷笑道,“你以為,我不讓公孫霁月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孟扶歌吃着鍋裡的看着碗裡的,有了宇文戟,還想要别的男人?
呵呵,那你未免也太狹隘了!
我從來不會嫉妒别人擁有的,我隻會珍惜我現在擁有的。
在我看來,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公孫霁月,因為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是占有,而是,相互付出,相互扶持,相互成長!
東璃音,你活該沒人愛你!
”
“孟扶歌,你少自以為是的教訓我,我東璃音如何,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
”
東璃音被孟扶歌一番話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氣急敗壞地大罵道,“你說我虛僞,難道你就不虛僞嗎?
你敢說你從來都沒有騙過人嗎?
!
你幾次三番羞辱于我,我怎能不恨你,怎能不讨厭你!
”
孟扶歌将公孫霁月扶了起來,道:“沒要你喜歡我,我也沒有說我不虛僞,不過,我的虛僞,從來不會用在自己人的身上。
要虛僞,也是用來防着你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
”
說完這番話後,孟扶歌便沒有再繼續理會東璃音,直接背起公孫霁月便準備離開。
“不許走,公孫霁月,你不許走!
”
東璃音看到這二人準備離開的身影,東璃音踉踉跄跄地起身,便直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公孫霁月的一片衣角。
公孫霁月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漠而又涼薄,道:“既然都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你自己心裡也清楚我根本不可能愛上你,你為何不省省力氣?
”
東璃音不甘心地咬住了下唇,死死拽着他的衣袂,咬着牙道:“可是你已經是我的夫君,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是因為你才會受傷,你不能和她一起走!
要走,你也要把我一起帶走!
”
說這番話的時候,東璃音的眼神中透着難掩的委屈之色,徹底撕開僞裝的她,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之前那麼的面目可憎了。
公孫霁月瞧着她,揚了揚眉梢,道:“是嗎……如果你害怕受傷的話,那麼,解除吧,我與你之間的大道之誓,反正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免得出了什麼事,再影響到你。
”
“我不!
”東璃音幾乎沒有猶豫,眼神直接一沉,直接便斬釘截鐵地道,“公孫霁月,我不會和你解除大道之誓了,死也不會!
你休想,你休想為了她把我甩掉!
你休想!
就算你要去送死,我也不會和你解除,你以為我東璃音真的會怕死嗎?
”
聽到東璃音決絕的話語,孟扶歌腳步微微一頓,倒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願意和公孫霁月同生共死。
孟扶歌轉過身看向她,道:“你知道我要帶他去哪裡嗎?
”
“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隻知道,你帶不走他!
”東璃音不服輸地瞪着孟扶歌,氣勢十足地說道。
孟扶歌微微一笑,道:“我要帶他去破陣。
”
東璃音依然瞪着眼睛,冷冷道:“破什麼陣?
他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還要他怎麼幫你!
孟扶歌你這個人怎麼那麼不要臉,你就是仗着他願意幫你,心裡還有你,所以你就一直利用他,一直讓他為你付出,既然你根本就不愛他,你就不能總是别來打擾他,找他幫忙?
他憑什麼每一次都要幫你?
”
“因為,我公孫霁月就是賤,就是願意幫她,這個理由夠嗎?
”
聽到東璃音的話,孟扶歌還沒有說話,公孫霁月便冷冷的開了口,絲毫沒有給東璃音半分的面子。
不過,孟扶歌把東璃音的話聽進去了,公孫霁月确實沒有一直幫她的義務,她也确實沒有什麼人情能夠還給他的。
既然如此,孟扶歌幹脆就實話實說道:“我想讓他,幫我破了天門宗禁地的九陰陣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