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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1986年 第五百零二章.狗中關羽

  趙軍上了對面山坡,剛要繼續向上攀爬,就聽身後有人喊道:“兄弟!兄弟!等等我!”

  趙軍聽聲音分辨是張援民,就停下腳步等着他過來。

  不大一會兒,就見張援民氣喘籲籲地上來,而他一到趙軍面前,就問:“兄弟是黑瞎子吧?”

  趙軍點下了頭,反問一句:“大哥,你瞅着了?”

  “嗯。
”張援民擡手往上一指,說:“我擱對面,瞅一個大黑瞎子奔上頭去了。

  趙軍下意識地往上瞅了一眼,此時上面靜悄悄地,隻能看見山林。

  趙有财又往來時那座山瞅了一眼,随後問張援民:“大哥,你咋過來了?”

  “就那一個狍子,也不用我們倆人看呀。
”張援民道:“我尋思讓解臣兄弟在那兒,我過來幫你搭把手,你要打着狍子啥的,我還能幫你拽。

  說到此處,張援民踮腳往上頭瞅了兩眼,然後又對趙軍說:“兄弟,你要攆黑瞎子,我陪你。

  趙軍向上一擺手,對張援民道:“大哥,咱倆上去看看,我剛才摟一槍,應該是打着中了!”

  張援民點頭應下,端槍跟在趙軍身後,為趙軍警戒着。

  要是沒有張援民,趙軍這一路上去,肯定會懸着心、吊着膽。
但有張援民在,趙軍安心了不少。

  這倒不是張援民有多大能耐,而是他可靠。
不管遇到什麼危險,他不會跑,這才是最重要的。

  二人往上走了兩百多米,趙軍便打手勢示意張援民停下。

  張援民見狀,立馬靠樹站立,端槍瞄着四周。

  趙軍往前走兩步,蹲下往地上看了一眼,然後擺手示意張援民過來。

  張援民到近前,就見地上有血,鮮紅色的一灘血。

  張援民問道:“兄弟!打着了?”

  “嗯。
”趙軍點了下頭,說:“大哥,我往前看看,你注意點。

  聽趙軍之言,張援民立刻答道:“哎,放心吧,兄弟。

  趙軍一手提着槍,貓着腰沿着血迹往前走,走了大概四、五米的距離,他就停了下來,直起身往左右觀看。

  “咋了,兄弟?”見趙軍起身,張援民就稍微放松了些警惕,雖仍端着槍,但眼睛卻瞄向了地上。

  趙軍道:“這黑瞎子沒咋的,我那一槍打蹿皮了。

  趙軍的意思,就是黑瞎子雖挨了他那一槍,但未受重傷,就是打破了個皮。

  “不能吧?”張援民聞言很是驚訝,隻道:“兄弟,你是給它打竄皮了?
還是打竄膛了?

  竄皮和竄膛,都是打圍裡的術語,竄皮就是打破個皮兒,皮外傷罷了。

  而竄膛指的是子彈打穿了獵物的身體,要是打穿胸部往上,叫上空膛;打穿胸部以下,叫下空膛。

  比起竄皮,竄膛就嚴重得多了。
就這片大山裡的所有動物,挨了槍子,不管是上空膛,還是下空膛,能活過二十四小時的,隻有熊瞎子,連老虎都不成。

  “竄皮。
”趙軍一指地下,給張援民解釋道:“大哥,你看,從這上去,就一面有血。
要是打竄膛了,不得兩面出血麼?”

  “啊!可不咋的!”張援民道:“我就看剛才出挺多血,就以為是打竄膛了呢。

  “那不是。
”趙軍一指腳旁,說:“你看這兒出血少吧?”

  說到此處,見張援民點頭,趙軍又往前一指,道:“大哥,你去,你看看前邊兒,出血又多了。

  張援民聽趙軍的話,往前走兩步一看,果然如趙軍所言。
他再往前走,發現血出的又少了。
可繼續向前,血迹又是挺大的一灘。

  “兄弟!”張援民回身就問趙軍,道“這是咋回事啊?”

  趙軍笑了笑,先沒說話,等來在張援民近前,才指着地方多少不同的血迹,道:“黑瞎子要跑起來了,身子跟着四

  條腿,是一開一合的,它身體展開的時候,血出的就少。
合起來的時候,身子一擠,出血就多。

  “啊!”張援民恍然大悟,随即又往前一指,道:“兄弟,咱接着攆呐?”

  “攆啥了還?”趙軍搖頭道:“它是着槍受驚了,但受傷不嚴重,這時候跑起來不帶站腳的,咱倆追也追不上啊。

  “那咋整啊?”張援民問道。

  “回去!”趙軍道:“趕緊把狍子整家去,中午在家吃口飯,下午領狗來。

  “妥嘞!”

