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寒笑道:“若是夫人願意賞臉,自然也是可以的。
”
謝安瀾歎氣,“還是算了,我是個俗人。
品茶什麽的,我是一竅不通的。
”
蘇夢寒也不在意,親自為兩人各自斟了一杯茶,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昨晚蘇遠他們從那個院子裡順了一些東西出來,承天府那些咱們是沒什麽福分親自看看了,我以為陸夫人會對這些有興趣。
”
謝安瀾想起來,昨晚她離開的時候那個地方可是還有不少人還活著呢。
這麽說,蘇夢寒根本沒有將這些人留給承天府,而是自己抓回來了。
蘇夢寒搖頭笑道:“不,我還是留下了一些的。
不過那個管事被我抓回來了。
”
謝安瀾無語半晌,才問道:“那麽,有什麽線索麽?
蘇夢寒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這年頭的人嘴都硬,我怕一不小心弄死了隻能慢慢來。
”
也就是說沒有了。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語。
蘇夢寒隻得自己開口道:“聽說,昨晚咱們散了之後,兩位還看了另外一場好戲?
”謝安瀾抽了抽嘴角,道:“也沒什麽好看的。
美人兒裸奔算不算好戲?
”其實也不算裸奔,畢竟沈含雙還穿著一件濕漉漉的單衣的。
蘇夢寒笑道:“果然是好戲,難道陸夫人不想知道那位沈小姐現在怎麽樣了麽?
”
謝安瀾攤手,示意他有話直說。
蘇夢寒道:“今晚一早沈家的人就將她才承天府接回去了。
不過...雖然是早上,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看到了的。
甚至...出門的時候,沈含雙依然還穿著昨晚的那一身單衣。
”若說這裡面沒有人故意的,蘇夢寒是絕對不相信的。
畢竟承天府的人就算再忙,給人家姑娘一件外套或者披風的功夫總還是有的。
謝安瀾並不驚訝,“這樣啊。
”原本也沒什麽可意外的,想要憑著昨晚的事情將沈含雙怎麽樣是不可能的。
沈含雙想必也正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會那樣乖乖的跟著人走。
蘇夢寒好奇地問道:“兩位跟沈含雙有什麽仇怨?
”昨晚的事情,怎麽看都顯示夾雜著私人恩怨的報復。
謝安瀾一臉無辜,“怎麽會?
”
蘇夢寒一隻手肘撐著桌面,笑吟吟道:“陸夫人,大家都是朋友,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不如這樣,你告訴我,我告訴你一個關於沈含雙的秘密?
”
謝安瀾揚眉,淡定地道:“我對沈含雙的秘密不感興趣。
”
“當真?
”蘇夢寒道。
謝安瀾從容地看著她,笑容不改。
兩人對視良久,蘇夢寒隻得無奈認輸。
道:“昨晚跟沈含雙在一起被抓的那個灰衣男子的身份我查出來了。
陸夫人,你的身手很不錯,不過我給你的建議是,最好不要惹他。
“
“這麽厲害?
”謝安瀾放下了茶杯,有些驚訝地道。
蘇夢寒點頭道:“就是這麽厲害,如果是我跟他交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他。
”
謝安瀾蹙眉道:“這人什麽身份?
是胤安人?
”
蘇夢寒搖頭道:“東陵人,這人名叫令狐垣。
今年應該有二十八歲了。
這人早年是個殺手組織的頭號殺手,幾年前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殺掉了那個殺手組織的老大,消失不見了。
之後沒過多久,那個殺手組織就被人徹底消滅了。
這人也從此不見了蹤跡。
”
謝安瀾倒是有些意外,來頭果然是不小。
“你跟他打過叫道?
”
蘇夢寒道:“交道是沒有到過,不過當年我剛掌權流雲會的時候,自然有不少人不服。
遇到過不少行刺,最兇險的一次就是他出手的。
當時...我身邊的侍衛幾乎死傷殆盡。
我又正好發病了,雖然和蘇遠等人拚死將他達成了重傷,我自己卻傷得更重,養了足足一年才養好。
我事後想了想,就算我當時身體強健,想要贏過他隻怕也非易事。
”這世上的天才太多了,隻是很多時候他們沒有遇見罷了。
蘇夢寒並不覺得自己是個習武的天才,他隻是比任何人都更拚命跟刻苦罷了,因為他想要活下去。
謝安瀾歎氣,“確實是有點麻煩。
”
蘇夢寒道:“是很麻煩,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招惹他。
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跟著沈含雙的身邊的,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尋常的下人一般,根本不引人主意。
難怪這些年一直沒有人找到過他。
”
謝安瀾思索著問道:“如果我們將他的真實身份公布出去,會怎麽樣?
”
蘇夢寒搖頭道:“對付這種神出鬼沒的殺手,最好的辦法就就是殺了他。
否則,就別去招惹他。
另外,你最好別讓他看到你的臉。
”
“什麽意思?
”謝安瀾蹙眉。
蘇夢寒道:“傳言,此人極為喜好美色。
早些年被他糟蹋過的女子不在少數,這些年倒是銷聲匿跡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金盆洗手了。
”
謝安瀾低頭想了想道:“那人經常跟在沈含雙跟前,他應該早就見過我了才對。
我好像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
”如果真的有人盯上了她,她不可能發現不了的。
即便是那人武功再高也是一樣的。
蘇夢寒也想不太明白,隻是叮囑道:“總之還是小心為上。
”
謝安瀾點點頭,謝過了他的關心,“昨晚雲香閣沈含雙損失慘重,往後這些人應該會消停一些了吧。
”
蘇夢寒笑道:“那可未必,別忘了沈含雙還有理王那邊那條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