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右手一甩,一張附靈符出現,符紙上毫光微閃,把那道煙給吸入符中。
陳宇接着虛空一指,那張符紙頓時化作一道火光爆開。
“小王,張燕在哪?
”張鵬撲上去喝道。
但是現在的小王身體内的東西剛剛離體,他兩眼翻白,身體僵直,根本聽不進去張鵬的話。
“問他沒用,他現在意識還沒有清醒過來,找找其他人吧,應該都在這裡。
”陳宇道。
張鵬無奈,隻得丢下了小王,跟着陳宇向下走去。
負一樓的正中間處,四名穿着白衣的女孩還虛浮在半空中,這幾名女孩腦袋低垂,就好像是被吊在半空中一樣。
“她們怎麼了?
”江偉忍痛問道。
“和小王一樣,小心。
”陳宇道。
陳宇的話音剛落,隻見四人齊齊擡起腦袋,她們的臉色慘白,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然後額頭上青筋凸起。
她們額頭上的青筋緩緩地蠕動着,就好像是一條條的蚯蚓一樣在她們的皮膚上走動一樣。
呼的一聲,一名女孩猛地撲了下來,像是八爪魚一樣地撲倒在張鵬的身上,張口就向他的脖子上咬去。
陳宇一聲沉喝,一掌拍了下去,這名女孩身體裡面的陰靈頓時灰飛煙滅,她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餘下的三人也接了上來,陳宇一掌拍出,三人四散跌飛了出去,以陳宇現在的實力,一掌拍散了附在三人身上的陰靈并不是什麼難事。
“陳先生,我妹妹在哪裡呢?
”張鵬有些急道。
“别急,應該也在這個範圍内,我們再看看。
”陳宇鎖着眉頭,四下看着:“這個地方是一個極陰地,與外面的世界是截然兩界,破了極陰地,她就會出現。
”
“可是極陰地怎麼破?
”江偉問。
陳宇不語,他沉吟片刻道:“這個小區有三個大門,每個大門插上一面我自制的陣旗就行。
”
“但弊端是,這三面陣旗需要同時插下,所以我們三個需要分往不同的地方,這裡孤魂太多,而且兇魂也多,你們兩個不可能到達另外兩個大門。
”
“我們可以試試的。
”江偉道:“這極陰地不破,是不是就找不到她?
”
“很難找到,畢竟她打印的那篇經文将所有的陰氣都引到了她的身上,所以極陰地不破,很難找到她。
”陳宇說。
“那我們試試吧。
”張鵬急道,畢竟張燕是他妹妹,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他沒辦法給家裡人交代。
“不,這樣太危險,這樣吧,我們出去,我試着強行破開。
”陳宇思索了片刻。
三人走了出去,這時候外面的黑氣彌漫,無形中泛着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仿佛幾人置身于煉獄中。
這些影影綽綽的黑影比剛才的靈體兇多了,很明顯具有攻擊性,陳宇走到最中間的那處大樓處,他擡頭看了一眼這幢大樓,然後沉喝一聲,右手一招,離塵突然出現。
赤色的光華在黑暗中暴出,周邊一團的黑氣驚恐地四散逃去,陳宇雙手一結,浮在半空中的離塵身上光華驟然放大,然後轟地一聲巨響。
這幢爛尾樓的正前方出現一道深兩米,寬約三米的六丈長的深溝來。
這深溝正是陳宇手中的離塵所斬出來的,這個方位正是極陰地的陰穴所在,陳宇用離塵将其一劍破開。
随着陳宇這一劍破開,周圍的黑氣瞬間消失。
月光終于照了進來,陳宇舒了一口氣道:“陰地破了,快找人。
”
幾人返身進了大樓,下到了負二層,隻見在一處角落裡,張燕蜷縮在一角。
“燕燕。
”張鵬情急之下就要沖過去,但被陳宇一把拉了回去。
“别過去,她身上的靈體還在,如果貿然過去了,會讓靈體有應激反應。
”陳宇把張鵬拉了回去。
“現在怎麼辦?
”張鵬看張燕一身都是血,臉上露出一絲灰敗的神色,不由得急了。
“你們退下,我和她談談。
”陳宇揮揮手,張鵬和江偉退了幾步。
陳宇緩緩地向前走了幾步,他定了定神道:“你出去吧,我找人為你超度。
”
張燕擡起頭,她的兩眼中閃過一絲紅色的光芒,她張開大口,發出一聲嘶吼,然後右手抓着一根鋼筋,做攻擊的姿勢。
很明顯,她身體内的靈體不願意離開。
“你這樣在别人身上對你沒有半點好處。
”陳宇冷冷地說:“為你超度以後,你可以在世為人。
”
張燕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來,這絲笑容中充滿了不屑,她這是根本沒有把超度的事情給放到眼裡。
她右手一伸,右手伸展出兩道長長的指甲來。
這兩隻手的指甲足足有五公分長,張燕瞳孔發白,盯着陳宇,然後伸出長長的指甲,刺入了自己的大腿。
鮮血瞬間淌了下來,一邊的張鵬險些就驚叫出聲。
“好,好,你有什麼條件你說吧。
”陳宇退了兩步,以示妥協。
張燕擡起頭來,毫無表情地盯着陳宇,她臉上的笑意更加詭異,同時一聲嘶吼又從她的口中傳了出來。
“你想占據她的身體?
”陳宇擡起頭,盯着張燕。
張燕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但是也越來越恐怖,她又嘶叫了一聲。
“這不可能,也不現實。
”陳宇搖搖頭道:“你已經成兇靈,而且是強占别人的軀體,所以你留下來是不可能的。
”
張燕又吼了一聲,陳宇臉上頓時出現一絲冷笑:“你想讓我幫你找一副軀體?
如果你善良,一切都有的談,但你是作惡之人。
”
“所以我的底線是超度,讓你在世為人,忘了你這數十年的孤魂生活。
”陳宇冷冷地說:“你想帶着現在的能力重軀而生,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你會去害人。
”
張燕怒了,她右手的指甲突然重重地掐進了一邊水泥牆上,牆壁上的水泥紛飛,咔嚓一聲,一根生鏽的鋼筋被她硬生生地抓在手中。
她舉起手中的鋼筋,對準了自己的大腿,她死死地盯着陳宇,翻白的雙瞳中露出一絲威脅。
“這不可能。
”陳宇冷冷地說:“我跟你談,是我想幫你一把,而不是我怕了你,你要弄清楚這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