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瑞酒樓的包間之中。
趙富貴點了一桌子好菜招待大狗。
二人酒足飯飽之後。
趙富貴轉了轉眼珠子,對滿臉醉态的大狗說道。
“大狗,二狗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怎麼那麼不小心呢。”
大狗本來對二狗的死就難以釋懷,如今幾杯酒吸下肚,聽到趙富貴重提傷心事,他氣的砰的一下。
手中酒杯用力砸在桌子上,瞬間粉碎。
碎裂的玻璃碴把手掌劃破,鮮血瞬間湧了出來,将桌子染紅了一大片。
趙富貴立馬招呼服務員拿來紗布讓他包紮了一下。
“都是那個狗日的樸大昌,是那個狗日的害死了二狗!”
“我他媽早晚要找機會弄死他!”
趙富貴看氣氛烘托起來了,故做正經的說道。
“大狗,怎麼說話呢,現在可是法制社會。”
“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
“操他媽的法制,老子咽不下這口惡氣。”
大狗桌子拍的轟轟響,餐具都震得墜地破碎。
趙富貴歎了口氣拍了拍大狗的肩膀說道。
“二狗是你兄弟,何嘗不是我趙富貴的兄弟。他的死我也很傷心。”
“但是,報仇的事情不能胡來。做事千萬不能不留後路,如果你真的想報仇,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個線索。”
“富貴哥,你是我親哥。在香草村除了老子誰都看不上。不過,你不會騙我吧。”
大狗拉進了一番感情之後,略帶醉意的目光有些遲疑的看向趙富貴。
趙富貴闆着臉說道。
“兄弟,哥大老遠把你從香草村帶到這流水鎮最大的國瑞酒樓吃飯,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
大狗露出愧疚的表情,對着自己的臉就扇了一巴掌。
“富貴哥,兄弟說錯了話,我懲罰自己。哥如果真的想幫我,就趕緊告訴我該怎麼做。”
“我不是告訴你怎麼做,而是給你提供一個線索。樸大昌在城裡的果子賣的可好了,我初步估計他得有這個數。”
趙富貴伸出一根手指。
大狗吃驚。
“一萬?”
趙富貴搖頭。
大狗臉都變了。
“十萬?”
趙富貴依舊搖頭。
大狗的嗓音都顫抖起來。
“一,一百萬?”
“最少的。”趙富貴點頭說道。
大狗驚的瞪大了狗眼,許久才咽了口唾沫說道。
“不可能吧,一個傻子怎麼可能賺那麼多錢。”
“你還真以為樸大昌是個傻子呀,他早就好了,而且他媽的比誰都精明。”趙富貴咬牙說道。
“那富貴哥的意思是讓我,綁了他?”大狗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趙富貴立馬搖頭。
“你怎麼淨想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我都說了這是法治社會,能不殺人不殺人,能不犯重罪就不犯重罪。”
大狗眼睛一亮。
“偷?”
“可是,那麼多錢他肯定不在家放着啊。”
“這你可以放心,我親眼見到他帶着錢回家的。”趙富貴自信的說了一句,而後為大狗重新拿來一個酒杯,滿上了一杯酒。
大狗一仰而盡,砰的将杯子摔在地上。
“好,這事兒幹了。”
“我說了,該怎麼做你自己做主。”
“那什麼,你先喝着,不夠直接要。我去隔壁跟一個老闆談筆生意,就不跟你多說了。”
趙富貴提起包就離開了包間,在小麗經理的帶領下,來到了另外一個包間之中。
此刻的包間中。
劉冰正在跟幾個顧客吃飯,看到趙富貴的到來,對他笑着說道。
“趙總,坐下聊。”
“劉總,我趙富貴這輩子都沒想到,可以跟您合作呀。”趙富貴激動的說道。
“呵呵,你客氣了。”
“你城北的市場我參觀過了,大緻沒有什麼問題,投資的金額我覺得也可以接受。”
“但是我隻有一個要求。”劉冰對趙富貴說道。
“劉總盡管提,隻要我能做到絕對答應。”趙富貴拍着胸脯說道。
“市場的水果,我希望由我來挑選供貨商。”劉冰直接說道。
“這……”
劉冰的話倒是讓趙富貴犯了難。
他本身就是供貨商起家,所以自信能夠找到優質便宜的水果。
可要是讓劉冰供貨,這等于無形中把他一部分供貨的利潤讓給了她。
趙富貴猶豫了。
倒也不是他沒有談好投資,國賓市場的姚曉雯那裡,幾乎談的差不過了。
但是劉冰卻突然找上他要談合作,他之所以同意讓出一部分股份給劉冰,完全是看在劉冰的人脈關系上。
但是這個要求屬實讓他有點無法接受。
“這個,容我考慮一下行吧。”
“行,我給你考慮的時間。但是你要記住,找我劉冰投資的人多去了,我能夠主動找上你不是因為你有什麼異于常人的經商天賦。”
“而是因為你是香草村的人。”
劉冰直接說道。
這話倒是讓趙富貴有些意外。
沒想到,劉冰竟然還知道香草村。随後,劉冰示意一旁的人給趙富貴滿了一杯酒。
他喝完之後。
想着哪怕少賺點錢,也要抱住劉冰這個大腿。
當即一咬牙,杯中酒一仰而盡。
“好,我同意。”
結束飯局之後。
趙富貴開着車帶着大狗從流水鎮回到了香草村。
分别的時候,他跟大狗詳細聊了幾句話,大狗高興的下車離開。
趙富貴将車開到了蘭花的豬場門口,直接敲開了她的大門,一進院子就粗暴的抓着蘭花的腦袋往下按。
口中暢快的罵着。
樸大昌。
我看你明天拿什麼來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