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能看到我?
我明明隐藏的很好的。
”伊芙發話了。
“你藏了你的身形,但是藏不住你的氣息。
”陳宇悠悠的說:“你真的以為我需要用眼睛看嗎?
”
“那你是用什麼看的?
”伊芙明顯有些好奇,她對陳宇也更加感興趣。
“神念,感知,随便一樣都能發現你所在之處。
”陳宇說:“所以在我跟前沒有必要躲躲藏藏的。
”
燈光亮起,伊芙暴露在燈光之中。
血族懼怕陽光,雖然現在亮起的隻是燈光,但是伊芙還是有些不适應。
她掩住了自己的面孔,好一會兒才适應了過來。
然後她放開了掩住面孔的手,看向陳宇。
很正統的西方美女,而且一身貴氣,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陳宇真的挑不出來她任何毛病。
隻是她的瞳孔有些異樣,是雙瞳,這是她血族的标志。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陳宇怕是怎麼也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安爾,他的女兒居然是一位血族。
要知道在這裡,是教宗勢力的範圍。
他們打着主神的名義,可以鏟除異已,尤其是對黑暗生物更是痛恨入骨,他們可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隻要是和黑暗生物有關第泊,他們都會鏟之而後快。
說到底,這群道貌岸然的家夥都是一些強盜,他們可以打着主的名義去做一切。
即使安爾是意洲的地下勢力紅骷髅三位大統領之一,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和教宗做對。
這群神棍可是能蠱惑人心的,不說平民百姓,就連這一洲的一些小國元首都對他們言聽計從。
在西方,他們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
如果要讓教宗知道安爾的女兒是位血族,他們肯定會踏平安爾的統領府的。
“你居然擁有這些東西,據我所知,我們親王以上的血族才擁有這些能力。
”伊芙說。
“為什麼你……”陳宇有些困惑的看着她。
安爾是人,他的女兒不可能是血族,當然,除非是她被一位爵位極高的血族初擁過,或者……她的母親就是一位血族。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是血族的吧?
”伊芙冰雪聰明,很快就猜到了陳宇的想法。
“對,你父親是正常人,你為什麼會是血族?
”陳宇好奇的問。
“其實每一個知道我身份的人,都對這件事情感覺到好奇。
”伊芙笑了笑,她悠悠的說:“我也會對每個人解釋。
”
“我并不是出生開始就是血族的,直到有一天……”伊芙說着,掀起了自己的衣領,露出了她潔白修長的脖子來。
她的脖子光滑潔白,沒有半點瑕疵,但是随着她右手在脖子上一抹,隻見她的脖子處一片黑紫,兩個猙獰可怖的齒痕出現在她的脖子上。
“明白了,你遇到了血族,被他咬了,這就是所謂狗屁的初擁?
”陳宇問。
“是的。
”伊芙歎了一口氣:“我本來也是一個正常的人,但有一次……我在夜間開車的時候迷路,誤入了一個古堡。
”
“一名十分彬彬有禮的男子接待了我,他談吐不凡,高雅且博學……我,很快就淪陷了。
”
“然後他就給予了你初擁?
”陳宇問。
“是……”伊芙點點頭,她痛苦的閉上眼睛:“當我醒來以後,我的脖子上已經多了兩道齒痕。
”
“從那裡以後,我的血就變冷了,我害怕十字架,害怕陽光,所以我隻能每天都躲在暗無天日的古堡中。
”
“原來是這樣。
”陳宇有些同情的看着伊芙:“可是我有個疑問。
”
“有什麼疑問?
”伊芙問。
“為什麼血族都喜歡住在古堡裡?
那裡面陰氣重還是怎麼的?
”陳宇忍不住問。
本來伊芙還挺傷感的,畢竟想起了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是陳宇這麼一說,她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
“血脈的緣故吧,這些血族的等級分明森嚴,所以每個段位的血族都有着他們自傲的能力。
”伊芙說:“古堡也算是他們身份的像征,而且這裡陰暗,不透光,正是血族栖身的好地方。
”
“所以我成了血族以後,就莫名其妙的喜歡這種地方,我父親便在家裡建了這處古堡。
”
“這樣啊。
”陳宇點頭,他問道:“你很怕光嗎?
”
“是的,電燈什麼的還好,日光燈我就有些害怕,陽光更是一點也不能見的,因為它會灼傷我的皮膚。
”
“那你……平時吃什麼?
”陳宇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血族的食物,自然是人血,不過我不吃,因為我不是生來就是血族的,但是吃人類的食物,我會營養不良,到最後會因此而死。
”
伊芙歎了一口氣:“所以我便以牛羊的血液為食,但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出過統領府了。
”
“足不出戶的感覺,是挺難受的,這和坐牢也沒有什麼區别了。
”陳宇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有些同情起眼前的這個女孩了。
“是……挺難受的。
”伊芙低下頭:“但沒有辦法,我們這裡是教宗的勢力範圍。
”
“而且因為我們靠近地中海岸,海洋深處有一處地獄裂縫,經常會有黑暗生物從那裡出現。
”
“我如果出門,就會被當成黑暗生物給處訣的,教宗的實力強大,就連我的父親恐怕也不能保我周全。
”
“你說的沒錯,教宗的那群神棍們,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這群道貌岸然的家夥會把你父親的血吸幹,但最後還是不肯放過你。
”陳宇點頭。
“對,所以我隻能在古堡裡面,不能見任何人。
”
伊芙淺淺的歎了一口氣:“而且來曆不明的人,我還不能随便見,怕的是萬一我的存在被教宗知道了,那我們面臨的将會是滅頂之災。
”
“你父親在這裡,也算是高高在上的地位了,即使是這樣,還是不得不防着教宗,看來那群神棍在這裡作福作威不是一天兩天了啊。
”陳宇眯着眼睛。
打着神明的旗号燒殺搶掠,那些家夥們已經玩到了極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