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王。
”
宇文策問道:“這兩天蘭陽在做什麽?
”
宇文靜垂眸不語,宇文純道:“回伯父,表妹說要抓到給伯父下毒的毒人,這兩天大概都是在忙這件事吧。
”
宇文策皺眉道:“讓他別查了,她查不出來的。
”
宇文純有些詫異,“伯父?
”
宇文策輕哼一聲道:“若是能查出來,早就該查出來來了,都過了這麽多天了,平白浪費時間。
不過,就算不查,本王也差不多知道會是那些人敢對本王下手。
”
宇文靜有些詫異,“父王已經知道了?
那咱們何不告訴東陵人,也好讓東陵人給我們一個交代。
”
宇文策冷笑道:“沒有這句的事情,誰會那麽傻的去承認?
將蘭陽叫回來吧,這兩天本王在跟昭平帝商量和親的事情。
”宇文純看向宇文策,猶豫了一下道:“伯父,是...打算讓蘭陽表妹留在東陵和親麽?
”隻怕是不太好,蘭陽郡主的脾氣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的隻有宇文策。
想要讓她留在東陵和親隻怕是不可能的。
到時候鬧起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但是...宇文靜好像更加不可能。
以宇文靜曾經做細作的身份和名聲,在上雍皇城無論是那個王孫公子都是不會同意娶她的。
讓昭平帝納她為妃就更不可能了。
宇文策淡然道:“此事尚未定論。
”
見宇文策仿佛並不在意一般,宇文純和宇文靜都知道這個問題不應該再問這個問題。
宇文純道:“伯父,如今睿王回來了,京城的局勢隻怕也會跟著發生變化。
咱們和昭平帝之間的協定......”
宇文策淡笑道:“昭平帝原本就有些猶豫不定,你放心,睿王隻會幫他更快的下定決心。
”
宇文靜笑道:“父王說得是,昭平帝可不是那種一味膽小怕事的人物,當年那一場宮變,幾乎將他所有人的兄弟都送進了黃泉,就連前代睿王也因此而死。
若非如此,東陵哪裡會有這二十年的平靜?
昭平帝平時看上去昏聵無能優柔寡斷,但那是因為那些人和事都沒有威脅到他的地位。
一旦他感覺到有人威脅到了他,就會毫不猶豫的下手,無論對方是有功的臣子還是他的親眷。
”
宇文純顯然也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東陵的那一場宮變。
跟胤安陸陸續續幾乎延續了好幾代你的皇室爭鬥不一樣,昭平帝的運氣簡直是好的不可思議,登基沒多久,自己的兄弟就死的差不多了。
就連最有可能功高震主的前代睿王都很快病死了。
然而事實證明,這世上並沒有那麽好的事情,那次對昭平帝來說看似好運的宮變實則是他苦心孤詣自己一手策劃而來的。
這麽說起來,昭平帝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心狠手辣的人中的翹楚了。
“堂妹言之有理。
”宇文策笑道。
宇文靜道:“現在我們需要擔心的不是昭平帝的反應,而是睿王的。
聽說今早在早朝上昭平帝有意為睿王賜婚,沒想到被睿王一口拒絕了,昭平帝臉色相當不好看呢。
”
宇文策冷笑一聲道:“昭平帝給睿王賜婚的會是些什麽對象誰會猜不到?
睿王又不傻怎麽可能同意,他偏偏要自取其辱能怪得了誰?
”
宇文純也有些幸災樂禍,隻要想到昭平帝被睿王氣得憋氣還不能發洩的模樣,宇文純就覺得一種詭異的快感既然而生。
宇文策道:“你們都去吧,對了...承天府那邊也要盯著。
”雖然宇文策並不認為承天府加上高裴就有本事在區區一個月都不到的時間裡將一群紈絝訓練的如何厲害,但是他更不喜歡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讓人看著還是必須的。
“是,父王。
”
“是,伯父。
”
兩人從大廳出來,正好看到從外面進來的穿著一身桃紅衣衫的蘭陽郡主。
“表妹。
”
宇文靜面帶微笑,主動打招呼道:“蘭陽表妹,這是從哪兒回來?”
蘭陽郡主傲然的瞥了她一眼道:“關你什麽事?
”除非是在宇文策面前,否則蘭陽郡主是從來不掩飾自己對宇文靜的不喜的。
宇文靜卻並不生氣,隻是微笑道:“表妹說笑了,我隻是擔心表妹罷了。
上雍皇城我比較熟悉,表妹若是有什麽地方不清楚的,可以直接問我。
”
蘭陽郡主輕哼一聲道:“不用你假好心。
該怎麽做我心裡清楚著呢。
”說完便轉身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顯然也是為了見宇文策。
兩人還沒走遠,就聽到蘭陽郡主嬌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舅舅.....”
宇文純走在與宇文靜身邊,看著身邊的女子平靜地甚至還帶著幾分微笑的神色,心中暗暗搖頭。
就憑著這性格,蘭陽郡主也絕不是清河郡主的對手。
希望蘭陽郡主不要自作聰明的卻排擠宇文靜,否則最後的結局到底是怎麽樣的還說不準呢。
宇文靜卻是一派平和,即便是被宇文純近乎明目張膽的打量著,臉上的神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宇文純看在眼裡,心中又是微微一凜,心中對宇文靜更多了幾分防備。
睿王從城外回府,立刻就收到了宇文策讓人送來的帖子。
宇文策邀請睿王到翠華樓一聚。
看了這張帖子,睿王隻是冷然一笑隨手便將帖子扔到了一邊,連回信的興趣都沒有。
跟在睿王身邊的人自然明白他這是什麽態度,立刻讓人去告訴送帖子的人,睿王殿下對去翠華樓跟胤安攝政王小聚這件事並沒有什麽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