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陳宇所說,葫蘆和他是一體的,葫蘆受了傷,他同樣會受傷。
哪怕他擁有了神力,但現在站在陳宇跟前的不過是一個分身。
而且這個分身還是沉睡了數千年,現在剛剛蘇醒,所以遇上了陳宇,也算是他倒黴。
他緩緩地伸出手,然後身形一閃,以極其迅速的速度向陳宇襲去。
陳宇也不慣着他,手中離塵驟然滑行,雙方身形都化作一道殘影,一瞬間就交手近百次。
停下來了以後,陳宇手中的劍一收,他微微一笑道:“所謂的神,不過如此嘛。
”
酒吞直挺挺地站着,他擡起頭,兩眼流露出一絲恨意來。
他的身上已經多了十餘道傷口,這傷口,随便換一個普通人來都是緻命的。
但是這家夥在數千年前的神魔終結時代,偶然得到了一絲神力,衍生了神格,所以這些傷,雖然重創了全身,但卻沒有辦法殺了他。
“如果不是我沉睡多年,力量被封印,想要抹殺掉你,不過是一彈指間的事情。
”酒吞恨恨地看着陳宇,這家夥不服氣,而且嘴硬。
“别拿過去說事,好漢不提當年勇。
”陳宇笑呵呵地說:“堂堂的酒吞童子,說自己當年如何如何,你不覺得很掉價嗎?
”
“好,好……”酒吞咬牙切齒地說:“陳宇,希望你的實力,能和你的嘴一樣硬。
”
酒吞緩緩地向後退去,他盯着陳宇:“我記住你了。
”
一個轉身,酒吞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宇這才舒了一口氣,酒吞消失以後,他悶哼一聲,一口血嘔了出來。
雖然說對方是妖怪,但畢竟也是無意間得到了神格的存在。
即使是一個分身,即使是被封了這麼多年,但是陳宇對付起來,還是吃力。
剛才雖然陳宇僥幸重創了對方,但是他同樣以地獄之力傷了陳宇,如果不是陳宇擁有紫薇帝星的命格,如果不是擁有再生的能力,這一次恐怕真的挺不過去。
所以陳宇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追了,在打架方面,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是追上去,最多也是博個兩敗俱傷的局面,這又是何必呢?
眼看蘇顔等人已經到了頂端,遭到了破壞的電力徹底的癱瘓。
室内是應急照明燈,陳宇扭頭進了逃生室,到了一個逃生艙。
雖然實驗室的備用電源不多,但足以支持放出逃生艙,從這裡坐着逃生艙能直達海面上。
小島上,那幢兩層的小樓中。
陳宇身上的再生能力起了作用,所以傷勢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但是這個實驗基地的損失是真的慘重,安保人員幾乎全軍覆滅,而且實驗團隊也死傷大半。
“黃教授,我已經請示了上級部門,他們已經派來直升機,你和你的團隊,率先撤離。
”蘇顔道。
“可……死的人呢?
”黃教授一臉沉痛:“這個實驗室呢?
”
“當年,為了建這座實驗室,我們可是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也有十餘名工程師,把命永遠的留在了這裡,但是現在,這裡要放棄了嗎?
”
“并不是放棄,這裡一部分設施遭到破壞,需要重建,黃教授,這次的事情是突發事件,我們善後工作一定要做好,你和你的團隊,需要換一個地方,繼續研究。
”蘇顔說。
黃教授微微地點點頭,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安排黃教授等人撤離,收尾的隊伍也上島了,蘇顔找到陳宇:“有些事情,你可能會感興趣。
”
“什麼事情?
”陳宇不解地看向蘇顔。
“關于神明道以及神主之間的關系。
”蘇顔盯着陳宇:“你一直想知道神主藏在哪裡吧?
”
“有他的消息了?
”陳宇的臉色漸漸地嚴肅了起來。
“對,有他的消息了。
”蘇顔點頭道:“我們知道,神明道和神主關系密切。
”
“而且截取過他們的通信,查出了神主所在的坐标,就在公海的一處小島裡,但坐标位置經過加密,我們無法準确定位。
”
“怎麼樣才能知道準确的定位?
”陳宇神色嚴峻。
别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但神主的位置,他一定要弄清楚。
“去扶桑,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但上面的意思是派别人去。
”蘇顔猶豫了一下。
“不用派别人去,我去就行。
”陳宇眉毛一挑:“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的事情,如果不找到神主,我心裡始終有道坎過不去。
”
“那好。
”蘇顔點頭道:“扶桑島那裡,有我們的人在那裡駐守,這是聯絡方式,到了那邊以後,有什麼需要,你都可以直接聯系他。
”
“還有其他事嗎?
”陳宇知道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神明道這次侵犯我們,如果就這麼算了,顯得我們華夏無人了。
”蘇顔笑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
“明白,問坐标的時候,順便給他們點教訓。
”陳宇點點頭,以示理解。
西邊,連綿不絕的雪山之中。
一處孤峰前的一個平台上,葉昕雨在風雪之中等了很久了。
她眼前是一個洞府,洞府大門緊閉,她就站在門口,看着眼前的洞府大門,久久不動。
謝紅煙站在她的身後,有些擔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真的不考慮走嗎?
如果現在走,還來及的。
”謝紅煙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走?
現在這個世界,還能走去哪裡呢?
”葉昕雨忍不住笑了,她喃喃地說:“有些事情未了,所以我暫時還不能走,你放心吧,我不會連累你的。
”
“可是你這是何必呢?
”謝紅煙歎了一口氣:“他……已經知道你的事情了,你知道他的手段有多狠的,所以你沒必要在這裡等他。
”
提到‘他’的時候,謝紅煙的聲音都微微的些顫抖,顯然是十分害怕。
“一切問題,都由我擔着。
”葉昕雨臉上表情毫無半點波瀾,她淡淡的說:“如果你怕,自己離開吧。
”
謝紅煙猶豫一下,她便不再說話了,但是她也沒有離開,隻是留在當場等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名獨臂獨眼的老者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正是陳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