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停下。
”陳宇伸手讓隊伍停了下來,他沉吟一下,取出了數枚鴿蛋大小的藥:“前面毒瘴滋生,把這藥服下,可以防止瘴氣中的毒素侵蝕心髒。
”
所有人依言接過陳宇手中的藥,依次服下,不過這藥的味道是真的刺鼻,但這一次葉青龍出奇地沒有反對,他第一個吞下藥丸,生怕晚吃一會兒自己中毒了。
陳宇看着他,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這家夥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陳兄弟,這山中的瘴氣是從哪來的?
”衛鴻葉一邊走一邊問。
“這個地方雖然環境惡劣,但是所處之地,也是地脈升騰之處,在加上邊全是參天大樹,枯枝和樹葉落在地上層層裹起,而且終日不見陽光,時間久了,就會滋生毒瘴。
”陳宇道。
“原來是這樣,幸虧這一次我們的行動有陳先生跟着,否則的話我們怕是連這片樹林都到不了。
”衛鴻葉歎了一口氣道:“我天機門一生尋天機,問道途。
”
“雖然自诩有尋龍點穴,逆轉因果之能,但是跟陳兄弟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啊。
”
“衛先生客氣了,天機門蔔問天機,一脈傳承數千餘年,曆經無數龍脈變動,朝代更疊,其底蘊絕對不是我這點能力能比的。
”陳宇笑道。
陳宇說的這些話是發自内心的,雖然他的實力比衛鴻葉強,但他專注的是醫道和修行。
但是對于尋龍點穴這類風水秘術他雖然也有涉獵,但絕對不能和天機門相比,畢竟這數千年的傳承可不是蓋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名保镖慘叫一聲,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劉軍,怎麼了?
”隊長黃衛一步上前。
他蹿上前以後,一條五彩斑斓的兩尺小蛇突然咻的一聲向一側蹿去。
黃衛眼疾手快,他右手一舉,咻的一聲,一把匕首準确地把那條蛇給釘在樹枝上。
“這是什麼蛇?
”一名保镖伸手就要去把蛇抓下來。
“别用手碰。
”後面的陳宇暴喝一聲,及時地喝止住保镖。
保镖手一抖,縮了回去,但是那條小蛇的蛇信向外一吐,做出一副向前撲的姿勢,雖然它身上釘着匕首,但那保镖還是感覺眼前一黑,一陣頭暈目眩。
陳宇連忙上前,掀起受傷的那名保镖,隻見這名保镖腿上的傷口已經烏黑發青。
陳宇幾指點下,取出銀針封住他傷處的幾處大穴。
“這蛇劇毒,名字叫做五彩仙子。
”陳宇說着取出一把匕首,一把将那隻蛇的腦袋給斬下來。
蛇雖然失去了腦袋,但身體還在劇烈地扭曲着,陳宇取出一根枯枝,按着蛇身,然後用匕首劃開了蛇腹,取出其中的蛇膽。
用清水将蛇膽洗幹淨,在從空間手镯裡取出一瓶白酒和兩隻杯子。
倒了兩杯白酒,然後又用針刺破蛇膽,将膽液滴入了白酒中幾滴。
隻見膽汁入酒之後,那瓶白酒一陣升騰,片刻以後變成了墨綠的顔色。
“你把這杯酒喝了。
”陳宇把其中一杯遞給剛才試圖用手抓蛇的保镖:“這東西很毒,你近它身,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就會中毒。
”
“是。
”保镖一愣,連忙接過了陳宇手中的酒,喝了下去。
被蛇咬的那名保镖現在臉色發青,陳宇将手中另外一杯酒讓他服下,然後取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小心地切下保镖傷處的一些肌肉組織。
雖然受傷的時間并不長,但是保镖的一些肌肉組織已經壞死,所以必須切除,這蛇毒仿佛有着腐蝕性一般。
保镖疼得滿頭大汗,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看得出來他是忍着身上的疼痛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
“好了,沒事了。
”陳宇最後灑上藥粉,為他包紮好。
“陳宇你不是說你的藥能驅趕蛇蟲鼠蟻這些東西嗎?
為什麼現在還有蛇來咬?
”葉青龍問。
“我說的是驅趕,并不是百分百保證能驅趕所有的毒蟲,有類毒蟲毒蛇自身的毒性比較濃,尋常的驅蟲藥它們是根本不怕的。
”陳宇說:“所以我們接下來,還是要萬分小心才行。
”
突然,一陣危險的氣息從一側傳來,陳宇猛地回頭喝道:“大家小心。
”
幾乎是在陳宇喊出的同時,一根長藤呼的一聲從地下蹿了出來,猛地就向一名保镖身上卷去。
那名保镖的實力也不弱,眼見那根長藤過來,他迅速就地一滾,躲開了那隻長藤的襲擊,然後反手拔出了手中的槍。
隻是那長藤一擊不中,反手就向葉清凝卷了過來。
陳宇現在就站在葉清凝的身邊,眼見那藤卷了過來,他右手一抓,離塵握在手中,他手起劍落,手中離塵一聲清嘯,叭的一聲,一大截藤被斬斷。
隻是那小孩手臂粗的藤被斬斷後,居然從裡面淌出鮮血來。
那根藤被陳宇所傷,迅速地向一側撤離了過去。
“是食夢妖髓,不能讓它在跑了。
”陳宇一抓離塵,順着長藤消失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所有人警戒。
”黃衛拔出手槍,一箭步沖了上去。
沖過重重灌木叢,眼前一片開闊的土地出現在眼前。
一株枝葉粗壯的植物立在跟前,正是上一次見過的食夢妖髓。
隻是上一次現身的,隻是它的分支,現在展現的是他的本體。
隻見它的枝幹足足有兩人合抱粗,粗壯的枝葉上生滿了如同籃球大小的鮮豔的花骨朵。
在它本體的枝葉下面,有着累累白骨,而且在白骨上生着前天夜裡見過的彼岸花,這些花以血肉為食,所生活的地方必定是死傷無數。
看到陳宇等人,這隻怪花上無數籃球大的花齊齊地扭頭,看向陳宇和黃衛,那副感覺就好像是看到了讓它垂涎欲滴的獵物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陳宇一眼看到在食夢妖髓最下面的一片葉子中,卷着一個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大概六七歲的樣子,穿着是少數民族服飾,她被葉子卷着,似乎是在沉睡。
“陳先生,那小姑娘……”黃衛也看到了小女孩,但是眼前的這些事情太詭異了,他不敢确實自己看到的那個小女孩,到底是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