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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1986年 第七百三十九章.趙軍也走丢了

  刹那間,風雲突變!

  屋裡噼裡啪啦的就打起來了!

  三人使得都是王八拳,他們雙手開掄,正符合那句“雙拳難敵四手”,陳學義瞬間落入了下風!

  出去送鐵鍬的陳進勇剛一進門,就聽東邊屋裡傳來了打罵聲,陳進勇一愣,心想自己爹媽不是說不打姓趙那小子麼?
這咋又幹起來了?

  這時,陳進軍急匆匆地從西面屋出來,哥倆對視一眼,一起大步往東屋而去。

  他倆還以為陳學義、姜紅豔攜姜偉豐對戰趙軍、張援民呢。

  可當陳進勇推開門時,卻見自己爹、媽、大舅戰成了一團,巴掌撇子紛飛。

  趙軍、張援民倆人都站在一旁,張援民看得目瞪口呆,而趙軍雙手一邊往下扇呼,一邊急切地喊道:“哎呀!
你們快别打了!

  陳進勇、陳進軍:“……”

  哥倆連忙上前,陳進勇抱住姜偉豐、陳進軍拽住姜紅豔。

  這時眼前無了對手,被打的頭發亂做雞窩的陳學義一躍而起,想趁機報仇,可卻被趙軍攔腰抱住。

  “陳哥!
”趙軍急道:“拉倒吧,陳哥。

  “是啊!
”張援民上前一步,出現在雙方中間,好言勸道:“都是自己家人,這是幹啥呀?

  “你裝好人了!
”張援民話音剛落,那陳進軍沖他吼道:“剛才你咋不拉仗呢?

  “哎?
哎?
”把陳學義按在炕上的趙軍一聽這話,當即擡手一指陳進軍,道:“你咋說話呢?
我們咋拉呀?
我倆拉住倆人,那不拉偏仗麼?

  趙軍此言一出,陳進軍立馬不說話了。
趙軍那句“我們咋拉呀”,意思是你們家自己人打仗,跟我們有啥關系?

  再者,剛才陳家兄弟進來,拉住了姜家姐弟,陳學義還要趁機出手呢。
如果剛才趙軍、張援民拉仗,不也隻能拉住倆人麼?
那樣的結果,就等于是拉偏仗,更遭人恨。

  “滾特麼犢子!
”這時陳學義怒了,但他擡手指的卻是陳進軍,然後就聽陳學義喝道:“咋特麼跟你叔說話呢?

  陳進軍聞言一縮脖,他不光是怕老子,而且他也感覺剛才自己不應該跟張援民那樣。

  “陳學義!
”姜紅豔嘶吼一聲,一隻胳膊被陳進軍拽着,但她擡起另一隻手,指着陳學義罵道:“你個王八犢子,你特麼敢打我,我說啥也不跟你過了。

  “媽,媽。
”陳進軍見狀,忙拉着姜紅豔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咱上那屋待一會兒。

  兩口子打仗,就是在氣頭上。
姜紅豔隻不過是放狠話罷了,離婚那是不可能的。

  陳進勇也把姜偉豐往門口帶,并且嘴上說着:“老舅,别生氣哈。

  陳進勇這屬于懂事的孩子,自己爹跟大舅打起來了,作為晚輩的不能敵視大舅,還是應該做和事老。

  姜偉豐看了自己大外甥一眼,心裡不禁有些後悔,心想自己咋能跟姐夫動手呢?

  眼看着姜紅豔、陳進軍出了門,而姜偉豐、陳進勇也到了門口,趙軍到炕沿邊勸陳學義,道:“陳哥消消火,不至于生這麼大氣。

  天地良心呐!

  此時的趙軍,真沒有咕咚心眼子,他說完這句話,接下來就是要告辭了。

  可讓趙軍沒想到的是,還不等他把話往下說,陳學義就一把拉住了趙軍的手腕,對他說道:“兄弟,我是發現了,你這人是真不錯呀!

  “啊?
”趙軍聽得一愣,旁邊張援民趁機插話道:“那你尋思啥呢?
陳哥,咱兄弟可仁義了,在我們那邊兒人稱小宋江。

  陳學義瞥了張援民一眼,他倒不認識誰是宋江,隻回過頭來對趙軍說:“哥頭一天對你那态度不咋好,昨天你還能想着給哥留點幹糧……”

  說到此處,陳學義頓了一下,緊接着擡高聲音,大聲道:“你比我那J8小舅子強多了!

  他一說這話,在對面屋的姜紅豔、姜偉豐聽得真真亮亮。

  姜偉豐仰脖大聲道:“姐夫,你差不多得了哈!

  姜偉豐的語氣雖然不太好,但他都叫姐夫了,而且剛說的話,也是緩和關系的話。

  但陳學義屬實不是一般人,他把脖一揚,沖着西屋罵道:“我艹你瞎媽的,姜偉豐,你特麼……”

  還沒等陳學義罵完,就聽對面屋噼裡噗通的,站在地上的趙軍、張援民就見姜家姐弟一陣風似的殺了過來!

