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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1986年 第七百七十八章.謠言:趙有财搞破鞋了!

  易忠海有句口頭語是“做人不能太自私”,而趙有财卻總說一句話叫“人都是有私心的”。

  趙有财能不知道王大龍是啥人嗎?
他也知道王大龍褲腰帶松,自己領這小子出來,就容易惹上麻煩。

  這些事,趙有财心裡都清楚,但他還是領王大龍來永興,那就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而趙有财圖的,是王大龍家的那四條狗。

  按理說,趙有财家裡是不缺狗的,但他自己知道,他想領狗上山是有阻礙的。
尤其是最近,趙有财感覺自己有可能連二黑都保不住了。

  所以,趙有财更堅定了發展自己狗幫的念頭。

  之前他跟保衛組的洪雲濤買了三條狗,後來洪雲濤來找趙有财買野豬時,又說要幫趙有财搭擱一下張雪峰家養的小黑狗。

  這樣一來,趙有财的狗幫又添了四條狗。
可這四條狗都不是獵狗,還隻有一隻成年狗,這就必須得拖狗。

  想要拖狗,還得有頭狗帶。
當然了,趙有财家也不缺頭狗,但到那時候,他能不能把頭狗領出來,就是兩說了。

  那天秦東秦北上門的時候,正好趕上趙軍不在家,而且還是王大龍領着人過來的

  然後幾個人在趙有财家吃飯、唠嗑,當話說到那裡時,趙有财靈機一動,想到了

  一個好辦法。

  那就是趁着趙軍不在家,把小熊領出來。
然後借着小熊,将王大龍家的四條狗先拖出來。

  等以後,趙有财再想拖他那幾條狗時,能弄出來大胖、小熊那是最好。
要實在不行,也能用王大龍家這四條狗。

  不得不說,趙有财想的挺好。
而事實上,王大龍家這四條狗也真給了趙有财希望。

  尤其是那兩條黑狗,一條叫黑妞子的母狗,有頭狗的潛力。
而另一條黑狗,據趙有财觀察,是條帶溜子的硬幫嗆。

  關鍵是,這兩條黑狗正好是一公一母。
趙有财就想着讓這倆狗配一窩,然後再加上小熊下的狗崽子,這樣一來,他趙有财就有兩窩黑狗崽子了,他自己黑狗趙炮的名号,這不就坐實了麼?

  怎奈天有不測風雲,前天下午那條黑公狗吃死耗子沒了。
這可是給趙有财心疼夠嗆,但一想黑妞子還在,要實在不行的話,就拿黑虎跟這黑妞子配一窩,生下來的還是黑狗。

  可不想,現在連黑妞子都沒了,趙有财隻覺得這幾天白忙活了!
對了,回去還得給王美蘭一百塊錢呢!

  隻是趙有财又想起來,剛才好聽王大龍說,這幾天打野豬賣肉的錢,也全都給人家了。

  一時間,趙有财感覺整個人更不好了!

  當趙有财拉開門邁步進屋時,隻聽裡屋傳出來李文才的聲音。
“有财呀!
”李文才問道:“咋的啦?
是大龍回來了麼?

  “啊,那啥啊······叔。
”此時的趙有财,真不知道該咋跟李文才說王大龍的事。
他走進裡屋,就見老頭子披被坐在炕頭,問道:“咋回事啊,有财?

  “李叔啊!
”趙有财來在炕沿邊,把手裡的半自動步槍放在一旁,對李文才說:“我們得走了。

  “嗯?
”李文才聞言一怔,皺眉道:“回去啦?
那也,那一會兒三點多鐘我就起來,給你撿兩塊大豆腐炖上,再貼點餅子,你們吃飽飽的再走。

  “不是,叔。
”趙有财輕歎一口氣,道:“我們現在就得走了。

  “啥?
”李文才一愣,下意識地轉頭往窗外一看,隻見外面黑咕隆咚的,老頭子又收回目光,對趙有财說:“這前兒走,這天不亮的,咋走啊?

  “那個······”趙有财實在無奈,隻能撒謊道:“今天家那邊來人了,大龍媳婦托付人來找他,說着急回去,家那邊有急事。

  “有急事······”李文才花白的眉毛緊鎖,道:“那也不差這倆點兒了,這都快三點了,你們咋也等天亮再走啊!

  說着,李文才手将披在身上的棉被一推,道:“那我下地給你們做飯,咋也吃口熱乎飯再走啊!

  老頭子越這麼說,趙有财心裡越是愧疚,他雙手摁住李文才雙肩,道:“李叔啊,你别忙活了,我們馬上就走。

  說實話,趙有财也想吃口飯再走,可要吃飯王大龍就得進屋。
王大龍一進屋,李文才看他那熊樣就得問。

  一問起來,怎麼說呀?

