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靠著牆壁,懶懶的看著兩人道:“兩位,這是什麽意思?
”
那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方才道:“我們主子想請公子喝杯茶。
”
“喝茶?
”謝安瀾挑眉,“打算請我喝到什麽時候?
比武結束的時候麽?
”兩人並不搭話,隻是道:“公子請。
”
謝安瀾嗤笑一聲道:“讓我想想,誰不想讓我參加這場比武?
你們家主子…應該是宇文策吧。
”
兩人沉默,謝安瀾道:“隻是我一個人缺席,對這次兩國比武的勝敗影響未必能有多大。
但是…如果睿王的徒弟比武的時候臨陣脫逃…這麽無聊的事情,也隻有你們家那位攝政王能做得出來。
”
“公子請。
”兩人沉聲道。
謝安瀾道:“不請又如何?
”
兩人舉起手中的兵器,沉聲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
謝安瀾勾唇一笑,“馬上就要比武了,本公子有點緊張。
正好那你們來熱熱身。
”
話音未落,謝安瀾已經飛快的撲向了兩人。
一刻鍾後,謝安瀾衣衫整齊的出現在了昭平帝等人所在的地方。
擂台上的比武雖然精彩,但是對於睿王和宇文策這樣的高手來說卻算不得什麽。
所以謝安瀾一出現在他們就發現了,睿王微微挑眉朝著謝安瀾招了招手。
謝安瀾走上去,到了睿王身邊左右看看都坐著的眾人,毫不客氣的直接蹲在了睿王身邊。
睿王無語的搖搖頭,吩咐一邊的侍衛給她加個凳子。
“謝謝師父。
”謝安瀾笑道。
睿王道:“你不是去茶樓裡了麽?
怎麽又回來了?
還要一會兒才能到你呢。
”
謝安瀾無奈地道:“不是師父你讓人去叫我來的麽?
”
睿王揚眉,“本王叫你來的?
”
謝安瀾道:“是呀,穆翎他們都可以作證。
”
睿王道:“那去叫你的人呢?
”
謝安瀾笑容燦爛,“他們先請我去喝茶,被我送去請閻王喝茶了。
”
這話一出,不僅是昭平帝柳貴妃和宇文策,坐在附近的權貴們也紛紛用一種驚悚的目光看向謝安瀾。
睿王仿佛十分歉意地對宇文策點了下頭道:“小孩子殺氣重,讓攝政王見笑了。
”宇文策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謝安瀾一會兒方才笑道:“哪裡,王爺有這樣的徒弟,實在是讓本王羨慕得很啊。
”
睿王看著她道:“既然如此,就在這裡好好待著別到處亂跑。
省的又有人請你喝茶。
”
謝安瀾無辜地道:“這不是師父你受歡迎麽?
以前可從來沒有不認識的人想要請我喝茶的。
”睿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扭頭繼續去看擂台上的比賽了。
謝安瀾百無聊賴地坐在睿王身邊看著擂台上的比武,覺得無趣就忍不住扭頭去看周圍的人了。
其中最讓謝安瀾關注的自然就是那個似乎一直都很緊張的景寧侯了。
景寧侯就坐在柳鹹身邊,雖然景寧侯府跟柳家關系一般,但總歸是親戚,柳鹹還是他的嶽父平時見面肯定還是很和睦的。
但是今天景寧侯顯然是不在狀態,盯著擂台上的眼神空洞茫然魂不守舍,柳鹹跟他說話,五句他隻怕也沒聽清楚一句,回到自然更是極少了。
就連柳鹹漸漸有些難看的臉色都沒有注意到。
作為一個曾經的妹夫,如此懼怕自己的大舅子,說心裡沒有鬼那才是怪事了。
“看什麽呢?
”睿王低頭看著她道。
謝安瀾眨眨眼睛道:“徒兒從來沒見過這麽多大人物,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
睿王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伸手往她腦門上拍了一下。
謝安瀾無辜的捂著自己的腦門怒瞪著睿王。
睿王挑眉,“怎麽?
你不服?
”
謝安瀾嘟噥道:“師父,男人的頭不能隨便摸。
”
“本王沒有摸,本王是拍。
”更何況,你是男人麽?
謝安瀾更加不忿,“萬一拍傻了怎麽辦?
”
睿王道:“你現在很聰明麽?
”
“我要是不聰明,師父怎麽能看上我呢?
”謝安瀾一臉的迷之自信。
睿王終於無語了,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收的徒弟竟然如此沒臉沒皮,關鍵,這還是一個丫頭啊!
也不知道跟誰學得。
旁邊的柳貴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昭平帝看過來不由掩唇笑道:“看來攝政王說的不錯,睿王殿下果然說了個好徒弟。
臣妾看睿王和謝公子這般模樣,到不像是徒弟,像是父子了。
”昭平帝點點頭,“愛妃說的都不錯,說來睿王回京也有一些時候,也該早些定下一位王妃,為睿王府傳宗接代才是正理。
”言下之意,徒弟到底隻是徒弟,是沒有血緣關系的。
謝安瀾在心中暗暗撇嘴,別人說這話也就罷了,昭平帝竟然也好意思說這話。
他自己都還膝下無子好嗎?
睿王道:“多謝陛下關心,不過這種事情隨緣罷了。
”
昭平帝心中其實也還是有些糾結,他既希望睿王最好一輩子也別結婚生子,這樣將來睿王府沒有了子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將睿王府的兵權都收回來。
但是另一方面,他有希望能夠利用瑞王妃控制住睿王府,以求早日將睿王府架空甚至完全消去。
畢竟睿王看起來還很年輕,想要等到他死去,說不定昭平帝有生之年都等不到。
柳貴妃笑道:“王爺這話可不對,這種事情王爺還是要上心一些。
京城裡不知道多少大家閨秀對傾慕不已,王爺從中選出一位王妃為如王府開枝散葉又有何難呢?
”睿王淡淡道:“多謝貴妃娘娘關心。
”就不再開口了,柳貴妃竟然也不覺得生氣,隻是淡淡一笑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