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點頭,“放心吧,我知道。
”
第二天,謝安瀾就扔給了林悠一大堆繁雜的工作。
但是最後送到謝安瀾面前的成果卻讓她十分的滿意。
那麽多瑣碎的事情,就算是讓陸離去做,隻怕也未必能比他做得更快做好了。
謝安瀾坐在書房裡翻看著剛剛到手的卷宗嘖嘖稱奇。
薛玉棠走進來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由的翻了個白眼道:“看什麽東西這麽高興?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看什麽玩意兒呢。
”
謝安瀾一隻手撐著桌面,似笑非笑地道:“哦?
那朱老闆覺得我在看什麽玩意兒?
”
薛玉棠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她。
謝安瀾朝她招招手道:“過來瞧瞧。
”
薛玉棠走過去,就著她的手看卷宗上的東西,有些驚訝,“你讓陸離幫你做這些?
”要不要這麽暴殄天物啊。
讓堂堂今科探花,一州知州做這些瑣碎的雜事。
謝安瀾沒好氣地道:“眼睛呢,這是陸離的筆跡麽?
”
薛玉棠湊近了一看,果然不是。
“誰啊,這麽厲害?
”
謝安瀾湊近了她道:“有個好玩的事情要不要試試?
”
薛玉棠眼睛立刻亮了。
人就不能太好玩,玩過了之後就剩下空虛寂寞冷了。
前幾天剛完了一把大的,這兩天薛玉棠覺得自己算帳的精神都沒有。
謝安瀾拍拍手中的卷宗道:“他。
”
薛玉棠道:“你想要玩他?
我瞧瞧…呃,林悠。
名字倒是不錯,我好像聽三娘提起過。
”
謝安瀾拍拍他的肩膀道:“姑娘,小心一點。
這個…弄不好還不知道誰玩誰呢。
”
“這麽厲害?
”薛玉棠道。
謝安瀾揚眉,“你剛才不好以為是陸離麽?
我建議你…把他當成陸離的功力再加五成。
”
“你覺得他比陸離更厲害?
”薛玉棠驚訝,雖然陸離論武功是個渣渣,但是論心黑,薛玉棠覺得她還沒見過幾個能跟陸離相提並論的。
謝安瀾搖頭道:“那倒不是。
但是,陸離不會對你下死手,這個可不一定。
”
薛玉棠頓時悟了,看著謝安瀾道:“這麽危險的人物,你帶回來幹什麽?
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多好啊。
”
謝安瀾搖頭,“別呀,放在外面才危險呢。
萬一他找不到門路進來,誰知道會乾出什麽事兒?
現在放在眼皮子底下,咱們可以盯著。
閑了不了,像你這種沒有愛的女人還可以調戲兩把解悶。
隻要不過分,他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除非他想要在府裡混不下去灰溜溜的離開。
薛玉棠纖細的手指輕撫著嫣紅的芳唇,“言之有理啊。
來來來,咱們商量一下…等等,那家夥長得怎麽樣?
”
要是一把年紀或者跟洛少麟一樣一臉的賤渣樣,那就算了。
姑娘沒興趣。
謝安瀾笑得一臉蕩漾,“羞澀鮮嫩的小鮮肉喲,身嬌,體軟,易推倒。
”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走在外面正想要進來報告事情的陸英聽到這笑聲不由得渾身一抖,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走。
謝安瀾拍拍薛玉棠的肩膀,“美人兒,加油!
”
知州府後院裡,林悠抱著厚厚的一摞卷宗往穿過蜿蜒的走廊往謝安瀾書房的方向走去。
埋頭整理了一天的東西,他現在不僅脖子有點酸,手臂也有點刷了。
輕歎了口氣,將這些交給夫人,今天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轉過一個路口,一陣香風撲來。
林悠直覺的想要閃開,但是手中的東西和疲憊的身體都大大的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一個嬌軟的身體跌入了他的懷中發出一聲驚呼,林悠手裡的東西撒了一地。
“哎喲。
”薛玉棠穿著一身白衣,楚楚可憐的靠在林悠的懷裡。
其實,對她這一身白衣的裝扮,謝安瀾是相當不看好的。
用謝安瀾的話說,“大家都是狐狸了,你裝什麽小白兔?
”
對此,薛玉棠相當的不以為然。
書念得多的人都喜歡像兔子的狐狸,和像狐狸的兔子。
你一個才十四五歲就嫁人的女人懂什麽?
林悠伸手扶住薛玉棠,禮貌而疏離的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
薛玉棠搖搖頭,秀眉微蹙,“我好像…腳扭了,好痛。
”
林悠扶著她到旁邊坐了下來,低頭看著她問道:“真的很痛?
能走麽?
”
薛玉棠搖了搖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林悠道:“既然如此……”
送我回去…送我回去…
公主抱!
謝安瀾說得果然不錯,羞澀鮮嫩的小鮮肉。
這年頭,黑心貨都流行偽裝成弱不禁風的小書生了麽?
這讓宇文策那樣酷炫的壞蛋怎麽混?
“…既然如此,在下去給姑娘請個大夫。
”
說完,林悠轉身頭也不回地朝著另一邊的走廊奔去。
顯然是真的打算去找人請答覆的。
薛玉棠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臉上羞澀的表情也漸漸的凝滯了。
“噗嗤。
”不遠處,謝安瀾從房簷上飄落下來,幸災樂禍地看著薛玉棠。
薛玉棠咬牙,“看什麽看?
!
”
謝安瀾道:“早跟你說了,這一招對這種人沒用拉。
他還算溫柔了,要是換了陸離,說不定一腳就把你給踹出去了。
”
薛玉棠輕哼一聲道:“不用跟本姑娘炫耀你們家陸離專情。
哼!
本姑娘就不信了,我會拿不下一個臭男人!
”
謝安瀾提醒他,“你可別玩過火了。
”最要緊的是,別把自己給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