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覺得頭疼,不過說到底還是這些家夥自己耳根子軟禁不起別人挑唆。
這次吃點苦頭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
薛鐵衣有些好奇地看著謝安瀾道:“陸夫人何以對此時如此感興趣?
難不成這是最後要落到陸公子身上?
”
謝安瀾搖搖頭道:“應該不會,陸離的品級畢竟不高。
不過是閑著沒事順口一問罷了。
”
薛鐵衣笑道:“陸夫人有那個閑工夫還不如多提升一下實力?
”
謝安瀾頓時囧然,這家夥是在說她實力不行還喜歡多管閑事嗎?
提升實力她已經很努力了啊,但是有的事情並不是陸離就可以一蹴而就的。
太過於求成反倒是可能會損害自身。
謝安瀾攤手,無奈地道:“不是我不肯努力,而是已經盡力了啊。
”
薛鐵衣點點頭若有所思,“也是,夫人習武也不過才不到一年時間,有如此成就薛某實在不該再奢求更多。
不過…”
薛鐵衣的手在輪椅的扶手上輕輕按了一下,扶手下方就慢慢彈出了一個小抽屜模樣的東西,薛鐵衣從裡面取出一個小小的冊子道:“我看夫人的內力已經入門,若是有興趣不妨練練這個。
”謝安瀾接過來翻開一看,是一本內功心法。
但是既沒有名字也沒有出處,就這麽一本孤零零的冊子,若是沒學過武功的人隻怕就直接當成不值錢的東西給扔了。
薛鐵衣也不解釋,隻是坐在輪椅裡笑吟吟的看著她,等她做出決定。
好一會兒,謝安瀾方才收起了冊子點頭道:“多謝薛樓主厚賜。
隻是,薛樓主就不擔心最後結果不盡如人意麽?
”薛鐵衣搖頭笑道:“不過是一本內功心法而已。
若是夫人自己不願上進,便是答應了在下又能如何?
最後也不過是枉送性命罷了。
薛某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卻也不會做這種送人入必死之地的事情。
”
謝安瀾再次謝過了薛鐵衣,這才告辭離去。
等到謝安瀾離開,莫七才從後面走了出來,皺眉道:“你怎麽現在就將心法給她可?
”
薛鐵衣不在意地道:“給都給了有什麽關系?
”
莫七微微點頭道:“也是,就算王爺不滿意她,你自己也可以收下她。
至少,她的資質還是十分不錯的。
”薛鐵衣給出去的並不是什麽尋常貨色,而是睿王府代代流傳下來的內功心法,就是比起訊多江湖中所謂的名門大派也是不遑多讓。
不然睿王府怎麽會有培養出那麽多的高手來?
這些心法,除了傳給歷代的王府嫡子以外,就是傳給各自的心腹親衛了。
這些親衛也可以收徒再傳授下去,這些人便是王府的下一代親衛。
不過,薛鐵衣等人的得到的內功心法並不完整,倒不是睿王府藏私,親衛對睿王府忠心耿耿,這麽多代也就出過蘇絳雲這麽一個叛逃之人罷了。
隻是每個人練武的資質都不一樣,睿王府的心法這麽多代練到最高層次的親衛也不過兩個。
他們這一代,最厲害的原本應該是薛鐵衣,可惜他雙腿殘疾之後也半途而廢了。
而睿王府最高的心法並非是以書籍文字的方式傳承的。
而是在睿王府的一處隱秘之地,隻有武功到了一個境界才能進去,然後學習上面的內容。
如果能力不夠強行練習,隻會落得個經脈盡斷的下場。
這一代睿王東方明烈是個絕世天才,年方十六的時候就可以進入家族秘地。
不到二十五,就已經將內功心法練到了最頂層,當世罕有敵手。
若不是因此,這麽多年東方明烈也沒那麽容易在西北站穩了腳跟。
薛鐵衣給謝安瀾的就是這一半的內功心法。
正如莫七所言,謝安瀾確實是個天才。
即便是最後謝安瀾沒有答應,睿王殿下沒有收下她,薛鐵衣自己也可以指點。
已經將近不惑之年,收一個徒弟也沒什麽不好。
如今睿王府還沒有後人,將來也不知道會如此,短時間內睿王府倒是不需要什麽親衛了,但是睿王府的武功卻需要有人傳承下去。
薛鐵衣靠著椅背,挑眉笑道:“我覺得王爺應該會喜歡她。
”
莫七搖頭道:“我不這麽覺得。
”
薛鐵衣道:“你除了打打殺殺,還能覺得什麽?
你不覺得這姑娘有些向郡主少年時候麽?
”
莫七翻了個白眼,他眼睛又不瞎,這個謝安瀾哪裡像郡主了?
根本就是長得完全不像好嗎?
簡直是天差地別!
薛鐵衣歎了口氣,無奈地道:“我說的不是相貌。
”
莫七更加不以為然了,看人不看相貌,那要看什麽?
薛鐵衣鬱悶的等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揮手道:“行了行了,這事兒不用你管。
王爺就快到了,你還是趕緊去辦你的事兒吧!
”
莫七點點頭,道:“我才不想管你的事情,我隻是有點好奇,等王爺回來發現你替他收了個徒弟還是個女的,會是個什麽表情?
”
“……”
昭平帝覺得自己快要被煩死了,原本好好的一個下午,先是承天府尹急匆匆的進宮來稟告出事了。
事情才剛剛聽明白,就是一大群朝中權貴哭天搶地的跑到禦書房來訴苦。
昭平帝相信,如果不是有資格隨時進宮的官員不多,他見到的絕對不會隻有眼前的這些。
片刻也不停地哭泣聲吵得他腦仁隱隱作痛,昭平帝終於忍不住沒好氣地道:“行了!
都給朕閉嘴!
吵什麽吵?
朕還沒駕崩呢!
”
原本哭泣的人們窒了窒,連忙跪地請罪,“臣等不敢。
”
昭平帝冷哼一聲道:“不敢?
朕看你們倒是敢的很!
你們都看看,你們養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沒三分本事,竟然就敢去挑釁胤安使臣駐紮的大營!
來者是客他們懂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