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疏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好班上方才道:“少夫人,這……這是顏小侯爺?
”
謝安瀾笑道:“確實是顏小侯爺。
”
寧疏咂舌道:“這變化也太厲害了一些。
”
謝安瀾點頭笑道:“確實,這段時間顏錦庭倒是成長了不少。
”
“……”寧疏心中暗道:不,更讓我震驚的是,顏錦庭那樣驕傲的公子哥兒,竟然會願意成為睿王府的屬下,聽從一個女子的教導。
謝安瀾庭搖搖頭,心中卻還是有幾分擔心顏錦庭。
說是成長了,但是這個時候非要回到京城,也足以證明他還不夠成熟。
不過念在他一片孝心謝安瀾並不準備跟他計較,但是該有的懲罰還是必須要有的。
站起身來,謝安瀾道:“時間差不多了,寧疏你先回去,我要出城一趟。
”昨晚她連夜出城也隻是見了見眾人罷了,具體的安頓和計劃卻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如今那些人也隻是被安置在睿王府一次隱蔽的莊子裡面距離京城距離也不算近。
寧疏道:“小姐,我不能一起去麽?
”
謝安瀾搖搖頭道:“今天我有事,路也不近要騎馬去,改天再帶你去。
”
寧疏點頭笑道:“那好,小姐路上千萬小心一些,早些回來。
”
謝安瀾含笑點頭,心中卻有幾分淡淡的暖意。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再見宇文純
出了廂房,二樓的大堂裡依然是賓客滿座。
看到兩人出來,原本還在高談闊論的客人們紛紛安靜了下來側首看向謝安瀾。
京城的消息流傳的從來不慢,這些讀書人中更是不乏出生名門世家的王孫公子,許多尋常百姓無法知道的消息對他們來說卻是尋常。
去年睿王殿下收了無衣公子為徒的消息本就在京城裡鬧的沸沸揚揚。
謝安瀾身為當朝探花陸離的夫人,一手建立起如今幾乎能與翠華樓平分秋色的靜水居自然也不是無名之輩。
如今竟然聽說這無衣公子竟然是個女子,而且就是謝安瀾,自然是讓不少人嚇掉了一地的下巴。
突然變得萬眾矚目,謝安瀾不由得一頭黑線。
朝著眾人點了點頭,連忙拉著寧疏下樓去了。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樓上的大堂才仿佛突然炸開了一般,再次變得喧鬧起來。
“原來那傳聞事真的?
”
“自然是真的,你沒看見謝夫人身邊的白衣女子麽?
那是京城漱玉齋的管事,漱玉齋是什麽地方?
不就是無衣公子的產業麽?
”旁邊有人搖頭晃腦地道。
“可不是麽,真是沒想到去年名揚京城的無衣公子竟然是個女子。
”
也有人不屑一顧,冷笑道:“女子就該在家中相夫教子,出來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我若是陸離,早將此女休棄了。
由此可見,這什麽探花也是浪得虛名,不過是懼怕妻子的身份罷了。
”
在場的人皆是默然,無論認同與否都是一副看傻瓜的眼神看著說話的人。
謝安瀾可是睿王殿下的徒弟,難不成他以為謝安瀾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拜師的不成?
若真是如此,隻怕早就被睿王殿下給收拾了。
更何況,謝無衣與穆家大公子也是莫逆之交。
這樣的後台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
坐在別人的地盤說人不是……
果然,下一刻就有一個夥計模樣的男子出現在說話的男子跟前。
面上的神色一改往常的謙卑殷勤,冷著臉道:“這位公子,我們靜水居以後都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
那男子一愣,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道:“憑什麽?
!
本公子可是客人。
”
“惡客。
”夥計冷冷道,“去年落榜的人,有什麽資格評論我們家四爺和少夫人?
以後靜水居和漱玉齋都不歡迎公子。
”
被人這樣驅趕,那人也有些掛不住面子,頓時起紅了臉起身怒氣衝衝的朝著外面走去。
那夥計也不在意他連錢都沒有付,慢條斯理的開始收拾起桌面,隨口吩咐樓上另外幾個夥計,“以後不要讓那個人進來。
”
將寧疏打發了回去,謝安瀾才出了城快馬飛奔向了睿王府在京城不遠處的一處秘密的莊子。
那莊子依山傍水,不僅環境好而且地方也大。
距離京城的又不算太近,想要用來藏人實在是再方便不過了。
雖然莊子並沒有記在睿王府名下,但是謝安瀾還是十分警惕的多繞了好幾段路過去。
果然,才走到半路上就跟覺到了身後被人監視的目光,謝安瀾微微側首,仿佛隻是不經意地看了一眼一般。
然後駕著馬兒更快地朝著另一邊的路上奔去。
片刻後,之前謝安瀾停留的地方出現了幾個人影。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地方相對無言。
“人怎麽不見了?
”其中一人有些氣急敗壞的問道。
另一人的心情也不太好,沒好氣地道:“我怎麽會知道?
那女人騎的又不是什麽寶馬,怎麽會這麽快不見了?
”他們一直小心心翼翼地跟上,雖然不敢靠的太近以免被對方發現,但是也不會隔得太遠被人甩掉才對。
“前面還有人守著,我們追上去看看!
”
於是幾個人立刻快馬朝著前面狂奔了二裡地。
路邊人影晃動果然有人走了出來。
看到他們忍不住皺了皺眉道:“你們怎麽在這裡?
人呢?
”
眾人面面相覷之時,一個笑吟吟地女聲在不遠處響起,“各位是在找我嗎?
”
眾人齊齊回頭,就看到他們著急尋找的女子正一臉悠閑的依靠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興緻勃勃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