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似笑非笑地道:“你倒是有信心,你以為胤安隻有宇文策一個高手?
”
謝安瀾縮了縮脖子,“這個...大概是不可能吧?
請師父指教。
”胤安比東陵更為尚武,東陵除了睿王還有葉盛陽,薛鐵衣,高裴等等這樣的高手,甚至江湖中還有跟葉盛陽排名差不以及更高的高手,胤安自然不可能沒有。
睿王淡然道:“江湖上的事情本王不知道,但是胤安朝堂上高手卻比東陵要多得多。
宇文策麾下的蒼龍營六個統領都太過年輕,所以實力要比莫七他們弱一些。
但是宇文策還在蒼龍營中隱藏了一些高手蒼龍營那些人,並不是身份越武功就越強的。
據本王所知,蒼龍營裡有三個隱藏的一流高手,武功修為隻怕不遜色與葉盛陽。
隻是這幾個人原本是江湖中人,在江湖中名聲極壞,即便是胤安人對他們也是深惡痛絕。
最後被人追殺,不得已才投奔了宇文策。
之後就一直隱姓埋名留在了攝政王府。
”
謝安瀾嚇了一跳,三個葉盛陽,宇文策這是要上天啊。
再看看睿王淡定的神色,謝安瀾道:“師父這麽淡定,一定是有辦法應對的吧?
”
睿王笑道:“現在需要應對的不是本王,而是陛下。
你也不要小看了皇帝陛下,這些年他暗地裡也培養了不少高手。
隻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拿出來用的。
”至於這些高手是拿來保護他自己的安危的還是用來對付誰的,就不太好說了。
謝安瀾道:“上次懷德郡王叛亂,陛下都沒有派出什麽高手。
”所以,這些所謂的高手事實上真的存在麽?
睿王搖頭笑道:“你真的覺得上次懷德郡王的叛亂能夠成功麽?
”
謝安瀾搖了搖頭,雖然是出其不意的突然發難,但是懷德郡王叛亂即便是沒有她和陸離,成功的機會也不高。
除非他能順利的擒賊先擒王,先砍了昭平帝。
但是即便是如此,懷德郡王不是要被東方靖黃雀在後,就是要被之後陸續趕來勤王的人給弄死。
睿王笑道:“所以,昭平帝也是這麽認為的。
隻要他自己活著,那些大臣權貴死多少又如何?
隻要他想要,很快就能有一大批新的朝臣和權貴。
”
謝安瀾歎氣,“陛下就不怕不小心真的把自己玩掉了。
”
睿王道:“他不是已經玩掉了麽?
袁文龍背叛隻就不是他能想到的。
你別看他在朝臣面前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模樣,心裡還不知道怎麽恨袁文龍呢。
隻怕將袁家的祖墳拔了鞭屍的想法都有了。
他這人素來喜好走旁門左道,隻怕早將當年太傅的教導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那個太傅死的倒是也不冤。
”
謝安瀾好奇地道:“師父對陛下也很了解?
”
睿王搖搖頭,“我跟他不熟。
”一個是睿王府唯一的世子,未來的睿王。
一個是苦苦掙紮著奪嫡大業的皇子,兩人年紀還差著好幾歲,自然是不熟的。
謝安瀾聳聳肩,好吧,不熟就不熟吧。
“陸離讓我跟您說,這一年多最好小心一點。
”謝安瀾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睿王挑眉,“哦?
怎麽說?
”
謝安瀾道:“就是小心一點啊,陛下和宇文策都想要對付您嘛。
你要是有個那啥...我還要再找一個師父,多麻煩。
”
睿王無語,伸手抓起桌上的一個東西。
謝安瀾立刻從椅子裡躥了起來,一閃身已經到了門外,“師父,惱羞成怒是不對的。
徒兒這是擔心您啊。
”
睿王沒好氣地將手裡的東西拋過去道:“滾蛋,最近不用來了。
本王不想見到你。
”
謝安瀾將東西接在手中隨手一捏錦囊笑嘻嘻地揮手道:“那師父回見!
”
話音還沒落,門口就已經沒有人影了。
睿王有些無奈的看著空蕩蕩的門口,也不知道這樣膽大妄為的性子到底是怎麽養出來的。
當年...緋兒小時候也這般活潑大膽,隻是等到漸漸長大,懂得的事情多了,身上的負擔重了,漸漸地才變成了尊貴優雅的安德郡主。
也隻有在父兄面前才能有一絲兒時的歡快活潑。
睿王眼底閃過一絲懷念,更多的卻是傷痛和寂寞。
轉眼間就到了兩國比武的時間了。
這日京城風和日麗倒是個萬裡無雲的好日子。
往日裡熱鬧繁華的京城今倒是仿佛有些冷清,就茶樓酒肆掌櫃小二們都有些心不在焉地望著門外行人寥寥的街道。
而在京城的另一個地方,一個十分寬大的廣場上卻是人聲鼎沸,熱鬧喧。
廣場中央是一個寬大台子,足足有一人高的模樣。
正前方不遠同樣被劃分出來了一塊地方,擺放著許多桌椅,這是給來觀戰的貴人們準備的地方正中央擺放著一把富麗堂皇的紫檀木雕龍坐榻,顯然今天要來的人身份十分不凡。
除此之外,所有的地方都可以任由尋常百姓圍觀,隻要不越過巡防營官佇立的那條線即可。
於是一大早許多人天還沒亮就已經跑過來了,以求自己能夠佔到一個好位置。
這會兒擡眼才剛剛升起,整個廣場幾乎都被人給包圍了,謝安瀾表示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京城真的有這麽多的人。
謝安瀾和穆翎蘇夢寒是一起來的,以三人的身份雖然不能去那專門空著給貴人們坐的視角最好的位置,但是找一個好地方還是不難的。
坐在廣場邊上的一個小茶樓裡面,聽著外面熱鬧喧天的嘈雜聲,謝安瀾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穆翎見狀不由笑道:“無衣,這樣你都受不了,一會兒上場可怎麽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