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煞盯着兩人,突然,他身子向前暴進,顔玥雙手一翻,一聲清叱,法鏡上散發出微微毫光,試圖鎮住這東西。
但行屍一旦成煞,實力就會大增,所以法鏡起到的作用不大,不過好歹也讓他的身形一滞,停止了前進。
一邊的陳宇向前一步,一拳向前砸去。
砰,他這一拳幾乎是全力擊出,但如同擊在一塊樹皮上一般,屍煞也隻是退了幾步,行動并不受影響。
這玩意成煞以後就刀槍不入,極難對付。
陳宇右手一抓,手腕上的印記亮起,離塵出現在手中,他一劍斬出,三道劍氣呼嘯而出,襲向屍煞。
噗噗噗,屍煞身上飙起三道傷痕,他吼了一聲,連退了幾步。
畢竟是七煌兵靈,即使陳宇發揮出的威力有限,但也是這種陰煞之物的克星。
屍煞吼了幾聲,聲音中帶着一絲震驚,更有幾分畏懼,突然,他右手緩緩向上一托。
他身後那六具蒙着白布的屍體突然齊齊坐起,然後邁着蹒跚的步伐,向兩人走來。
屍體都是新死不久,屍煞令屍體陰氣凝聚在心髒,所以他們能翻身而起,受屍煞控制傷人。
一邊的顔玥雙手翻轉法鏡,法鏡上毫光乍現,驅散陰氣,然後這些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陳宇向前急進,手中的離塵一劍封出,寒光一閃,屍煞被淩厲的劍氣擊中,他踉跄幾步,然後掉頭就跑。
陳宇一躍而起,破窗而出,在地上幾個翻滾,緊緊地追着屍煞而去。
顔玥吃了一驚,這是三樓,陳宇就這麼跳下去了?
她沖到窗口,陳宇已經追屍煞去了,她轉身下樓,追了出去。
屍煞的行動極快,幾乎是一陣風一般,而且這裡是殡儀館,到處都是死者,他所到之處陰氣鼎盛,導緻死者都緩緩地坐了起來,一時間整個殡儀館頗有幾分百鬼夜行的感覺。
陳宇一陣風似的從這些行屍之間穿過,他右手一揮,十餘道紙符驟然散開,化作流光,附在這些死者的身上,死者口中一口陰氣噴出,便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轟……陳宇撞碎了一道門出現在後院中,他猛地停住了腳步,隻見那具行屍已經停了下來,但是他手裡已經抓着一個人,這個人正是馮元龍。
“師兄。
”随後而來的顔玥吃了一驚,手中法鏡一動就要出手。
“不要輕舉妄動,現在他是人質。
”陳宇喝止了顔玥。
顔玥微微一愣,果然,行屍一隻手抓着馮元龍,另外一隻手食指細長的指甲已經抵在了馮元龍的太陽穴處。
行屍一雙充滿煞氣的眼睛盯着陳宇和顔玥兩人,似乎是在警告兩人不要亂來。
“師妹……救,救我啊。
”馮元龍吓得面無人色,他本來是守在門口的,但是現在他手中的陣旗已經掉落在地上。
如果這貨正正經經地守在門口,等屍煞出來的時候陣旗一揮,現在屍煞已經被伏法了,可是他非要不知死活地闖進來,說真的就算是被屍煞給滅了,這也怪不得别人。
屍煞右手呈爪,淩厲的爪鋒拂過馮元龍的臉,他歪着腦袋盯着兩人,居然露出一副小人得志般的笑臉。
突然,馮元龍兩腿間一熱,澄黃色的液體順着他的雙腿淌了下來,這貨居然被硬生生地吓尿了。
屍煞似乎承受不了這股味,他把馮元龍猛地向前一丢,轉身就逃。
撲通,馮元龍重重地砸在了牆上,他滾落在地上,感覺自己的五髒都移位了。
陳宇迅速地追了出去,這東西出門觸到了陳宇布下的陣型,一時間毫光一閃,他頓時被陣型吸住。
陳宇随後趕到,手中離塵一劍向前擊出,噗的一聲,這家夥的胸口被陳宇一劍洞穿,他仰天一聲長嘶,憤怒地返身,可是要和陳宇玩命。
陳宇雙手符紙在手,道印一結,呼的一聲,六張符紙自行飛出,緊緊地吸附在屍煞的身上,緊接着他一聲暴喝,雙手連動,轟的一聲火光沖天而起。
屍煞的喉嚨裡傳出恐怖的吼聲,他倒在地上,掙紮了片刻便一動也不動了,火光漸漸地熄滅,他化作一團劫灰。
陳宇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好在這家夥沒成血煞,否則的話今天還真的麻煩。
顔玥沖了過來,看到化作劫灰的屍煞後她也松了一口氣:“陳宇你沒事吧。
”
“沒事,幸虧他沒形成血煞,不然還真的難對付。
”陳宇瞥了一眼馮元龍:“不是讓你在這裡守着嗎?
”
“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
”馮元龍怒道。
啪……陳宇一記耳光甩了過去,馮元龍半邊臉瞬間紅腫了起來。
“姓陳的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馮元龍大怒。
“你是誰?
”陳宇又是一記耳光抽了過去,啪,馮元龍一嘴鮮血地退了下去。
“屍煞今天摸到殡儀館,如果讓他吸足了陰氣,就會變成血煞,你知道什麼是血煞嗎?
到時候你家師父親自出馬,也未必能制服,你是不是以為你是奇門中人,懂點奇門玄學你就很了不起?
”
“告訴你,今天如果是你誤了大事,你師父第一個殺了你祭旗。
”陳宇冷冷地說。
“陳宇,實在對不起,回去以後我會如實禀報,我師父一定會懲罰他的。
”顔玥連忙道:“屍煞除了,但是煉屍的人還沒找到,我們現在應該去找那個人。
”
“這不勞你們費心了,我自己去就行。
”陳宇瞥了馮元龍一眼:“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一個屍煞就能把你吓得尿褲子了,你是怎麼腆着自己的臉稱自己是奇門江湖中人的?
”
“你…”馮元龍大怒。
“馮師兄,你敢再廢話一句,我就代師施懲了,出來的時候師父可是交待過的,你敢不聽我話,我可以代他懲罰你,到時候你别覺得我不給你留面子。
”顔玥臉一沉。
馮元龍慫了,他緊緊地閉上嘴巴,但是看向陳宇的眼神卻是一臉怨毒。
“陳宇,我帶人和你一起過去吧。
”任正浩跑了過來。
“不用,這是我私人恩怨。
”陳宇搖頭,轉身離開。
郊外,别墅中。
豐陽居士一臉猙獰:“我的血煞差一點就能大成了,可惡,真的太可惡了。
”
“滅了屍煞的人是誰?
”杜峰問。
“陳宇,是我小看這小子了,看來隻有請我師父出馬了。
”豐陽居士恨恨地說:“我師父是修法者,距離元氣境隻有一步之遙,有他出馬,必定能殺了陳宇。
”
“這種高人,怕是難請吧。
”杜峰神色有些異樣。
“是有點難請,而且一般不插手這些事情,但我去盡力一試吧。
”豐陽居士道。
“你是他唯一的弟子?
”杜峰又問。
“沒錯,我是他唯一的弟子。
”豐陽居士陰恻恻地說:“隻是目前在海外未歸,我馬上請他來。
”
“不必了。
”杜峰走近豐陽居士身邊,突然,他右手一伸,一把匕首把豐陽居士刺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