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大昌打跑了張鵬他們,并沒有迎來什麼掌聲。
馮母劈頭蓋臉的對他狠狠的抽了一個巴掌。
“你這個混蛋,誰讓你來這裡攪和玉珍的事情,趕緊給我滾,給我滾!”
“媽,你幹什麼打大昌。”
馮玉珍着急的上來推開自己的母親。
馮母氣的渾身哆嗦,伸手指着馮玉珍怒斥道。
“你這個死丫頭,你想氣死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你之前就不聽我們的,非要嫁給那個短命的窮鬼。不然,哪會走到今天這步。”
“聽你們什麼,嫁給那個比你們年齡還大的趙老闆?還是嫁給張鵬?”
“你們從來都是隻管玉晨過得好不好,管過我嗎?管過我嗎?”
馮玉珍歇斯底裡的吼道。
多年積壓在心裡的怨氣此刻也全部釋放出來。
這句話氣的馮母哆哆嗦嗦無話可說,最後嗷的一嗓子張嘴哭了出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竟然養了你怎麼個白眼狼。我供你吃穿,供你上學,我還供出罪過來了嘛。”
馮福友也是氣的渾身哆嗦,他擡手就狠狠的抽向馮玉珍的臉頰。
被樸大昌粗壯的大手。
用力的抓住。
“這事兒跟嫂子沒關系,要打沖我來。”
“你以為我不敢打你?”
馮福友冷哼一聲。
用力甩開樸大昌手掌,擡手就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這次。
樸大昌沒有閃躲,更沒有還手。
如果他打自己能夠原諒嫂子,他願意讓他們繼續打下去。
“打夠了嗎?”
“如果不夠,你可以繼續打,我要皺一下眉頭算我慫。”樸大昌沉聲說道。
“你!”
馮福友真被眼前這個傻小子給氣的無話可說。
其實從内心來說。
他們又如何不知道張鵬那個混蛋是個什麼樣子,但是,又有什麼辦法。
他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兒子這輩子就完了吧。
無能與無奈也最終讓這個年邁的老人,眼角泛起了淚光。
他一跺腳,帶着哭腔轉身說道。
“要滾趕緊滾,從此我馮福友再也沒有你這個女兒。”
“不能啊,她不能走。”
“她走了我們兒子咋辦,你想眼睜睜看着兒子送死啊。”
馮母一聽,立馬沖上來拉住馮玉珍的手。
反正是死活都不會撒手的。
馮玉珍被父親的眼淚深深感染,此刻她意識到剛才的話說得有點狠了。
她不能走。
她還要為了這個家嫁給張鵬。
馮玉珍表情悲戚的看向了樸大昌。
伸手撫摸在他那輪廓分明的臉上。
湧着眼淚說道。
“大昌,你走吧。”
“趁張鵬他們沒有回來,你趕緊走。”
“回家後就找個女人好好過日子,以你的本事以後的日子肯定能夠越來越好。你好好生活,嫂子也可以安心了。”
樸大昌眼淚瞬間滾了出來,他伸手抓着嫂子抹在自己臉上的手。
哭着搖頭。
“不,我不能走。”
“張鵬那個混蛋不是東西,嫂子嫁給他一定不會幸福。”
馮玉珍悲戚的歎道。
“嫂子的命就這樣,我都認了。”
“認什麼認,我們之前那麼窮啥時候認過命?最難的時候都過來了,現在這算啥。”
“有啥困難你跟我說,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樸大昌扯着嗓門說道。
“就憑你這個鄉巴佬嗎?”
馮福友突然轉身冷臉看向了他。
不是他看不起樸大昌,而是打從心底就沒看上他。就算他現在不傻了,可也隻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有什麼能力幫他們解決辦法?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絕對能夠做好。”
樸大昌不服氣的說道。
馮玉珍也被樸大昌的不服氣的精神感染,想着,大昌也是懂醫術的。
如果能夠把玉晨打傷的病人救好,說不定事情就能夠順利解決了。
她正要開口跟父母說出這個情況。
趙亮急匆匆的來到樸大昌身旁對他提醒道。
“大昌,趕緊走,趕緊走。”
“我大哥來了。”
“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一聽趙亮說他大哥來了。
馮玉珍臉色一變,立馬推着樸大昌讓他趕緊從後門離開。
馮母則松開馮玉珍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樸大昌的大腿,死不撒手。
“他不能走,不能走。張鵬這個大哥可厲害了,要是找不到這個小子,我們家可負不起那個責任。”
馮玉珍急的眼淚直流。
這可是關乎大昌生死攸關的時候,她怎麼忍心讓大昌在這裡等死。
她跪下來對着馮母哀求道。
“媽,你就行行好讓大昌走吧。”
“我同意嫁給張鵬還不行嗎,張鵬那個大哥你有不是沒聽說過,不能讓大昌在這裡等死啊。”
“他剛才不是還說着要幫着解決事情嗎?現在跑了還算個什麼?”
馮母不依不撓的說道。
樸大昌本就沒想離開。
所以直接對着馮母說道。
“嬸子放心,我既然答應你們要幫忙處理,肯定不會走的。”
“嫂子你起來,隻要我不是自己找死,這世界上能夠弄死我的人還不存在。”
這句話當即迎來了一句不屑的嘲諷。
“你個鄉巴佬真是好大的口氣,真把我們當成農村的那些雞鴨牛羊。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嗎?”
張鵬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嚣張的回到婚宴大廳。
他的身後,一大群社會青年簇擁着那位所謂的大哥。
趙亮瞥了樸大昌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直接走上去對好大哥恭敬的說道。
“大哥,您來了。”
馮家衆人看到大哥吓的臉色慘白,瑟瑟發抖。
馮玉珍緊緊抓着樸大昌的手,充滿了擔憂,她在樸大昌耳邊着急的說道。
“大昌,跑,頭也不回的跑。”
然而。
樸大昌看着那位大哥,張嘴大笑了一聲。
“嫂子,不用怕。”
“這大哥,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