  二人下坡沿原路返回,半道上把趙軍打死的那個狍子開膛放血,然後拖着它下坡與解臣彙合。
再合三人之力,将公狍子捆上,由解臣和張援民倆人擡着。

  而趙軍也沒閑着,他拽那隻死狍子。
就這樣,三人下山,把死、活兩隻狍子整到車箱裡,然後解臣聽了趙軍一句“快走”,就猛踩油門往永安屯開。

  汽車到了家門停下,正在清理狗窩的王美蘭聽見動靜跑出來,看着趙軍他們從車上往下擡狍子。

  公狍子被捆着四蹄,眼瞅着來在陌生環境,不但扯着喉嚨開叫,還左右搖着唯一能動的腦袋。

  “公的呀。
”王美蘭看見被張援民和解臣擡進院的狍子長着角,不禁有些失望。

  她可是聽周淑娟說了,七、八月份是狍子恩愛的季節。
現在正好是九月份,一般的母狍子這時候都已經懷上了。

  要是懷孕的母狍子,能留着下崽,大的生小的,小的生幼的。
越生越多,越多越掙錢。

  這時,她見趙軍從車上拽下一個死的母狍子,就上前對趙軍說:“兒子,你咋不打那個公的,把這母的抓回來呢?”

  聽老娘這話,趙軍一下就樂了,他道:“媽,你真把那山場當咱家園子了?說打哪個,就打哪個?”

  同樣的話,從兒子嘴裡說出來,王美蘭就不生氣,她笑着向院裡示意道:“行了,媽知道了,快整進去吧。

  趙軍拽着狍子進院,院裡的狗便都沖他叫了起來,被散養的黑虎、青龍、黑龍更是圍了過來。

  趙軍把狍子拽到倉房北角,這裡背陰,見不着什麼陽光,相對還涼快一點。

  趙軍剛把狍子放下,黑虎就往他面前一趴,狠勁地搖着尾巴。

  其他狗也都是如此,一臉期盼地看着趙軍。

  “兒子。
”這時,王美蘭跟了進來,到趙軍身旁,指着那死狍子問道:“你放這兒幹啥呀?咱給它扒了吃啊。

  趙軍搖頭,道:“别吃了,把這個狍子,連那個公狍子,明早一塊兒給我姐夫送去吧。

  “那不好吧?”王美蘭往去房後的方向看了一眼,沒見張援民和解臣回來,心想他倆應該是在安置那公狍子呢,于是便對趙軍說:“兒子,人家跟你一起上山了,咱連口肉都不給人家吃,那不好。

  “沒事。
”趙軍道:“我們剛才擱山裡碰着個黑瞎子,我下午領狗進山瞅瞅,要能給它嗑下來,咱們晚上吃黑瞎子肉。

  “那也行。
”聽趙軍如此說,王美蘭這才安心。

  這時,王美蘭又聽趙軍道:“媽,你進屋拿個盆出來,給這狍子燈籠挂摘屋去,收拾、收拾,中午炒小辣椒吃。

  這年頭,人們不興吃豬下水,甚至連豬蹄子都很少吃。

  至于黑瞎子的内髒,連狗都不吃的玩意,人就更不會吃了。

  但狍子的心、肝、肚(du)兒炒青辣椒,卻是極嫩味美。

  隻不過趙軍養狗,平時把狍子内髒殺下來,幾乎全都喂給狗吃了。

  就這,王美蘭還想着喂狗呢,特别是看着那可憐巴巴,好像都快把尾巴搖斷了的黑虎,王美蘭心懷不忍道:“不留點喂狗啊?”

  趙軍看了王美蘭一眼,反問道:“媽,一個狍子,能出多少下水呀?咱家這麼多狗呢,咋喂呀?别喂了

  ,中午給它們插點苞米面,等進山打下來熊瞎子,喂它們吃肉。

  聽趙軍如此說,王美蘭也想明白了。
确實如此,這狍子是要給女婿拿去走人情的從狍子身上割肉喂狗,肯定是不行。

  而一隻狍子的内髒,就自家院裡這七條狗,怕是都不夠分。

  趙軍沖王美蘭示意,讓她趕緊進屋拿盆去。
而他自己,則在狍子身旁蹲下。

  趙軍剛蹲下,一聲未出,黑虎就湊了過來,靠着趙軍坐下,不斷地搖着尾巴,還要抻頭來舔趙軍的臉。

  啥叫舔狗?這就是了!

