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葉殿主有此宏願,乃大夏之幸,蒼生之福。”
“老衲雖力有不逮,但也會傾盡所能,助葉殿主一臂之力!”
圓空雙手合十道。
葉天賜想了想,還是問出心中疑惑:“圓空大師,我聽說那森羅聖境内有木靈鼎,是真是假?”
圓空點頭道:“沒錯,大夏九鼎之一的木靈鼎的确就在森羅聖境内。”
“也是因為木靈鼎的存在,森羅聖境才能維持。”
“葉殿主對木靈鼎還有興趣?”
葉天賜眨眨眼,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道:“木靈鼎是香積寺的寶物?”
圓空笑着搖搖頭:“當然不是。”
“木靈鼎是大夏的寶物,我香積寺隻是守護着無念林這片禁地,但若是有居心不良之人要圖謀木靈鼎,我香積寺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不過……”
他話鋒一轉,看着葉天賜道:“若是葉殿主想得到木靈鼎,我香積寺便不會阻攔。”
葉天賜眉頭微微一皺:“為什麼?”
圓空神秘一笑:“一切自有定數,葉殿主何須多問。”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急促的鐘聲。
“咚!”
“咚……咚……”
緊跟着,一個年輕僧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倉惶說道:“師伯,不好了!”
圓空白眉一挑:“什麼事?”
年輕僧人指着前面的大殿,焦急的說:“有個異國和尚蠻橫的闖進了大殿,霸道的朝咱們香積寺要人。”
“我師父性子暴躁,兩句話說不到,就和對方打起來了!”
“我師父似乎不是那異國和尚的對手,處處被壓制。”
圓空當即起身,看向葉天賜:“葉殿主,我寺來了不善之客,老衲要前去迎敵。”
“大師,在下陪你一起。”葉天賜抱拳。
“好!那就有勞葉殿主了。”
圓空說着,快步走出禅房,葉天賜跟了出去。
兩人快步來到大殿前的廣場上,眼前的景象讓圓空大師的白眉頓時緊緊皺起。
隻見廣場前,兩道身影正在激烈交鋒,氣浪呼嘯不停。
其中一人,就是脾氣火爆的圓音。
此刻的圓音須發皆張,雙目圓瞪,口中怒吼連連:“好個無禮的東瀛妖僧!”
“我香積寺乃佛門清淨地,豈容你撒野!給我滾出去!”
他雙掌翻飛,掌風剛猛,正是其成名絕技“伏魔金剛掌”。
每一掌拍出都帶着隐隐風雷之聲,威勢驚人。
然而,他的對手卻顯得遊刃有餘,甚至帶着幾分戲谑。
那是一個身材同樣高大,穿着東瀛特色褐色袈裟的僧人,年約五旬,面容精悍,眼神銳利如鷹隼,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示出極其深厚的武道修為。
“是東瀛的僧人。”葉天賜心中低低自語。
面對圓音剛猛的掌力,那東瀛僧人并沒有硬接,而是腳下踏着詭異的步法,身形更如鬼魅般飄忽不定。
他輕易的避開圓音的重掌,招式陰柔詭谲,專攻圓音的弱點,把圓音逼的很是狼狽。
“哼!所謂的大夏高僧不過如此!”
“就憑你這點微末伎倆,也敢阻攔本禅師?!”
“真是螳臂當車!”
東瀛僧人一邊壓制着圓音,一邊戲谑的嘲諷着他。
他的唇角勾起毫不掩飾的輕蔑。
“倭狗!休得猖狂!”
圓音脾氣火爆,最受不得激,更加憤怒狂暴,攻勢也越發猛烈。
可他招式間的破綻也随之更多。
那東瀛僧人抓準一個空擋,眼中寒光一閃,身形陡然加速,如同毒蛇吐信般欺近圓音身側!
他右手五指成爪,指尖泛着烏光,帶着刺骨的陰寒之氣,閃電般抓向圓音肋下“章門穴”!
這一爪又快又狠!
角度刁鑽,顯然是蓄謀已久的殺招!
“師弟小心!”圓空見狀,驚聲提醒。
但已遲了半分!
圓音招式用老,回防不及,隻覺肋下一麻,一股陰寒刺骨的真氣瞬間侵入體内,直沖心脈!
他悶哼一聲,雄壯的身軀如遭雷擊,踉跄着倒退數步。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顯然已受了不輕的内傷!
“圓音!”
圓空大師身形一晃,如同瞬移般出現在圓音身旁。
他一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師弟,一股精純溫和的佛門真氣渡入其體内,助他壓制那股陰寒内勁。
随後,圓空大師面沉似水的盯向那東瀛僧人。
“這位東瀛的大師,好本事啊。”
“敢問寶寺是哪一座?”
那東瀛僧人面對圓空,連基本的禮數都沒有,傲慢的哼道:“本禅師冬京城金閣寺,有馬加藤!”
圓空目光充滿愠怒的看着有馬加藤:“原來是有馬大師,三十年前一别,沒想到今天又見面了。”
“三十年前,你不但來我香積寺拜佛求經,還去了我大夏的天林寺。”
“你如今也算東瀛有名有份的高僧了,遠來是客,為何在我香積寺大打出手?傷我師弟?”
有馬加藤負手而立,臉上那抹輕蔑的笑意更濃,仿佛擊敗圓音對他來說,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彈了彈袈裟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用他那特有的,帶着高傲腔調的聲音說道:“本禅師此來,隻為尋人。”
“貴寺僧人無禮阻攔在先,言語沖撞在後,本禅師不過是略施懲戒,讓他明白天高地厚罷了。”
他環視了一圈周圍那些面帶怒色的香積寺僧人,嗤笑一聲:“看來,貴寺不僅佛法修為有待精進,連武道傳承也日漸凋零啊。”
“我東瀛武道日益昌盛,而你們大夏武道……呵呵,徒有虛名,盡是些酒囊飯袋,不堪一擊!”
這番話,充滿了對整個大夏武道的侮辱。
更是将香積寺踩在了腳下!
圓音在師兄的幫助下勉強壓下傷勢,聞言氣得渾身發抖。
他指着有馬加藤怒吼道:“秃驢!你放屁!”
“師弟!”
圓空大師沉聲喝止了圓音。
他目光如炬,緊緊盯着有馬加藤,聲音雖平緩,卻蘊含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有馬大師,老衲敬你遠道而來,你剛剛說的話老衲權當你是無心之談。”
“但你若再口出狂言,目中無人,休怪老衲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