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謝安瀾倒是對那寶藏多了兩分期待。
拔出手中的照影劍,謝安瀾不輕不重的拿劍鞘敲了敲地面。
“世子妃這是在找機關?
”夏侯磬走過來,有些好奇地看著謝安瀾。
謝安瀾擡頭,“九殿下知道在哪兒麽?
”夏侯磬無奈,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謝安瀾倒也不失望,繼續不緊不慢的敲著地面,看得旁邊的葉盛陽莫七等人心中一抽一抽的。
拿照影劍敲地闆?
即便隻是劍鞘也不行啊。
見夏侯磬沒有要走的意思,謝安瀾開口問道:“蘭陽郡主在你們西戎好像過得不錯。
”
夏侯磬有些驚訝,“世子妃不知道麽?
”
謝安瀾問道:“我該知道什麽?
”
夏侯磬看了一眼那邊,壓低了聲音道:“蘭陽郡主現在已經是我們西戎的蘭妃娘娘了。
”
蘭妃?
謝安瀾有些驚訝地看向不遠處正低聲跟西戎皇說話的蘭陽郡主,道:“她倒是真的豁的出去。
”西戎皇可是已經大半個身子都埋進土裡的年紀了。
蘭陽郡主是想要幹什麽?
若是有野心的話,現在她生個孩子隻怕西戎皇也等不到他長大了啊。
跟西戎皇還不如看看哪個皇子值得投資。
難不成是因為缺乏父愛?
就西戎皇那年紀,都能當她爺爺了。
想當年,百裡修就是跟個能做她娘的年紀的女人那什麽了,都落下了心理影響。
這蘭陽郡主比百裡修還強大了。
蘭陽郡主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地並沒有什麽敵意,當然也不會有什麽善意了。
夏侯磬道:“蘭妃現在可是整個西戎後果最受寵的妃子了。
自從她進了宮,後宮雖有的嬪妃都失寵了。
你看,這次父皇出門還專程帶上了她。
”
謝安瀾撐著下巴道:“所以,蘭陽郡主的境遇告訴我們一個道理。
”
“什麽道理?
”夏侯磬問道。
謝安瀾道:“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有一技之長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蘭陽郡主不僅身份高貴,長得也好,武功還強,而且還精通蠱術,你父皇身邊的那些女人,哪兒能比得上?
得寵不是很自然的事情麽?
”
夏侯磬有些意外地看著謝安瀾,“世子妃似乎一點也記恨蘭妃?
當初可是她……”
謝安瀾低低一笑,微微眯眼道:“我會搞清楚,這事兒到底應該算在西戎皇身上,還是算在宇文策身上的。
好好地,我跟一把刀計較什麽?
”大不了有機會折了就是了。
“陛下,可以走了麽?
”陸離站起身來,朝著謝安瀾走過來的同時也向西戎皇問道。
西戎皇也跟著站了起身,身邊的蘭陽郡主伸手扶著他緩慢起身。
“也好。
世子妃,你可找到路了?
”聽起來更像是在嘲笑謝安瀾不知量力。
謝安瀾拍拍手上的灰也站了起來,道:“應該不在底下,四周的石牆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那麽…就在上面了!
”還當真是上天了啊。
“哦?
”西戎皇微微眯眼盯著她看。
謝安瀾冷冷一笑,拔出手中照影劍朝著頭頂的石壁擲了過去。
這一擲夾帶著謝安瀾七成的內勁,再加上照影劍的鋒利足以裂石。
隻聽一聲輕響,頭頂雕刻著精美花紋的頂裂開了幾條不規則的縫,照影劍也卡進了裡面並沒有掉下來。
內力精湛的人都聽見了,見破石而入的時候除了石頂裂開的聲音,還有一種輕微的空餉。
說明在他們頭頂上,確實還有一層。
謝安瀾滿意的拍拍手:小樣,有本事你用一米厚的厚石料,讓我破不開啊。
這破玩意有五寸厚麽?
也不怕塌下來。
西戎皇臉色有點發黑,“世子妃該不會是打算將這頂上弄塌了吧?
若是如此,莫說咱們怎麽辦,你怎麽能保證上面的東西完好無損。
”
謝安瀾蹙眉道:“說真的,陛下。
如果真的在上面的話,我覺得咱們從下面往上十分的不明智。
我們應該先退出去,然後從上面找到地方往下面開路進去。
”西戎皇冷笑道:“照你的做法,十年也未必能挖得到地方。
”
謝安瀾也不生氣,笑容可掬地道:“有志者事竟成,慢工出細活兒嘛。
”
西戎皇徹底不想跟她說話了,從袖中抽出一個看起來十分陳舊猶如破布一般的東西攤開。
謝安瀾擡頭想要去看,卻被西戎皇有意無意的避開了。
顯然對方並不想給她看這個東西,謝安瀾聳了聳肩不勉強。
縱身一躍,從上面抽回了自己的劍。
劍鋒在手指上一抹,謝安瀾仔細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些微塵垢,彈指道:“上面好像有……油?
”這是什麽操作?
該不會傳說中的龍火琉璃頂吧?
不對不對,若真的是,說不定這會兒上面都燃起來。
另一邊,西戎皇已經帶著人走向了花園的一個角落,指使著隨身的護衛爬上了加上,在頭上刻著精美花紋的石頂上搗鼓著什麽。
陸離看著西戎皇手裡的東西若有所思地道:“西戎皇有這陵墓中的詳細地圖。
”
謝安瀾點頭道:“但是他好像沒有這個陵墓位置的消息。
所以現在才來,百裡修不是早就知道了麽?
沒有告訴他?
”
陸離搖頭,攤開手道:“或許是他們缺少這個東西。
”手中正是那被謝安瀾戲稱為玻璃球的明珠。
轟隆一聲巨響,上方的石頂仿佛都顫了顫,在那假山的位置出現在了一個方形的洞口。
那原本站在假山上的人早已經一躍而下避開了。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原本預料中的暗器機關甚至是劇毒都沒有出現,上方什麽都沒有。
洞口又點點明亮透出,仿佛上面不是黑暗的地宮,而是山外的廣闊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