  趙軍擡手,把黑虎推開,但它又湊了過來。
趙軍又推,黑虎還湊。

  終于給趙軍整得不耐煩了,擡手沖着黑虎的狗窩一指,喝道:“滾!”

  說來也怪,剛才還給臉不要臉的黑虎,此時見趙軍發火,立即夾着尾一路跑回了自己的狗窩。

  罵跑了黑虎,趙軍把青龍叫過來,一指那死狍子,對青龍說:“青龍,你給我看着這肉!”

  回了趙軍兩聲狗叫,然後就趴在那狍子跟前,一邊流口水。
一邊看着狍子肉。

  趙軍往後院走去,還沒等他到地方呢,就見張援民和解臣回來了。

  趙軍知道倆人可能把公狍子安頓好了,于是便招呼他們進屋喝水。

  三人進屋,剛圍着炕桌坐下,聽見屋外穿來兩聲狗叫。

  趙軍透過窗戶往外一看,就見黑虎又趴到了死狍子跟前。
隻不過這次阻攔它的,變成了青龍。

  青龍起身揚脖就是兩口,黑虎憑借本能的轉過頭,不去看青龍。

  趙軍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靜靜地看着這一幕。

  按李寶玉上輩子的話說,青龍就是狗中的關二爺,最是仁義不過。

  記着有一年,青龍獵熊受傷,被趙軍養在屋裡。
正趕上過小年,馬玲從雪地裡拽出來半扇野豬排骨,拖到屋裡放在外屋地的火牆邊,等着排骨化了,好在晚上炖着吃。

  然後,馬玲就抱着兒子回娘家串門子了,忘了青龍還在屋裡。

  等下午馬玲回來的時候,發現青龍趴在化了的排骨旁,長着嘴巴、流着口水,但放在地上的野豬排骨,它是一口都沒動。

  此時的青龍雖小,但也沒讓趙軍失望。
它就趴在狍子前看着,别說黑虎了,就是黑龍要湊過來嘗一口,也被青龍給咬退了。

  再看黑虎,雖然它比青龍大好多,可這時候的黑虎,不但沒有急眼,反而趴在地上,時不時地沖青龍搖兩下尾巴。

  可它如此,注定是抛媚眼給瞎子看。
坐在另一邊的黑龍哼哼唧唧,一副委屈的樣子,青龍都無動于衷,又豈會在乎它黑虎這個大黑胖子?

  看到青龍完美地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任務,趙軍到外屋地,拿過狍子腸子,将其簡單處理了一下,然後喂給了在西屋養傷的二黑。

  這兩天打上青黴素,二黑的傷明顯見好了,也愛吃東西了,趙軍就給它來了一頓病号飯。

  等将狍子肚兒絲撈出,王美蘭使鍋裡的熱水燙了五碗苞米面,由趙軍端出去喂夠。

  當趙軍走出房門的一刹那,還與青龍“對峙”的黑虎忙起身,跑回自己的狗窩前,等着趙軍給它盛飯。

  趙軍給自家院裡的狗喂完,又翻牆過隔壁,給李家院裡的狗也都喂了。

  一會兒,要領其中幾條狗上山,在打圍之前,多少得讓它們吃一點東西。

  等狗都吃完了,趙軍也該吃飯了。
王美蘭這邊麻利地整了四個菜,兩涼兩熱。

  兩個熱菜,有一個是趙軍點的狍子心、肝、肚兒炒青椒,還有一個是炒士豆絲。

  兩個涼菜,一個是拍黃瓜,一個是醬油拌西紅柿。

  正常應該是糖拌西紅柿的,隻不過這幾天家裡來客人,這道菜做得多了,趙軍家的白糖就不多了,總不能拿小淘氣拌西紅

  柿吧?

  趙軍他們吃飽喝足以後,在西屋炕上歇了一會兒,在快要一點半的時候,三人起來穿戴整齊,背槍從家裡出來。

  趙軍一從屋裡出來,就見吃完了苞米面的黑虎又在奔狍子使勁,仍趴在青龍身前,時不時地搖下尾巴。

  “黑虎!”趙軍沖它喊了一聲,黑虎屁颠屁颠地來在趙軍身旁。

  趙軍從張援民手裡接過繩子,先把黑虎拴上,牽出院外将其送上車箱。

  此時,除白龍、大黃、花貓、花狼和三胖以外,其他的狗,傷勢已然痊愈,于是趙軍把小熊、大胖、三胖、小花、黑虎、青龍、黑龍一一拴上,由張援民、解臣分批帶着出了家門。

  這時候,眼看趙軍不打算帶自己,白龍可是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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