  李文才擡手扒拉趙有财的手,道:“你們要走那我得下地送你們呐。

  “不用送了,叔。
”趙有财抓住李文才的手,道:“這陣兒我們來,沒少給你添麻煩了······”

  “你說這話幹啥呀?
”李文才撇嘴道:“我拿你和趙軍都不當外人,你們對我老頭子也夠意思,咱們别說那個了。

  趙有财聞言一笑,伸手從兜裡掏出一沓錢。
這些錢是他從家臨來時帶的,大概有二十七八塊錢。

  隻見趙有财把最外邊那兩張大團結查出,一手拿錢舉着,對李文才說:“李叔,我給你扔二十塊錢,你自己買點煙、買點酒,就當大侄兒孝敬你的了。

  “不行!
”李文才一聽,連忙大聲拒絕道:“我能要你錢嗎?

  “沒啥不能的。
”趙有财手上多有勁呐,他一隻手攔住李文才兩隻手,然後把錢給李文才塞到枕頭底下,道:“我擱家來的時候,趙軍他媽還說呢,讓我給你買點吃的、買點喝的,這幾天忙的也沒顧上。
反正李叔啊,多少的,這就是我們一份心意。
4%

  “這是幹啥呀?
”李文才可是被趙有财感動壞了,他掙紮着就要下地道:“不行,必須我得給你做頓飯,不能讓你掐癟肚子走。

  “哎呀,李叔!
”趙有财忙又攔李文才,道:“我看你倉房旁邊挂個面袋子,那裡頭是幹糧吧?

  “啊!
”李文才點頭,道:“是幹糧啊,我就尋思拿回點兒幹糧,熬個蘿蔔湯,上頭兒把幹糧一熘就吃呗。
甭管好孬的,你李叔也得讓你吃口飯再走啊!

  “那就不折騰了。
”趙有财強顔歡笑,道:“我把你那半袋子幹糧拿着,半道上我們攏火烤着就吃了。

  “這······這是幹啥呀?
”李文才不解地問道:“攏火,你們不還得半天呢麼?
有那工夫,你都擱我這兒吃完飯了。

  趙有财不再多說,隻是笑着一揚下巴,道:“李叔,你不行下地送我們,這時候外頭也冷,别閃着該感冒了。

  “啧!
唉!
”李文才砸吧下嘴,又重重歎了口氣,說:“有财啊,你這麼走,讓李叔心裡挺不得勁兒啊!

  “李叔啊!
”趙有财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對李文才說:“過一陣子,我那邊不忙了,我再過來。
到時候,咱爺倆多待幾天。

  “行!
”聽趙有财如此說,李文才臉上才露出笑模樣,道:“給你兒子也領着,有時候我還想他呢。

  “嗯呐。
”趙有财笑呵地應着,可嘴上如此說,心裡卻是在想:“李叔啊,我是對不起你老了,這地方以後我是沒臉來了!

  趙有财沒什麼行李,把衣服都穿利索,将挎兜子和王大龍那把獵槍一背,然後趙有财再次攔住了要起身相送的李文才。

  “李叔,我們走了哈。
”趙有财說完,就見李文才把手裡的電棒遞了過來。
“把這拿着。
”李文才道:“黑燈瞎火的,拿着吧。

  趙有财接過手電筒,與李文才對視一眼,微微點了下頭,便在李文才的注視下向外屋地走去。

  趙有财從屋裡出來,着急忙慌去到倉房,将小熊、小花、青龍、黑龍全都放了出來。

  在倉房一側,釘着一根大洋釘,洋釘與右側的大樹一起拉着一根八号線。
在八号線上,挂着一個個面袋子,這裡頭是李文才存的幹糧。

  老頭兒平時蒸一鍋幹糧,吃不了的他就這樣凍上。
至于吊起來,是為了避免招耗子。

  趙有财解下一個面袋子,将其打開從中掏出一個個大饅頭塞進挎兜子裡。

  此回永安,怕是得走到晚上,這麼走一天,不吃喝肯定扛不住。
渴了還好說,抓把雪就吃了。
但要是餓,就必須得有幹糧了。

  一天按兩頓算,趙有财揣了十個大饅頭,然後又把面袋子系好挂回八号線上。
緊接着,趙有财吹了聲口哨,叫回四處亂跑、亂聞、亂撒尿的四條狗,同時他着急忙慌地往門口走去。

  趙有财到王大龍身邊,從挎兜子裡掏出個小紙包,将其打開是一粒粒黑色的小藥丸。

  這藥,還是邢三熬的那個,跟趙軍救宋老太太的藥是一樣的。
因為這裡面那味主藥的緣故,使得此藥有止疼、提神之功效。
趙有财打量了王大龍一眼,分出五粒藥給王大龍送進嘴裡。
就在這時,趙有财聽到身後有聲音,是那李文才追出來了。