  趙軍忙擡起雙手,口中喊道:“嫂子,可不行啊……”

  趙軍話音剛落,姜紅豔撲奔過來,一把抓住陳學義頭發往下一拽,然後就見姜偉豐掄巴掌就抽!

  這不怪别人,就怪陳學義那張嘴,罵人罵的太磕碜了!
而且姐夫罵小舅子那話,不挨揍才怪!

  ……

  五分鐘後,趙軍、張援民被陳進勇送出家門。
從門口出來,趙軍回身對陳進勇說:“快回去吧,看着點兒你爸、你媽哈,兩口子别總吵吵。

  “哎。
”陳進勇嘴角一扯,應道:“知道了,趙叔,今天麻煩你了哈。

  “不麻煩,走了!
”趙軍一揚手,跟張援民到門口解下黑虎,倆人帶着狗直往村外走去。

  從橋頭村出來,趙軍和張援民沒往遠走,隻想在附近山場轉轉,看看還能不能找到那頭大炮卵子的蹤迹了。

  說起那頭大炮卵子,趙軍曾數次見過它的蹄痂子印,那大蹄痂子印快趕上牛蹄子印了。
再想到那天在酒桌上,黃貴提起的豬砂,趙軍不禁有些意動。

  豬砂可是好東西,能安神、消炎、止咳,而且藥性溫和,哪怕是小孩子都能用。

  趙軍馬上要結婚了,到時候有了孩子,家裡備上一些豬砂,省的有事還得往醫院跑。

  二人進山以後,趙軍就給黑虎脖上的繩子解開了。
解開繩子以後,趙軍對着黑虎往前一擺手,道:“去吧。

  黑虎看了看趙軍,擡手看向坡上,但它沒動地方。

  “去呀。
”趙軍又往前一揮手,黑虎還是沒動地方。

  這時,張援民在旁道:“兄弟,咱倆往前走,看看它啥樣。

  趙軍按張援民說的往前走,他這一動,黑虎就跟着趙軍身後,寸步不離地跟着他。

  趙軍走了幾步,往下一蹲,黑虎直接把頭從趙軍胳膊底下鑽進來,并将嘴搭在趙軍大腿上。

  趙軍回手摸着黑虎的支棱耳,對它說道:“你是大頭狗,你得出去找啊。

  被趙軍摸着耳朵,黑虎覺得癢,随即一撲棱腦袋。
這時趙軍起身,擡手往前一指,道:“去。

  黑虎聞言看了看趙軍,又看了看前頭,可下一秒卻低下了頭。

  趙軍無奈地一撇嘴,回頭對張援民對視一眼,張援民笑道:“要不拉倒吧,兄弟。

  聽張援民此言,趙軍微微點頭,然後回過頭來看了眼黑虎,正巧黑虎也擡頭看他,在一人一狗四目相對之時,趙軍擡腳踢在黑虎屁股上,喝道:“去!

  “嗷嗷嗷……”屁股上了挨了一腳的黑虎,就像火燎腚一樣,瞬間就蹿出去了。
它一邊跑,一邊叫,沿着崗梁子而上。

  “呵呵。
”看到這一幕的張援民,笑道:“兄弟,這狗賤皮子啊。

  “那你尋思啥呢?
”趙軍笑道:“給它這一腳,它一天都不帶擱我跟前地。
要不然一走道兒,它都直踩我腳後跟。

  “嗷嗷嗷……”

  這時有狗叫随風傳下,趙軍擡頭一看,見黑虎奔崗尖子上去了。

  “你慢點跑!
”趙軍喊了一聲,然後招呼張援民趕路。

  被趙軍一喊,黑虎不叫了。
趙軍、張援民往上走時,趙軍忽然想起一事,問張援民道:“哎呦,大哥,幹糧擱你兜呢吧?

  “嗯呐!
”張援民往自己的挎兜子上一拍,道:“擱我這兒呢!

  “那就行!
”趙軍說:“大哥呀,以後記住了哈,咱要跟外人出去打圍,幹糧一定得擱咱自己手拿着。

  “那是!
”張援民想起陳學義的遭遇,不禁呵呵一笑。

  二人翻山過崗又往下走,在臨近溝塘子時,趙軍看到黑虎已經到了對面山崗。

  忽然,黑虎猛地往上一蹿,嘴裡發出一連串的叫聲:“嗷嗷嗷……”

  “有東西!
”趙軍、張援民忙往溝塘子裡下,等下到溝塘子時,黑虎的叫聲不斷從上頭傳下,隻不過聲音有了變化。

  趙軍能從黑虎叫聲的急促中分辨出來,此時黑虎應該是坐在樹下,朝着樹上叫喚。

  什麼玩意能上樹?

