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人貌似無奈地道:“這三位是為了昨天的謀殺案來的。
”然後看向宇文純道:“三皇子,您實在是太為難本管了。
貴國蘭陽郡主當街逞兇意圖殺人,這樣的大事本官若是草草了事,還有什麽臉面來當承天府尹?
本官隻怕是要被上雍百姓和朝中言官的口水淹死了。
宇文純乾笑了一聲道:“大人言重了。
”
“言重?
”曾大人連連搖頭道,“不不不,怎麽會言重?
本官這是大實話啊。
三位也不要為難本管了,既然蘭陽郡主等人身份特殊,這個案子也不是本官能處理得了的,本官已經將此事上報給了刑部和大理寺,該怎麽處理,想必上峰自有定奪。
”
宇文岸不耐煩地道:“說了這麽多,曾大人就是不肯放人了?
”
曾大人笑容可掬地道:“是不能放。
”
宇文岸咬牙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
曾大人笑吟吟地道:“四公子想要做什麽?
”那笑容卻仿佛是在說,“你們鬧啊,本官正等著你們鬧騰呢”。
身旁的宇文靜拉住了他,低聲道:“四哥,不得無禮。
”
宇文岸不悅地瞪了她一眼,宇文靜也不生氣,上前一步對曾大人道:“曾大人,昨天的事情隻是一場誤會,不知大人要如何才肯放人?
”
曾大人道;“本官不是說了麽,隻要刑部和大理寺那邊有了結論,本官就放人。
清河郡主,並非本官不講情面,本官隻想問問三位,若是我東陵的王孫公子去胤安殺了攝政王殿下的王子,不知胤安是否會不予追究?
”
“這怎麽能一樣?
”宇文純蹙眉道。
曾大人道:“有什麽不一樣?
”
宇文純道:“謝無衣如何能與皇伯父的子嗣相比?
更何況...據在下所知,謝公子並沒有受傷。
”要殺和殺了是同一個概念麽?
曾大人攤手道:“謝公子是睿王殿下唯一的弟子。
”曾大人著重的強調了一下唯一這兩個字,道:“昨天晚上睿王府就讓人來承天府傳過話了,此事一定要給他一個交代。
所以...三皇子,不僅是刑部和大理寺,隻怕是睿王殿下那裡各位也必須給一個交代才行,否則就恕下官無能為力了。
畢竟...各位是要回胤安的,但是睿王殿下確實要長留東陵的。
下官惹不起啊。
”
“......”你剛剛還說隻要刑部和大理寺沒問題就可以。
宇文靜垂眸思索了片刻,問道:“曾大人,不知道如果謝公子願意不再追究,承天府是否能夠放了蘭陽郡主?
”
曾大人微微挑眉道:“這個嘛...蘭陽郡主犯得畢竟是王法,不過如果謝公子真的願意不在追究的話,本官倒是可以從輕發落。
”
宇文靜點點頭道:“多謝大人,我們明白了。
”
曾大人笑道:“還是清河郡主明白事理。
”
宇文靜道:“堂兄,四哥,我們走吧。
”
宇文岸不悅,“蘭陽還沒放出來。
”
“回去再說。
”宇文靜道。
宇文岸雖然不願意,卻還是拗不過宇文靜和宇文純站在一條線上,隻得被他們拉了出來。
出了承天府,宇文岸才沒好氣地道:“我真不知道你們這麽囉嗦幹什麽?
我們直接去找東陵帝,我就不信他敢不放人!
”
宇文純有些無奈地道:“堂弟,你以為東陵帝是什麽好人?
跟他談條件豈會沒有代價?
他若是真有心放了蘭陽,這會兒早就該知道消息了,怎麽沒見他有什麽動靜?
他正等著咱們主動上門去跟他談條件呢。
”
宇文靜也點頭道:“堂兄說得不錯。
而且...蘭陽表妹弄出這樣的事情,若是父王出面大張旗鼓的去要人,咱們胤安的名聲也不好聽,那些東陵人本來就對咱們有敵意,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宇文岸煩躁地道。
宇文靜沉吟著道:“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一找無衣公子,他若是能顧全大局,或許這件事也沒那麽麻煩。
”
宇文純歎氣道:“隻怕沒有那麽容易。
”謝無衣一看就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
宇文靜道:“總要去試試。
”
宇文岸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承天府,有些遲疑地道:“蘭陽在大牢裡,那些人不會對她用刑吧?
”
宇文靜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淡淡道:“蘭陽畢竟是郡主的身份,承天府的人應該沒那麽大的膽子。
”事實上,宇文靜心裡清楚蘭陽郡主在大牢裡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的,不過那關她什麽事?
她們隻是表姐妹而已,而且還完全不熟。
宇文純沉吟了片刻道:“好吧,堂弟先回去,我跟清河去找無衣公子談談。
”
宇文岸倒也沒說什麽,輕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宇文純含笑看著他離去,轉身對宇文靜道:“堂妹,我們也走吧。
”
“堂兄請。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參賽(一更)
要找到謝無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原本謝無衣就經常出門許多時候連府中的人都找不到蹤影,更不用說現在又拜了睿王為師,就更加的行蹤莫測了。
睿王肯定時候知道謝無衣的下落的,甚至有時候謝無衣就在睿王府裡。
問題是,誰敢去睿王府裡找人?
一般人尚且還好,胤安這幾個人是絕對沒有膽子在沒有宇文策撐腰的時候去睿王府找人的。
於是宇文純等人守在睿王府外面整整兩天也沒有看到謝無衣從裡面出來,但是他們收到的消息分明說了謝無衣確實是進了睿王府的。
最後隻能得出一個令人氣憤卻又無奈的結論,謝無衣是故意在躲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