  剛才在屋裡,趙有财橫扒豎擋地不讓李文才送。
等他一出屋,李文才便穿衣服下地。

  趙有财生怕李文才看到王大龍的模樣,便喊道:“李叔啊你别出來啦,我們走啦

  說完,趙有财一把攙起王大龍,然後邊走邊挨個點名,将四條狗叫到身旁。

  “唉呀!
”看着匆匆遠去的趙有财,捏着二十塊錢的李文才長歎一聲,道:“我這趙大侄兒啊,比我親侄兒都親!

  夜路難走,冬天更難。

  冬天走夜路,再背着個人,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此時是87年11月3号的淩晨三點多鐘,王大龍昨天的最後一頓飯,是中午在山裡烤的饅頭,配着鹹菜條子吃的。

  下午回來,他到喬曉麗家,吃了半個山楂,喝了兩口罐頭湯。
然後,睡了一覺,醒了就一直挨揍來着。

  所以現如今的王大龍,又餓又困,身上又疼,趙有财背着他走出永興一隊,這時候王大龍才感覺藥勁上來,身體上的疲憊、疼痛都被削弱了不少。

  接下來的路,就是王大龍走一段,趙有财背着他走一段,就這麼走到快七點,眼瞅天蒙蒙亮了。
趙有财把王大龍放下來,然後他去攏火烤幹糧,準備吃一口早飯。

  就在倆人嚼幹糧時,有一架馬爬犁停在道邊,從爬犁上下來個人,準備站道邊解手。

  趙有财撂下幹糧上前一問,這人雖然不到永安林區,但卻能順路捎他們十三四裡地。

  就這樣,趙有财扶着王大龍上了爬犁,然後又把懷孕的小熊抱了上去。
至于其它三條狗,就隻能跟着爬犁跑了。

  坐到爬犁上,趙有财長長地歎了口氣,他感覺日子越來越難了。

  此時的永興七隊,一戶姓許的人家裡。

  老齊大嬸吳冬霞往那要爛糊的小米粥裡打了個雞蛋,她大前天來給她外甥媳婦下奶,然後一直沒走。
幫着她姐連帶孩子,再伺候月子。

  忽然,屋裡傳出一陣孩子哭聲,吳冬霞忙把勺放在一邊,将手往圍裙上擦的同時,快步向屋裡走去。

  此時屋裡炕上,一個年輕女人頭上裹着毛巾,懷裡抱着孩子,正不斷地往上颠兒,嘴裡說道:“哦!
哦!
哦!
大兒不哭。

  “紅啊。
”吳冬霞進來一看,忙攔道:“别悠了,孩子是尿了吧。

  說着,吳冬霞把孩子從肖雅紅懷裡接過來,麻利地解開一看,就伸手拽過一個幹淨的褯子。

  一看自己兒子還真是尿了,肖雅紅嘿嘿一笑,對吳冬霞道:“四姨,得虧你在這兒了。

  肖雅紅去年六月份嫁給的許金強,這是她第一次媽,屬實是沒經驗。

  這時,吳冬霞已将孩子重新包好,遞給肖雅紅後,問道:“哎?
紅啊,你媽跟金強,他倆幹啥去了?

  肖雅紅聞言一笑,道:“出去打聽熱鬧去了?

  “熱鬧?
”吳冬霞一聽這倆字,瞬間眼前一亮,問道:“咋的了?
啥熱鬧啊?
”“四姨,你昨天晚上沒聽着麼?
”肖雅紅道:“外頭鳴嗷喊叫的,好像是誰跟誰打起來了。

  “是嗎?
”吳冬霞剛一答話,就聽外頭有開門的動靜,她忙起身向外走。
到外屋地一看,隻見她姐和外甥都回來了。

  “姐······”吳冬霞剛一開口,就被吳秋霞給打斷了,隻見這位許大嬸,兩步來在吳冬霞面前,拉着她就問:“妹呀,那天咱擱道上碰見那個,就跟李鳴響一塊堆兒打圍那個,是你們那屯子的吧?

  “啊!
”吳冬霞點頭,反問:“咋的啦?
趙有财咋的啦?

  “唉呀媽呀!
”吳秋霞一拍老齊大嬸胳膊,道:“他跟李耗子媳婦整一塊堆兒去啦!

  “啥?
”吳冬霞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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