  趙軍第一反應就是黑瞎子,雖說嶺南這邊的黑瞎子都已經蹲倉子了,而且就算是走駝子的黑熊,一般也不上樹。

  可凡事總有例外,趙軍怕黑虎有失,當即就對張援民說:“大哥,虎子不給啥玩意攆上樹了,我先過去!

  “兄弟,你注意點兒!

  趙軍摘槍在手,直往山上跑去。

  二十多分鐘後,趙軍來在一棵棹樹前,他看到了黑虎在樹下坐着,可沒看見樹上有東西啊!

  沒有黑瞎子,樹杈上也沒有小松鼠。

  趙軍狐疑地端槍過來,看到趙軍走來,坐在雪地上的黑虎才擡起屁股,晃着尾巴走向趙軍。

  黑虎一動,樹背面有獸躍下,黃乎乎身子,黑色的尾巴、屁股。

  它這一動,一股騷氣飄至趙軍面前!

  趙軍一皺眉頭,下意識地端槍就打!

  “嘭!

  兩截身子落地,趙軍定睛一看,不禁嘴角一扯。

  那是一隻黃喉貂,被趙軍一槍打折了身子。

  黑虎縱身撲了過去,使嘴拱供黃喉貂的屍體,可它對黃喉貂的肉似乎不感冒,剛才攆它上樹,純是感覺好玩兒。

  可就在這時,山北面崗梁子往右百十米外,一頭大炮卵子正趴在樹下。

  這頭大炮卵子有七百多斤,一聽槍聲的它瞬間起身!

  炮卵子一起身,尿騷味自它身下擴散開來。

  與此同時,那正在扒拉黃喉貂的身體的黑虎猛地一擡頭,“嗷”的一聲吓了趙軍一跳。

  趙軍轉頭一看,黑虎飛快地奔跑。
随着它在雪地上起縱,松軟的積雪掀起,随風飛舞。

  “嗷嗷嗷……”黑虎的叫聲在山間那回蕩,那炮卵子一聽到黑虎的叫聲,龐大的豬身不禁打了個寒顫,脊背上豎着的鬃毛瞬間全倒下了。

  然後,這野豬直接把吃奶的勁兒就使出來了,拼命地往山上跑!

  野豬跑,黑虎追,趙軍也動身慢慢地追趕。

  他不着急,是因為他追了一段距離,就看着那大炮卵子腳印了。
趙軍知道,黑虎絕對拿不下這大野豬。
不過今天能确定這豬落在什麼範圍裡,明天再帶大隊人馬過來就是!

  再者,趙軍想等等張援民,盡量不給他落得太遠。

  可讓趙軍沒想到的是,當他上到崗尖子上的時候,忽然變天了。

  也就是一陣風,山上積雪飛卷。
用當地跑山人的話說,那雪上頂天、下堵地。

  雪過,天變。

  黑雲聚于天上,似往山頂壓來,西北風随之而起,呼呼作響。

  趙軍一眯眼睛,伸手從口袋裡掏出子彈哨,狠狠地吹着。

  他在叫黑虎,也是在叫張援民。

  趙軍在山尖上等了一會兒,既不見黑虎回來,也不見張援民上來。
趙軍忙朝天打了一槍,不多時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槍響。

  趙軍知道這是張援民給自己的回應,他便連吹了三聲口哨,是在告訴張援民,我先往前走了。

  然後,趙軍下坡沿着腳印去攆黑虎。
下到半山腰的時候,天空烏雲密布。

  天上無光,山林裡沒有光線,就跟快要黑天了一樣。
此時趙軍更加急切,又連連吹哨想将黑虎叫回來。

  等趙軍下到溝塘子底下,就見野豬腳印往北去了,而此處已經沒有狗的腳印。

  “壞了!
”趙軍剛轉身再上山坡,往上走個二百來米,見一往東南的崗岔子上有狗的腳印。

  “這是又攆啥去了?
”趙軍一邊嘀咕一邊順着崗岔子往東南上頭頂,一邊走,一邊吹口哨。

  慢慢地趙軍就快看不見東西了,他忙着找松明子、桦樹皮,點着了火把舉着前行。

  等趙軍找到黑虎的時候,就見這狗趴在一樹下,吃的滿嘴是血,周圍有着動物的皮毛。

  趙軍掃了一眼,不是山兔子,就是山耗子,既然黑虎沒給他留,趙軍也沒心思分辨黑虎到底抓的是啥了,他隻過去一把揪住黑虎後脖子。

  “嗷!
嗷!
啊……”黑虎向來不吃虧,誰一動它,它就叫得跟殺狗似的。

  而此時張援民從山坡上下來,走到了岔路口前。
張援民借着火光,看到趙軍下坡的那行腳印,于是便舉着火把往溝塘子底下走去。

  他剛過去不久,趙軍便領着黑虎回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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