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岄看著跟前的畫像,不知想起了什麽輕哼了一聲,“謝安瀾……”
“誰在叫本大神呢?
”一個笑吟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百裡岄一驚飛快地從桌邊站了起來,“來人!
”
一身黑衣的謝安瀾也出現在了門口,拍拍手悠悠然道:“別叫了,沒人。
”他身後,樊奕拎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隨手將人扔在地上。
正是方才跟著百裡岄的那個侍衛。
謝安瀾步伐優雅地踏入房間,樊奕跟在她身後隨手關上了門。
百裡岄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看著謝安瀾道:“陸夫人,不請自來,隻怕不是做客之道。
”之前的注意力都在陸離身上,現在再一看百裡岄也不得不承認,謝安瀾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即便是穿著一身毫無美感的黑衣,卻依然能在那張美麗動人的容顏的映襯下讓人覺得驚豔不已。
黑發如雲隨意的披散在身後,隻有幾縷青絲不乖順的垂在胸前。
黑色的夜行衣勾勒出她完美的身線,因為黑夜更添了一抹神秘和妖嬈。
如果她不是陸離的妻子,百裡岄覺得自己也會對她動心的。
謝安瀾衝他一笑,道:“對別人的人心生覬覦,也不是君子之道啊。
”
百裡岄笑道:“誰說本公子是君子了?
”
謝安瀾回給他一個一模一樣的笑容,連勾唇的幅度都沒有半分差別,“誰說本大神是客了。
”
百裡岄警惕地看著她,“既然不是客,陸夫人想要做什麽?
”
謝安瀾一根食指撐著下巴,“別以為你叫我陸夫人,我就會忘記你剛才說的話。
放心,我不會弄死你的。
”說話間,謝安瀾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畫像上,眼眸頓時又是一沉。
看著眼前的百裡岄似乎十分為難。
歎了口氣道:“百裡公子,你說這該怎麽辦呢?
”
百裡岄不說話,謝安瀾道:“本來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喜歡誰也不是別人能控制的。
但是…我猜你是不會一個人默默的暗戀一輩子吧?
”
暗戀?
那是什麽東西?
百裡岄不以為然。
他的人生中隻有不要的,和想要就必須得到的。
謝安瀾自然看到了他的表情,所以笑得越發的愉快了。
拍拍手道:“所以…樊奕,把他的右手給我折了吧。
我不想看見他這輩子再畫出第二張畫了。
”
“你敢!
”百裡岄怒視著謝安瀾。
他倒不是愛畫如命,不能畫畫就要死要活。
畫畫對他這樣的人來說,不過是個消遣而已。
但是那也不代表他就能淡定的面對手被人折斷。
謝安瀾擡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樊奕沉默地看著謝安瀾。
似乎在問:少夫人,真的要這樣做?
謝安瀾笑吟吟地看著他。
樊奕無奈地聳聳肩,朝著百裡岄走了過去。
百裡岄臉色一沉,看著朝著自己逼近過來的樊奕,突然手中寒光一閃一刀刺了過來。
樊奕側身避開了這一刀,百裡岄確實算不上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是跟百裡胤比起來卻還差得遠。
不過三五招,就被樊奕反手扣在了桌面上。
樊奕將他的右手反折,壓在了後背上。
然後取過他手中的那把刀瞥了謝安瀾一眼,“少夫人,真的要?
”
謝安瀾走到桌邊,隨手將桌上的畫收了起來。
“謝安瀾,我不會放過你的!
”
謝安瀾皺眉,“好像不應該留著你,斬草除根才能不留後患啊。
”
百裡岄冷笑道:“你敢殺我?
百裡家不會放過你和陸離的。
”
謝安瀾道:“誰能證明是我殺了你?
”
百裡岄冷笑道:“百裡家不需要證據。
”
謝安瀾聳聳肩,有些苦惱的看著樊奕。
樊奕隻覺得頭皮發麻,他隻是一個聽差辦事的啊。
謝安瀾聳聳肩,道:“算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弄死了你,說不定百裡家還能換一個更聰明厲害的人來呢。
來,發個誓讓我聽聽,以後不許再對陸離有任何的想法了。
乖。
”
百裡岄似乎篤定了謝安瀾不敢殺他,反倒是更加囂張起來了,“本公子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謝安瀾,總有一天,本公子要讓你親眼看著本公子是如何得到陸……”
啪!
一個耳光又快又狠得甩在了百裡岄的臉上,百裡岄被打得眼冒金星,一邊臉頰火辣辣得疼。
再睜眼看時,謝安瀾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殆盡了。
隻剩下一片冰冷的寒意。
謝安瀾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說你蠢你還真的是不聰明,我要是你就不會逞強。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女人要是狠心起來,會讓你比死還要難受?
”
百裡岄卻並不認輸,努力地擡起頭道:“你能怎麽樣?
”
謝安瀾毫不費力地將他拍回了桌面上,笑顏如花,“你喜歡男子是麽?
”
“關你什麽事?
”百裡岄絲毫不以自己的喜好為恥。
這世上好男風的不在少數,他隻是比別人更不掩飾而已。
謝安瀾心中吐槽:你特麽都敢跟我搶人了,還敢問我關我什麽事?
!
謝安瀾道:“連本大神的人都敢搶,我看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就是太缺男人以至於腦子發暈了。
”
旁邊壓製著百裡岄的樊奕突然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其實知道百裡岄的性向之後,這樣觸碰百裡岄真的是讓他非常的不舒服,他是一個很正直的男人。
隻聽身邊的謝安瀾小道:“小樊,去沒去過南風館?
”
“…少夫人,屬下是個正常人。
”樊奕艱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