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個,宇文策還有些懊惱。
就為了替這女人當那一箭,他被陸離的暗器給射中了,好些日子沒好呢。
蘇絳雲眼底迸射出濃烈的恨意,“閉嘴!
不許你說!
閉嘴!
”
宇文策眼眸一沉,一擡手廣袖一揮蘇絳雲就被掃出去幾步遠撞上了身後的床腳。
宇文策冷聲道:“什麽東西?
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
蘇絳雲狼狽的扶著床沿爬起來,瞪著宇文策道:“胤安攝政王,你竟然救了本宮,總不會是白救的吧?
你想要什麽?
”
宇文策朗聲一笑,很滿意她的識趣,“當然不是白救的,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姿色還能讓人心甘情願的英雄救美不成?
”
第二十五章 誰年輕時候沒失戀過?
聽了宇文策的話,蘇絳雲反倒是安心了許多。
她跟宇文策並不算認識,但是對宇文策的了解卻不少。
知道這人冷酷無情,性情更是變化莫測。
他若是真說是因為喜歡她才救她的,蘇絳雲反倒是不放心了。
並不是說,宇文策就絕對不可能喜歡她,而是宇文策這種人的喜歡太過飄忽不定了。
遠遠沒有利益來的可靠。
今天他能把你寵上天,明天就能把你踩進泥裡。
雖然宇文策的話讓她無比的憤怒。
但是或許是因為方才那一掌的緣故,理智還是暫時在蘇絳雲的腦海中佔據了上方。
定了定神,蘇絳雲看著站在門外的男人,沉聲道:“王爺想要什麽?
”
宇文策擡腳踢開了擋在自己跟前的凳子,走進了室內。
原本就不算寬敞的房間因為他的進入瞬間就變得擁擠起來了。
蘇絳雲靠著床邊已經退無可退,乾脆就直接坐到了床上。
宇文策挑眉道:“聽說,你曾經是東方明緋的隨身侍衛?
”
蘇絳雲眼眸微閃,淡淡道:“是,那又如何?
”
宇文策道:“不如何,本王隻是想知道,你可曾在東方明緋身邊見過一件東西?
”
“什麽?
”
“一塊令牌。
”宇文策道。
聞言,蘇絳雲有些失望,搖了搖頭,“從來沒見過。
”
宇文策眼眸一愣,盯著蘇絳雲道:“這塊令牌是安德郡主的陪嫁,不…這塊令牌在安德郡主十三歲的時候就在她身邊了,你怎麽會不知道?
”
蘇絳雲警惕地看了宇文策一眼,道:“我真正跟著安德郡主是在她成婚之後,在睿王府的時候,大多數時間我也是要訓練的。
”宇文策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訓練?
本王看是想要纏著東方明烈吧?
”
蘇絳雲咬牙,恨恨地道:“隨便你怎麽想,反正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塊什麽令牌。
東方明緋沒你想的那麽簡單,那個女人虛偽得很,說是待我情同姐妹,但是她身邊很多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比如說…她身邊帶著一塊雙環玉佩,我就從來都不知道那是從哪兒來的!
”
聞言,宇文策卻突然變了臉色。
身形一閃已經到了蘇絳雲跟前,一隻手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脖子冷聲道:“什麽雙環玉佩?
”
蘇絳雲有些艱難的皺了皺眉,伸手想要拉開宇文策扣著自己脖子的手。
隻是以她的力氣又怎麽可能撼動得了宇文策的手,隻能用力的拍打,宇文策皺了皺眉,揮手將她甩到了旁邊的床上,問道:“什麽玉佩?
”
蘇絳雲捂著喉嚨咳嗽了一陣,方才道:“是…是一塊鑲嵌著綠玉明珠的玉佩。
”
“現在在哪裡?
”
“在…在睿王手裡。
”
宇文策冷冷地盯著蘇絳雲,似乎是在衡量她的話的真假。
蘇絳雲道:“真的在睿王手裡,你那天…來晚了一步。
若是不給他,我就死了。
”
良久,宇文策方才問道:“那塊玉佩…東方明緋說過什麽?
”
蘇絳雲垂眸,道:“她說…玉佩的主人是一個卑劣無恥的敗類,是她這一生最厭惡的人。
所以…她從來都不用那塊玉佩,一直押在箱底。
我離開之前,看中那顆明珠的價值,才順手帶走的。
”
房間裡頓時變得寂然無聲,仿佛隻能聽到蘇絳雲的心跳聲,和宇文策的喘息聲。
蘇絳雲有些不安地朝著床裡面縮了縮,戒備地看著眼前整個人仿佛都染上了一層黑氣的男人。
許久,才聽到他冷笑一聲,擡手一掌拍向不遠處的木床。
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蘇絳雲沒有死,也沒有受傷,但是她被突然散成了殘渣的雕花木床給埋了。
等到她掙紮著從一堆碎木屑中爬出來,唇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冷笑。
東方明緋,原來你竟然還認識宇文策?
果然是個虛偽的讓人厭惡的賤人!
深夜的小鎮上一片寂靜,凜冽的寒風中宇文策獨自一人站在屋頂上眺望這遠處的茫茫邊關。
擡頭仰望,今晚卻是無星無月,隻能看到一片深邃的夜空。
宇文策站在房簷上,俊美的面容緊繃著仿佛醞釀著狂風暴雨一般。
“滾!
”
宇文策似乎終於忍不下去了,擡手將手中的酒囊朝著對面的屋簷甩了過去。
對面的屋簷上一個黑影一掠而去,劍光一閃酒囊被劈成了兩半,水光四濺,酒香四溢。
宇文策擡眼看過去,這才看到不僅僅是對面,四周的房頂上都出現了一群江湖中人打扮的人。
這些人衣著打扮,年齡容貌都個不相同,但是唯一的相同之處卻是這些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宇文策。
宇文策冷笑一聲,也不在意。
一柄彎刀滑落到他手中,宇文策一掠而起毫不猶豫的撲向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