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那小女孩的身體微微地抽搐着,然後她手臂一伸,身體伸展開來。
這是縮骨功,她的身體就算是伸展開來,也隻有不到一米四,而且她還是頂着一張五六歲娃娃的臉,她手中的刀一翻,向前攻去。
“保護何總。
”一群保镖迅速地湧了上來,把何靈韻護在了身後。
但幾乎是與此同時,五名在廣場上嬉戲的小孩子丢掉手中的玩具,他們身體同樣伸展開來,然後手持各種武器,圍了上來。
這些殺手都是侏儒,他們或男或女,精通縮骨功,他們的身形矮小,動作靈敏地攻向了何靈韻的保镖。
保镖們紛紛倒地,車中的沐夕一把将何靈韻給拉到了車上,與此同時,一名侏儒迅速襲來,咻咻兩聲,沐夕後背多出兩道血痕,鮮血迅速淌了下來。
沐夕咬緊牙關,猛地一推車門,砰的一聲,那名侏儒被他們給擊退。
“夕夕。
”何靈韻一把将沐夕拉入車中,沐夕臉色蒼白,背後的鮮血不停地向外湧出。
“姐,快走。
”沐夕咬緊牙關。
“坐好,我開車。
”何靈韻迅速地發動了汽車,向前疾馳而去。
何靈韻的汽車是特制防彈的,除非是狙擊槍,否則的話對車身玻璃造不成太大的傷害。
她一腳油門踩了下去,汽車急速地向前駛去。
在開車的同時,她按下了緊急求助的按鈕,隻要按鈕按下,何家的暗衛以及警方都會得到消息,會第一時間來救她。
車中的沐夕一聲痛呼,她背後的傷口已經變成了黑紫色,很顯然,傷她的刀上有毒。
“沐夕,你醒醒,不能睡,我馬上送你到醫院。
”何靈韻喝道。
“姐,我沒事。
”沐夕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她意志力極強,在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朦胧中,沐夕看到了前面出現了一個五六歲的男童,這名男童面帶殺機,同時他手中還拿着一副比他身體高出很多的弓。
他搭弓上箭,對準了車。
“當心…”沐夕兩眼蓦然睜大。
在她尖叫出的同時,咻的一聲,一柄箭向汽車襲來,正中車的前擋風玻璃。
嘩啦一聲,汽車的前擋風玻璃驟然碎開,這子彈都打不穿的玻璃居然被對方的一支箭給射穿。
何靈韻猛地一打方向盤,噗的一聲,這支箭正中她的左肩膀,強大的沖擊力幾乎将她釘在汽車座椅上。
同時車身一個重心不穩,猛地向一邊側去,然後幾個翻滾,側翻在地上。
路上的車和行人紛紛尖叫躲閃,那名男童臉上帶着一絲冷酷的笑意,他大步上前,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就在他舉起手中的匕首時,突然感覺到了背後一陣殺意襲來,男童的反應極快,他迅速地閃向一側,幾乎是與此同時,轟的一聲槍響,他剛才所站的地方一顆子彈襲來。
格林帶着人趕了過來,他神色緊繃,手中舉槍不停地點射。
那男童幾個翻滾,躲開了格林手中的子彈,然後迅速地一個翻身,消失得無影無蹤。
得到消息的陳宇震驚了,他本來正舉着海碗和龍老拼酒。
部隊裡的人性格豪爽,而且他們的感情也是這麼來的,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聽到母親遇襲受傷的消息,陳宇手一動,嗤的一聲,手中的海碗化作一道白汽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宇,怎麼了?
”顧平猛地站了起來,他感覺到了陳宇内心的憤怒。
“龍老,我怕是要失陪一下了,我母親遇襲了。
”陳宇語氣中帶着凜然殺意。
“誰做的?
”顧平大怒,他視陳宇為兄弟,有人敢動陳宇母親下手,這讓他如何不怒?
“目前還在查,但初步消息,行刺的六人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邙山六鬼,我現在得回去一趟。
”陳宇喝道。
“顧平,帶着人的小隊派武者過去,先送陳宇去醫院,然後追捕那六鬼的下落。
”龍老冷冷地說:“六個小鬼,什麼時候也敢這麼嚣張了。
”
“是,龍老。
”顧平道。
盛京軍區醫院,六架武裝直升機呼嘯而來,醫院上方,陳宇從十幾層樓的高空中一躍而起。
開飛機的是老黑,他大張着嘴巴,看着陳宇在半空中形成一條直線下落。
轟的一聲,陳宇落到地上,他所落到的地方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來,然後他若無其事地舉步向醫院走去。
“老黑,得到消息,六鬼在北邊,堵住他們幾個,我坐标馬上發過去。
”耳機裡傳出了顧平的聲音。
“是,頭。
”老黑一扭操縱杆,黑色的武直下露出黑森森的槍管,飛機呼嘯着向北邊飛去。
醫院中,陳宇見到了母親,何靈韻的肩膀被箭一箭射穿,她的肩膀上多了一個貫穿性的傷口。
不過好在沒有傷到要害,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而且醫院也做過了初步的處理。
但是沐夕傷得比較重,她背後的兩道刀傷深可見骨,而且刀上還淬了毒,陳宇趕到的時候,她已經生命垂危了。
“小宇,想辦法救救沐夕,我不能沒有她。
”向來處事不驚的何靈韻眼圈微紅,她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抓着陳宇小聲抽泣。
“媽你先去休息,沐姨沒事的。
”陳宇抓着她的手握了握,以示安慰,然後便走到了手術室。
把手術室裡所有的醫生都趕了出去,陳宇開始為沐夕療傷驅毒。
六鬼生于邙山之地,那個地方多險峻之地,有些地方終年不見陽光,而且所處位置多雨水濕熱,所以六鬼所用之毒是十分陰毒的。
陳宇用了很多天材地寶,這才将沐夕身體裡面的毒給驅逐了出去,半小時後,沐夕的生命體征已經平穩,隻是她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昏睡當中。
“怎麼樣?
”看到陳宇出來,何靈韻連忙迎上去。
“沒事了,她是因為失血過多,現在需要休息,媽我給你重新處理一下傷口吧。
”陳宇說。
一間病房裡,陳宇為何靈韻處理了一下傷口。
“誰做的?
”陳宇沉聲道。
“目前所有的迹象都指向秋妍芳,但我們沒有證據。
”何靈韻道:“幾十年了,她終于忍不住要下手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