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純道:“可能查出來,是誰用了紫蕪香?
”
宇文純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沈含雙,畢竟在場的人裡面隻有她一個人是長期生活在東陵的。
而宇文策也正是因為跟她接觸了之後才吐血的。
沈含雙臉上閃過一絲黯然傷神之色,低下了頭並不辯解。
大夫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道:“三皇子恕罪,屬下無能...這堂中屬下並沒有聞到紫薰蘭的香味。
”
蘭陽郡主氣得咬牙切齒,“難道就這樣算了?
!
這一定是東陵人的詭計!
”
宇文策皺眉,沉聲道:“罷了,既然沒事,都是去休息吧。
”
蘭陽郡主還有些不甘,卻被宇文純伸手拉了拉衣袖才看到宇文策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也隻得作罷。
隻在心中暗暗發誓,絕不會輕饒了那些可惡的東陵人。
三人齊聲告退,隻有沈含雙沒有動。
等到三人都走出去,沈含雙才道:“父王,我......”
宇文策擡手打斷了她想說的話,問道:“本王為你,上雍皇城裡武功高強的女子有哪些?
”
沈含雙一怔,思索了一下方才道:“回稟父王,東陵不興女子習武,雖然也有一些人家的姑娘學過一些武藝,但是說高強的卻都還稱不上。
”東陵江湖中倒是有兩三位武功極為不弱的女子。
不過她們...”
宇文策冷笑一聲道:“看來你這些年確實是不太仔細,便是今天一天,本王便見到了不下三位武功至少還不錯的女子。
你卻告訴我沒有武功高強的女子?
”
沈含雙連忙跪了下來,道:“請父王指點。
”
宇文策輕哼一聲道:“昭平帝後宮中有個穿著紅衣的年輕女子,本王雖然沒有試過深淺,但是她看舉止和氣息,身手應當不弱。
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
沈含雙松了口氣,道:“回父王,那應當是今年初剛入宮的修容,薛棠兒。
確實聽聞她會些拳腳,看來她是隱藏了實力。
不過此女的來歷有些不同,她是由東方靖設法送入宮中的。
”
“東方靖?
”宇文策挑眉,倒是想起了今天見過的那位當朝唯一的親王。
原本沈含雙的計劃他也是知曉的,其中東方靖就是不可或缺的主角。
但是現在沈含雙的身份既然已經暴露,那東方靖自然沒什麽用處了。
沈含雙點頭道:“正是。
”
宇文策道:“看來,這東陵朝堂內外也並不平靜啊。
”
沈含雙道:“確實如此,不久前懷德郡王和昭平帝的親舅舅一起叛亂,對昭平帝的名聲造成了極壞的影響。
但是昭平帝卻似乎並不在意,昭平帝昏聵至此,也難怪皇室宗親想要謀反了。
”
宇文策道:“昭平帝確實沒什麽雄才大略,但是說他昏聵倒也未必。
他之所以置之不理,是因為他知道那些人根本動搖不了他的皇位。
真正能威脅他的,隻有睿王。
”
沈含雙微微蹙眉道:“女兒在上雍這些年,並沒有收集到多少關於東方明烈的消息。
但是東方明烈已經許多年沒有回京,平時也繼續不與朝臣聯系。
就連昭平帝故意克扣西北軍的糧餉這些年也沒見他再說什麽了。
這樣的人,真的會謀反麽?
”
宇文策道:“東方明烈要不要謀反是他的事情,昭平帝怎麽認為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也知道昭平帝克扣西北軍糧餉,那麽...西北軍數十萬大軍的糧餉從何而來?
”
沈含雙若有所思,宇文策冷笑一聲道:“所以,東方明烈被昭平帝如此懷疑,也不算冤枉。
一個不需要朝廷就能夠養得起幾十萬大軍,還能夠百戰百勝的皇室親王。
昭平帝若是不懷疑他腦子才不正常。
”
沈含雙點頭稱是。
“陸離和謝安瀾這兩個人你怎麽辦?
”宇文策問道。
沈含雙心中一動,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宇文策道:“想好了再說。
”
一擡頭,對上宇文策那雙冷漠無情的眸子,沈含雙心中顫了顫,定了定神還是實事求是地道:“回父王,陸離雖然剛入朝還不滿半年,但是此人心計極深,看似溫文爾雅,實則性子有些冷傲。
最初結識的時候東方靖因為他的不遜,對他略有些冷淡。
陸離察覺之後立刻就院裡了東方靖,即便是之後東方靖數次示好他都不為所動。
而且,此人的報復心極重。
之前懷德郡王覬覦謝安瀾的美色,對她有些言語不敬。
懷德郡王謀反之後,東方靖原本想要留下他的性命,但是最後陸離說服了東方靖,讓女兒在最後下殺手殺死了懷德郡王。
”
“還有令狐垣和女兒也是栽在了他的手中。
至於謝安瀾...”沈含雙緩了緩才繼續道:“謝安瀾隻是泉州一個普通秀才的女兒,但是她的性格和能力都和原本有極大的出入。
我們原本懷疑現在的謝安瀾根本不是本人,而是被陸離讓人掉包了。
但是我們派去泉州的人仔細查過,除了謝安瀾的性格突然變得十分強勢以外,並沒有任何線索證明她不是本人。
就連陸家和謝安瀾的親生父親都沒有懷疑過。
因此,女兒認為謝安瀾剛嫁入陸家的時候性格確實是平庸懦弱,但是有陸離教導兩年,能夠脫胎換骨也是理所當然。
陸離此人心計深沉,如果不是陸家阻礙他參加科舉,說不定他還會一直裝下去。
”
宇文策微微點頭,卻沒有說話。
雖然沈含雙所說的還算合理,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總是感到有幾分違和。
但是仔細去想卻也想不出什麽更加合理的解釋也就隻能暫且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